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越看到了墙上的那张照片,他和其他几个人不一样,第一反应不是为什么有合照,而是,这张照片是p的。
他微微皱眉,走过去仔细看了看,发现真的是p的,低声道,“照片是p的。”
知墨有些惊讶,“p的?老大,你这次的角色不会是什么觊觎别人的跟踪狂变态吧?”
可刚才卧室里的那一张不是偷拍,明显是对方知情的。
而且,这个副本说鬼门关开,找到“自己”最想要见的那个人。
按照现在的线索,自己想要见的,应该就是这个男生,可对方还活着。
这间屋子里的信息太少,时越实在是找不到什么东西。
“出去看看。”
时越带着几个人出去,这个小镇全是平房,那些npc看着很正常,连一点诡异的气氛都没有。
他微微皱眉,刚好看见一旁的门被打开,沈清棠从里面出来。
时越和对方对上视线,嘴角微微上扬,“你好。”
沈清棠也轻轻一笑,“你好,你们要出去吗?”
时越点点头,“嗯,我们出去转转。”
沈清棠没再说什么,只是笑着看他们离开,然后自己回到了房间。
离开的时候,时越鬼使神差地转头看了一眼,发现沈清棠进的门口似乎是自己的屋子,瞳孔微缩。
知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身边的人不见了。
“老大,怎么了?”知墨跟着走过去。
季遇也快步跟过去,“老大,你看到什么了?”
小衣虽然没有说话,却也跟了过去。
然后,他们就看到时越突然开始敲刚才那个男生家的门。
时越没有回应他们,而是敲了敲门,等着里面的反应。
片刻后,门被打开了,是沈清棠,对方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们,“怎么了?”
时越把手收回来,心中疑虑未散,但他面色如常地开口,“你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吗?我可以给你带回来。”
话音落下,不止是沈清棠,连其他几个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时越脸色未变,全当自己不知道,就这样看着沈清棠。
沈清棠虽然有些不解,却还是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没有什么要买的,谢谢?”
时越嘴角挂着一抹浅笑,“没事。”
等那人把门重新关上之后,他来不及跟身边人解释,又来到了自己的屋子,走进去之后,找遍了整个屋子,没有人。
知墨他们见状,也猜到应该是发生了什么,跟着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找到。
回到客厅,季遇奇怪地开口,“老大,你看到什么了吗?”
时越微微皱眉,把自己刚才看到的说了出来,“我刚才看到沈清棠进了我的屋子,开的是我家的门。”
可是,敲门之后,那人很快就打开了门,就算自己屋子里有什么通道,那也不可能这么快。
知墨一脸思索,“老大,你确定你没看错?”
时越嗯了一声,按了按墙壁,没有任何问题,也没有空心的地方。
找不到问题所在,他只得放弃,这个副本他受到的局限似乎有些多,“先出去看看。”
他不会知道,在另一面墙上,沈清棠正背靠着那面墙,微微侧头往墙上看,脸上泛着若有若无的艳红花纹,眼睛全黑,看上去像是一个艳鬼。
小镇上的人看上去没有什么问题,甚至能从他们嘴里知道自己在副本里的信息。
几乎所有人的信息都能知道一些,但一旦问起时越这个身份相关,那些人的表情就有些奇怪。
然后,他们会说自己也不清楚,不常看到。
如果只是附近的人这样说,那很正常,或许也算是一个信息。
但问题是,离远些的npc也是这个口径,还是一模一样的,就很诡异了。
知墨的表情有些难以言喻,她看了看时越,“老大,你的身份还是个什么神神秘秘的东西啊?这么邪门。”
在副本里,就只能用邪门两个字来说了。
时越当然也觉得奇怪,实在问不出来什么他也没办法。
到了晚上,他们各回各家。
离开前,知墨哭丧着一张脸,“老大,我离你好远,要是遇到什么都不能让你来救我。”
小衣的家里只有一个奶奶,相对来说自由一些,离得也近。
所以,在靠不了老大的时候,知墨就挽着她的手,“呜呜,小衣姐姐,你要救我啊。”
小衣低头看了她一眼,慢吞吞回应,“好。”
时越没在意他们的耍宝,他周围没有玩家,离得最近的知墨他们都要隔一小截路。
如果发生了什么,他只有自己解决,虽然他也不需要玩家的帮助。
他回到自己的房子之后,天色就突然暗了下来,明明刚才进来的时候明明还是黄昏。
而且,在周围一片黑暗的时候,一种诡异的气氛突然出现,时越脑子里升起危险的警报。
他左右看了看,伸手往墙上摩挲,没记错的话,开关就在玄关的位置。
只是,摸着摸着,他就觉得自己手下的触感有些不对,坚硬的墙壁变软了,微微一用力就会陷进去。
时越没有贸然用力,万一拽不出来就完蛋了。
他微微皱眉,没有在意,还在寻找着灯的开关。
但随后,自己摸到的墙似乎渗出了一点液体,手下的触感变得湿润黏稠。
他下意识收回手,觉得有些恶心,却还是重新放了上去。
现在还没到中元节,那些诡异应该动不了手,黑暗对于他来说太劣势,把灯打开就好了。
这样想着,在摸到一只冰冷的手之后,时越心底发凉,但他非但没有收回去,反而顺势跟那只手十指相扣。
然后,时越察觉到那只手开始剧烈地挣扎,他微微用力没有放开,另一只手快速地去找灯的开关。
这一次,他很快就找到了,今天白天的时候他特意看过,要找的话找得很快。
“啪——”
随着灯被打开,那只手也倏地抽出去,消失不见。
灯亮的那一刻,时越先是被刺眼的光芒给弄得眼前发黑,回过神之后,那只手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那只手,微微蜷缩,想着那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手。
冰冷,像是死人的手,却光滑细腻,像是上好的羊脂玉,修长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