“魏席边,今日老夫便要取你狗命!”
蔡全璞的灵能枪械直指魏席边,满面怒容,仿佛怒火即将溢出。
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住了,连张海鸿也为之困惑。
“蔡全璞,你到底想怎样?”魏席边眉梢微挑,追问。
蔡全璞冷哼一声,愤然回道:“蕴烟已经查证清楚,你魏家魏席森被杀之时,我二兄尚安好无恙,然而在逃离的过程中却被你魏家派人重伤,如今他躺在疗伤殿内,全是拜你魏家所赐,而那次下手的正是你魏席边亲临现场。”
此言一出,魏家族人面色剧变,气氛立刻紧张起来。
魏席边的眼神闪烁不定,半晌才缓缓开口道:“蔡全璞,你口出狂言,须知凡事要有确凿证据。”
蔡蕴烟几步上前,开口道:
魏席边,你休要狡辩,你对我蔡家的情报网络可谓知根知底。魏席林企图将我蔡家牵扯进与你们共同对抗张海潮的纷争中,竟狠心令我二叔蔡全昆身受重伤,并嫁祸于张海潮,那次行动,分明是你亲自带队所为,这些我都已查明。
众人闻此皆瞠目结舌。
自蔡全昆自江北归来,四肢断裂,声带受损,全身修为尽失,至今仍躺在灵疗院内未曾康复。一直以来都是魏家负责他的疗伤事宜,然而其伤势始终未见好转。
蔡全昆遭受的所有不幸,均被归咎于张海潮。
为此才有今日这场寿宴,邀请蒋海、张海潮赴宴,借此机会,三大家族联手,否则仅凭魏家与王家之力,难以抵挡霍家支持的张海潮。
魏席林步履蹒跚,在他人扶持下缓缓走近,沉声道:
“润艳,我承认你有些手段,但这事关乎重大,你不该轻信小人之辞,被人从中挑拨。”
蔡润艳目光冷冽地回应:“我找到了当日动手重伤我二叔之人,乃是你们魏家的修炼仆从,亲口供认不讳,你还想继续狡辩吗?”
魏席林冷哼一声,反驳道:“谁知你们是否用强逼供,莫非就是为了找借口背叛,只因张海潮治好了你妹妹的容颜。”
蔡全峰眼神锋锐如刀,紧盯着魏席林,喝道:“将人带到!”
瞬息之间,两人被押解而来,满面恐惧。
“魏宗主,我们……我们实在无计可施啊!”
“如果我们不说实话,我家人的性命就会有危险,魏宗主,我……啊……”
砰!
枪声骤然响起,一人胸膛洞穿,当场陨落。
“废物!”魏席林怒斥一声,向蔡全峰言道:“蔡宗主,你看他也说了,明显是受到你们胁迫,被迫承认的。”
蔡全峰咬牙切齿,愤怒道:“你竟敢杀人灭口……”
蔡润艳思虑片刻,来到张海潮面前,恭敬地道:
“张神医,我希望你能救治我二叔,即便不能完全康复,至少能让他重获声音,我要让魏席林心服口服。”
张海潮也明白了事情始末:魏家与王家为了拖垮蔡家,竟然不惜重创蔡全昆,如今蔡家揭开了真相,准备反击。
他对此极为赞同。
“把人送来!”张海潮下令。
“他已经带来了。”蔡润艳取出通讯器,吩咐道:“带进来!”
立刻,瘫卧在法器疗养床上的蔡全昆被抬了进来。
魏家人面色大变,他们一直在暗中担任蔡全昆的专职疗伤者,任务便是逐步削弱他的修为,同时还要确保不让蔡家人察觉异常。
“他怎会……”魏席林一时间慌了手脚。
原本已经派出手下严密监视,为何至今还未收到任何动静。
看着二叔痛苦不堪的样子,蔡润艳心中难过,对张海潮恳求道:
“张神医,请您一定要尽力救治!”
张海潮点头应允,开始诊查。刚刚接触蔡全昆的身体,便发现了问题所在,说道:“蔡小姐,能否请问,令尊此前是由哪位炼药师诊治的?”
蔡润艳沉声问道:“此中有何疑难点?”
张海鸥答道:“他的修为损伤仅得片刻平复,寻常而言,如此多日过去,即便疗伤艰难,也该有些许起色,现如今却毫无改善,更令人惊惧的是,在他体内竟然潜藏着一种‘蚀骨阴煞’之毒,此毒你可曾耳闻?”
蔡润艳的目光宛如利刃,直刺魏席林,冷声道:
“我查探事情原委之际,虽只相信八成,毕竟蔡家与魏家、王家世交多年,诸多互助项目共进退,不至于会对我二叔痛下杀手。然而当我去医院欲接回我二叔时,却被贵府之人强行阻拦,至此我已确信无疑,这背后的黑手定然出自魏家与王家两家之手。”
“多年来合作无间,我蔡家何时亏欠过尔等?魏席林,若非当年我出手相助,解救你于五亿亏损之危局,你的那些项目怕早已化为泡影,如今你竟以此毒——蚀骨阴煞回报于我二叔,这毒据说便是因你弟魏席森伙同他人研创,以之害死张海鸥的父亲,如今又欲加诸于我二叔身上,你还有何狡辩之辞?”
魏席林强自镇定心绪,回应道:“润艳,你说蚀骨阴煞乃是我弟与他人所创,实情的确如此,我对此毒并不精通,你发言须有凭据,不可冤枉于我。”
蔡润艳见他矢口否认,怒火中烧,愤然言道:
“魏席林,你一身无力,唯有舌辩锋利。那就让我们静候张真人替我二叔驱毒复元再说吧。”
一时间,众人默然无语,只默默守候着张海鸥施法救治。
光阴荏苒,有些人已然悄然离去。
“速行,快走!”
陈万河率先离去,带伤之腿亦步履蹒跚。
紧随其后的是王元雄,其神情惶恐不安,唯恐蔡全昆康复之后,自己性命难保。
与此事无关者并未急于离开,而是屏息凝神,围观事态发展。
约莫一盏茶功夫后,蔡全昆喉中传出微弱之声,言语含糊,但勉强能辨识一二,眼中怒火熊熊,目光死死地瞪着魏席林,口中一字一顿地挤出:
“魏……魏……席……席……啊……啊……”
尽管最后一个字吐音不明,却已然足够揭露真相。
只听得喀嚓一声脆响,蔡润艳拔出法宝灵枪,上膛指向魏席林,厉声道:
“我二叔亲口指证,你还妄图狡辩么?”
魏席林显露出一丝慌乱之色,旋即镇定下来,手中也出现了一柄仙器飞剑,遥指对方,冷声道:
“休要轻举妄动,生死之事,我等皆可同归于尽,至少我还能拉你垫背。”
事已至此,魏席林退后几步,责备道:“小边,你怎么做出如此昏聩之举呢?”
众人为之一愣,魏席林竟将责任推诿给了魏席边。
此刻,忽闻一声爆鸣,似是枪声响起,四周之人纷纷抽出身旁秘宝,一场激斗骤然爆发。
“杀!”
张海鸥与玄武、朱雀互换眼色,身形飘忽如魅影,径直扑向持兵刃的敌手。
三人施展神通,招招致命,迅速清除了持械之敌。
随后他们迅速退出战场,站立于边缘处,冷眼观望着仍在激战的人群……
\"张神医,弟子又来求教了!\" 霍小龙清脆的童音在身边响起。
张海鸥轻轻摩挲着他的额头,问:\"第一次破阵之人可是你?\"
\"嘿,若非我出手打破僵局,还不知那阵法纠缠至何时呢。\" 霍小龙笑了笑,目光如炬地环顾四周,接着问:
\"其余这些人皆执兵刃在手……咦,陈万河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