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景焘听后,连连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了然的神色,仿佛所有疑惑都已烟消云散。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好,老夫明白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断,显然对接下来的事情已有了明确的打算。
“这位姑娘,那我呢?”德景治看向侍女,眼中满是急切和期待。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似乎在等待着一个重要的答复。
“御太后,想要召见本王吗?”
他的双手紧握,显得有些紧张,仿佛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他来说至关重要。
侍女摇了摇头,低声道:
“端亲王殿下,让您失望了,御太后,并不想召见您,还请您打道回府吧。”
她的声音虽然低沉,但语气中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
她的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同情,显然对德景治的失望感同身受。
德景治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和不甘。
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无力地垂下了头,沉默了片刻。
“既然这样,堂兄,你就先回去吧。”德景焘看向德景治,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慰和决断。
“就让我,去见一见御太后。若是有什么要事,咱们府上聊。”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显然已经做好了决定。
德景治只好点点头,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失望:
“也好,执权大人,我就在府上等你吧。”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显然对这次的结果并不满意。
言毕,他转过身,缓缓离开,背影显得有些落寞和孤寂。
庭院中的秋风轻轻吹过,带着一丝凉意,似乎也在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叹息。
德景治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处,而德景焘则站在原地,目光深邃,似乎在思考着更深远的事情。
整个场景中,充满了一种复杂而微妙的气氛,既有失望和无奈,也有期待和希望。
西苑的寝宫内,筱葵身着一袭素雅的白色长裙,头戴金花簪子,静静地坐在紫檀木雕花椅上。
岁月在她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年过六旬的她,已经是一位饱经风霜的老妇人。
尽管如此,她的眼神依旧明亮,透露出一股不屈的锐气。
德洛夏退为大御所后,作为德网川的母亲,她被尊为御太后,享受着至高无上的尊荣。
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洒在寝宫的每一个角落,为这庄严肃穆的空间增添了一抹温暖。
德景焘走进宫殿,他的步伐稳重而恭敬,站到筱葵面前,拱手作揖,道:
“臣执权德景焘,拜见御太后娘娘。”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敬意,显示出对这位御太后的尊重。
“是执权大人啊。”
筱葵坐直身体,她的动作虽然缓慢,却透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气度。她看向身旁的宫女,吩咐道:
“快,给执权大人赐座,赐茶。”宫女们立刻行动起来,为德景焘安排座位,奉上香茗。
德景焘刚坐下去,便问道:“御太后娘娘,您找老夫,有什么事吗?”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似乎已经预料到这次召见的重要性。
筱葵端着精致的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茶香在她的唇齿间弥漫。
她抬起头,目光深邃地望向德景焘,问道:“哀家听闻,御所大人又要巡幸长沙了,对吧?”
她的声音平静而温和,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权威。
德景焘微微一愣,随即点头:“是的,御太后娘娘。御所大人此次巡幸,是为了视察地方,了解民情。”
筱葵微微颔首,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长沙之地,近来多有不宁,御所大人此行,务必小心。”
她的关心之情溢于言表,显示出她对德网川的深厚感情。
德景焘感受到了御太后的关切,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御太后娘娘放心,臣等定会尽心尽力,确保御所大人的安全。”
筱葵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她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回荡在宁静的寝宫中。
她想了想,继续问道:“不过,御所大人此次巡幸,不只是体察民情这么简单吧?”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探究,似乎想要挖掘出更深层次的意图。
“御太后娘娘您果然消息灵通,看来老夫瞒不过你咯。”
德景焘无奈的笑了笑,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敬意和几分自嘲。
他知道,筱葵的智慧和洞察力,是不容小觑的。
“御所大人此行,还是为了探望久明侯一家。”他的声音低沉,透露出一丝严肃,显然这次巡幸的意义非同小可。
“哀家果然没有猜错。”
筱葵莫名叹了口气,她的叹息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作为母亲,她太了解自己的这个大将军儿子了,他的每一个决定背后,都有着更多更复杂的考量。
她看向德景焘,继续问道:
“听闻,这久明世子德怡然,乃是久明昭献侯德寂尘之孙,算起来,和御所大人平辈,同为庄王之曾孙。”
“那久明世子德怡然,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似乎对这个未曾谋面的年轻人充满了好奇。
“嗯...这个嘛。”
德景焘想了想,摇了摇头,他的表情中带着一丝歉意:
“臣也没有见过这个孩子,请恕臣不知。”
他的回答坦诚而直接,没有丝毫的隐瞒。
筱葵微微颔首,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理解。
在这个幕府之中,信息的流通往往充满了复杂和曲折,即使是执权,也未必能够掌握所有的信息。
她轻轻抚摸着手中的茶杯,沉思着,似乎在思考着更深远的事情。
寝宫中的气氛变得更加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和远处宫女们细碎的脚步声。
阳光从窗外洒进来,照在筱葵和德景焘的身上,为他们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边。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所有的忧虑和期待都凝聚在这个宁静的空间里。
“好好好,哀家知道了。”
筱葵无奈地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虑,仿佛心中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轻轻叹了口气,道:“有机会,哀家要见一见,这位久明世子。”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似乎想要亲自了解这个年轻人的品性与才华。
随后,筱葵闭上了眼睛,脸上的表情变得愈发凝重。她缓缓说道:
“除此之外,哀家还有一事相求。”
她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恳求,显然这件事对她来说极为重要。
德景焘抿了一口茶,点点头,道:“御太后请讲。”他的态度恭敬而认真,显示出对御太后的尊重。
“哀家听说,网山他,已经被赶去守陵了?”
筱葵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心痛。
“唉,不管怎么说,他可是网川的亲弟弟啊。御所大人,未免太苛刻了。”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悲伤,显然对舞阳侯德网山的遭遇感到不平。
筱葵看向德景焘,眼神中充满了期盼:
“哀家知道,后阁不可干涉幕政。但他是哀家的儿子,哀家不忍心看他受苦。您是执权大人...今后,网山他,就拜托你了。”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信任和依赖。
言毕,筱葵站起身,微微鞠躬。她的动作虽然简单,却充满了尊严和诚意。
“御太后不必如此!”
德景焘放下茶杯,站起身,拱手道。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显示出他的决心和责任感:
“请您放心吧,父亲在世时曾教诲,要善待宗亲。既然这样,我德景焘,一定会竭力,护他周全,保他平安。”
寝宫中的气氛变得更加庄重,两位尊贵的人物在这一瞬间达成了一种默契。
筱葵的请求,德景焘的承诺,都显得那么真诚和重要。
阳光从窗外洒进来,照在他们的身上,为这庄严的承诺增添了一份亲情的光辉。
“执权大人,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