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阳
羽林军大营
营帐连绵,旌旗猎猎
曹鲲坐在大帐之中,他的眼神阴沉,却又带着几分焦虑。
他的手无意识地摩擦着下巴,那胡茬已经长得有些扎手,仿佛在提醒他,时间的紧迫和形势的严峻。
他的眉头紧锁,心中像长了草一样刺挠。
那些世家大族太坏了!
为富不仁也就算了,还草菅人命!
那可不是几十条、几百条人命,而是成千上万……
怎么能有人比自己还坏呢?
这可不行!
“自古以来,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曹鲲喃喃自语,下定了决心。
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
那些世家大族敢养寇自重,那就得承担引火烧身的后果。
曹鲲转头看向贾茅,眼神中泛起一抹凛人的杀气。
贾茅拱手道:“将军,有何吩咐!”
曹鲲冷声道:“贾先生,那些世家大族的心肠太过歹毒,为了保卫万民,匡扶社稷,我决定给他们一个教训,将威胁扼杀在萌芽之中。”
贾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便被坚定所替代:“将军,属下一切听从您的命令。”
曹鲲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杀气腾腾地部署任务。
随后,他喊来了黑虎和樊友谅。
曹鲲眼神凌厉道:“黑虎、樊友谅,从现在起你们听从贾参军的指挥,贾参军让你们往东你们就不能往西,贾参军让你们杀猪你们就被抓鸡,贾参军的话就是我的话!”
黑虎和樊友谅诧异的看向贾茅,然后齐声拱手:“诺!”
贾茅郑重道:“属下定不辜负将军的信任!”
曹鲲挥手道:“废话少说,开始做事。”
贾茅、黑虎和樊友谅三人离开大帐,投身茫茫黑夜之中。
贾茅转头看向黑虎和樊友谅:“二位将军,我们今晚要做一件大事,灭了温家邬堡。”
贾茅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目光如炬,扫过黑虎和樊友谅的脸庞。
两人的神情都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黑虎将军,你麾下的玄冥鬼卒,擅长夜行潜袭,你带领一队精锐,潜入温家的邬堡,打开大门,放火制造混乱。”
““樊将军,你带领八百勇士,从大门进攻,鸡犬不留。”
贾茅沉着安排,眼神凌厉,语气阴冷,让人脊背发凉。
黑虎点了点头,戴着面具看不出脸色,但眼神明显很兴奋。
憋闷了这么多天,终于能大干一场了。
樊友谅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但眼神很快就变得坚定。
今夜的任务非同小可,也是他到了曹鲲麾下的第一仗。
要是办不好,怕是小命难保。
玄冥鬼卒,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精锐部队,他们擅长使用飞爪钩锁,能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潜入敌后,执行各种危险的任务。今夜,他们将再次展现他们的实力。
“樊友谅,你带领一百勇士,从南侧进攻,吸引温家的注意力。”贾茅接着对樊友谅说道。
二人各自回营准备,不久便带着各自的精锐离开了大营。
到了大营外,所有人换上了特制的夜行衣,黑色的劲装紧紧贴着身体,完美的融入了黑夜之中。
他们的脸上都戴着面具面巾,遮住了面容,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
一行人悄然无声地行动,朝着岐阳温家的邬堡进发。
夜色如墨,他们仿佛一群幽灵,在黑暗中穿梭。
当他们靠近邬堡时,贾茅一个眼神,黑虎和樊友谅分别向手下的精锐下达了命令。
玄冥鬼卒拿出了飞爪钩锁,熟练地将其射向邬堡的城墙。
他们身手敏捷地攀爬着城墙,宛如黑夜中的蜘蛛,悄无声息地进了邬堡。
当他们登上城墙时,温家的家丁还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
黑虎带着一队手下,在邬堡的外围展开行动。
玄冥鬼卒手持弯刀,干脆利落的解决一个个巡夜的家丁。
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果断,每一次出手都准确无误。
很快,邬堡的大门洞开,邬堡的数栋房屋被点燃……
“走水!”
“快灭火!”
“有贼人!”
“杀啊!”
熊熊燃烧的大火引起邬堡动乱,紧接着一片混乱的喊杀声响起。
温家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措手不及,家丁、私兵、子弟纷纷拿起武器,与黑虎和樊友谅一行人展开了激战。
然而,黑虎和樊友谅带来的都是百战精锐,战斗力和配合默契度都远超温家的私兵。
须臾,温家的私兵就被打得节节败退。
黑虎和樊友谅势如破竹的冲进邬堡的内部,他们四处放火,点燃了一间又一间的房屋,邬堡内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温家的族人被吓得四散奔逃。
贾茅手持长剑,站在火光中,心中充满了紧张和期待,更有一种难以掩饰的兴奋。
当大火燃起前,岐阳温家邬堡内,温青正在与几位族老,商议着如何收拾曹鲲,铲除这个碍事的狗东西。
“家主,曹鲲此人心狠手辣,非良善之辈,我们必须小心行事。”
一位族老开口说道,声音中带着忧虑。
温青的眼中闪烁着冷冽的杀气,森然冷笑道:“曹鲲小儿欺人太甚,我绝不能容他继续放肆下去。”
身形壮硕的温赤,恶狠狠的叫骂:“自从曹鲲着混账来到岐阳,把岐阳搅得鸡犬不宁,害的我温家子弟受尽凌辱,更是从我温家勒索了数千石粮草,数万贯钱财,此獠为非作歹,贪得无厌,罪该万死。”
一派儒雅的温橙,神情凝重道:“曹鲲此人有勇有谋,且兵强马壮,为了我族中大计,此人断不可留。”
一双三角眼的温墨冷声道:“曹鲲实力高强,要想除掉他,单凭我温家怕是力有不逮,还需邀请强者出手。”
族老温士仁目光深沉道:“既然要做,就要一劳永逸,老夫即刻写书信给神剑阁,请他们派遣高手襄助。”
“走水了!走水了!”
“快救火啊!”
“有贼人!有贼人进来了!”
“铛铛铛……”
就在众人商议之时,邬堡忽然乱声四起,更是响起了敌人来袭的钟声。
一名护卫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脸上满是惊恐之色:“家主,不好了,有大量的贼人闯入邬堡,四处纵火,杀了我族中不少人。”
“当啷!”
温家族老们惊得面色大变,手中茶杯应声落地,茶水四溅。
“嘭!”
温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曹鲲小儿,真是好胆识,不过,他也太小看了我温家。今日,我就让他知道,我温家不是好惹的。”
温橙心中清明,冷哼一声,冷声道:“不必慌乱,这定是曹鲲那小儿的报复之举,今日午间,我与家主在宴会起了口角,便怀恨在心,想要以此来打击我温家。”
一名族老颤声问道:“家主,我们该如何是好?”
温青目光如炬,扫视众人一眼,沉声道:“曹鲲小儿,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我温家世代名门,岂能被他这等小人所欺?今日,我便要让他知道,我温家的厉害!”
说罢,温青抽出挂在柱子上的佩剑,身形一动,已是跃出大堂。
“族中子弟,随我出去杀敌!”
温赤一声令下,温家子弟和私兵们纷纷拿起武器。
此时,邬堡外已是火光冲天,喊杀声到处都是。
黑虎和樊友谅带领着军中精锐与温家的私兵们浴血激战。
他们身形矫健,出手狠辣,每一次攻击都直击要害。
温家的私兵们也是训练有素,与敌人展开了殊死的搏斗,哪怕敌人凶悍也不会后退半步,在忠诚这一方面,世家私兵绝对是无可挑剔。
毕竟这些私兵要么是家生子,要么下一代是家生子,与世家大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杀!”
“胆敢进犯温家的贼子一个都不能放过!”
温青带领的温家子弟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他们冲入战场,与军中精锐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温青的剑法精湛,每一剑都蕴含着深厚的内力。
他身形如风,剑光如电,在乱军中穿梭自如,所到之处,鲜血四溅。
数位族老也是武功了得,他们或使长枪,或持大刀,或挥长剑,各自展现出了高超的武艺。
他们各自带领着家中子弟,共同抵御着敌人的进攻。
温家的子弟们也是义愤填膺,奋勇杀敌。
如果是寻常的贼寇,此时怕是已经被打的胆寒崩溃。
然而,今日的贼寇非比寻常。
玄冥鬼卒如同恶鬼,武功阴狠,心如铁石,形如鬼魅,在混乱中神出鬼没,浑身暗器毒药给温家的高手造成不小的伤亡。
樊友谅带来的手下也是义军中的精英,身强体壮,武艺在身,敢打敢拼,悍不畏死,个个如狼似虎,打的温家私兵伤亡惨重。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夜,双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在温青和数位族老的带领下,温家子弟们死战不退。
黑虎和樊友谅见势不妙,只得带着残兵败且战且退。
温青站在废墟之上,望着满地的尸体和烧为焦土的邬堡,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悲痛。
他双目血红的攥紧拳头:“曹鲲狗贼,你以为这样就能吓住我温家吗?我告诉你,你错了!我温家有的是人、有的是钱、有的是权,我温家必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温青的话音刚落,远处便传来了一阵如雷的马蹄声。
他闻声望去,只见大队骑兵正疾驰而来,大地为之颤动。
他心中一惊,遍体生寒。
“咻咻咻咻……”
刹那间,一片箭雨如蝗虫过境,密密麻麻地射向温家子弟。
那些温家子弟们猝不及防,眨眼间便被射成了刺猬,倒在血泊之中。
温家族老见状,满脸悲愤的怒吼:“逃!一定要逃出去!为我温家留下血脉!”
本是宁静祥和的黎明,却成了温家的末日。
铺天盖地的铁骑汹涌而至,为首的曹鲲手持一杆龙胆亮银枪,枪尖闪烁着森寒的光芒,每一枪刺出,都伴随着一声惨叫,死亡如风般席卷着温家。
数千羽林铁骑更是喊声震天:“剿灭乱贼,一个不留!”
温家族老武艺高强,但在这洪流般的铁骑面前,也显得力不从心,一个照面,便被铁骑淹没,如同洪水中的巨树顽强抵抗。
温青手持长剑,目眦欲裂,他望着曹鲲,满腔恨意如火山般爆发:“曹鲲!你这个狗贼!你真要与我温家不死不休?”
曹鲲一声冷笑,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温青,开弓岂有回头箭?”
温青目眦欲裂:“我温家子弟遍布天下,将来你休想睡一个安稳觉,我温家子弟一定会灭了你曹家,让你血债血偿!”
曹鲲不屑一顾:“你当我曹鲲是吓大的?温家的余孽只要敢露面,本座就让他有来无回,好了,遗言说完了吧,一路走好,下辈子夹起尾巴做人。”
话音未落,曹鲲纵马如飞,带着一股冲天的气势攻向温青。
温青虽勇猛,但曹鲲武艺更胜一筹,只是一个回合便将温青一枪刺穿胸膛。
“你的毕生功力本座笑纳了!”
“啊……”
在恐怖的吸星魔功之下,温青惨叫着变为一具枯骨,随后被无形之火烧为灰烬。
目睹家主惨死,温家族老悲痛欲绝,恨意滔天地冲向曹鲲,想要与曹鲲同归于尽。
“想死的人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一名大宗师、两位名宗师没有一个能扛住曹鲲一招。
陨灭心炎配合燎原百击,这些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枪戳死。
死的稀里糊涂,死的连渣都不剩。
一把火,通通烧成了灰!
丧葬一条龙,曹鲲是专业的!
负隅顽抗的温家子弟也没有太过毒手,他们被大军包围,然后遭到曹鲲冷酷残忍的猎杀,无一幸免。
扎根岐阳数百年的温家,一夜之间烟消云散,坚固的邬堡也被烧为一片焦土。
从此,岐阳再无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