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陵城
蔡直府邸
作为东道主,蔡直心中有些不悦,柴思惟这般行径,要是把宴会搞得不欢而散,落得也是他的脸面。
可平信侯的面子,又不能不给,只能强忍着。
蔡直拉着曹鲲的胳膊,满脸堆笑道:“曹公子快请坐,为了这次宴会,我可是准备十几坛好酒。”
曹鲲微笑道:“酒不着急喝,这位公子是?”
顺着曹鲲的眼神,蔡直看向了白衣士子,热情的介绍道:“这位是大儒贾三思的高徒,白鹭书院四大才子
之首,程兑程公子。
听了蔡直的介绍,曹鲲上下打量着白衣士子。
大儒贾三思的高徒,还什么四大才子之首,身怀大气运,有点儿意思。
看着曹鲲那“垂涎欲滴”的眼神,欧阳雅恶心的打了个寒颤。
这眼神,太恶心了。
程兑是儒家士子,家学渊源,饱读诗书,有着温文如玉的儒雅气质,而且长的相貌俊秀,玉树临风,正是
欧阳雅喜欢的类型。
才子爱佳人,佳人也青睐才子。
这时见到曹鲲看程兑的眼神,就和她看程兑的眼神没什么两样。
都馋!
其他宾客也见到了曹鲲的眼神,那也是倍感不适,脊背发凉。
难道曹鲲还有龙阳之好?
程兑也被曹鲲的眼神弄得浑身别扭,这是什么眼神?
自己可是七尺男儿!
你那是什么眼神?
程兑愠怒道:“曹公子请自重。”
曹鲲满脸不解道:“程公子何出此言?”
柴思惟满脸鄙夷的嘲讽:“魔头就是魔头,骨子里都透着肮脏,让人恶心。”
“砰!”
“哗啦!”
曹鲲一脚将柴思惟的案几踹翻:“三番两次的出言不逊,你真当老子是面团捏的,信不信老子把你剁碎了喂狗,让你老子都找不到你的渣。”
柴思惟吓得惊慌后退,汤汤水水溅了一身。
蔡直抓住曹鲲的胳膊急声劝说:“曹公子息怒,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别动手。”
这柴思惟脑袋被驴踢了,总是招惹曹鲲做什么?
曹鲲那是出了名的横行霸道,心狠手辣,别人躲他都来不及。
你老子是位高权重,但你也不能蹬鼻子上脸啊?
你就算想耍威风,那也得挑人啊?
要不是顾忌平信侯的面子,蔡直都想把柴思惟赶出去。
柴思惟站了起来,对着曹鲲怒目而视。
但嘴巴算是闭上了,没敢再说话。
他看不上曹鲲这个魔道草莽,但曹鲲的事迹他还是听过的。
虽然嘴上不留情面,但曹鲲一怒,他心里也害怕。
他讥讽曹鲲是因为七星门。
七星门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私底下为他做了不少事情。
可是七星门突然被曹鲲屠戮满门,如同断了他的一臂。
所以一见到曹鲲,他这心里就压不住火。
再加上他对欧阳雅有好感,想在欧阳雅面前展现雄风。
这才用言语嘲讽曹鲲,当众羞辱曹鲲。
可是没想到,这曹鲲竟然如此野蛮,胆大包天,敢当众动粗,还威胁恐吓。
曹鲲看着一脸惊慌的柴思惟,鄙夷的冷笑:“今天是蔡大人的庆功宴,不宜见血,要不然老子一定把你的脑袋拧下来,扔进茅坑洗洗你的臭嘴。”
欧阳雅一脸震惊的看着曹鲲。
这家伙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柴思惟是谁?
这人年纪不大,但已经是一州别驾,为州刺史的佐官,总理州府中众务,最重要是还有一个位高权重,深受皇帝宠信的父亲。
曹鲲是在江湖上有些地位有些势力,但和柴家相比?
在欧阳雅的眼中,那无异于萤火之光与皓月争辉。
柴思惟怒视曹鲲:“粗鲁粗鄙,曹鲲你就是莽夫,永远都难登大雅之堂。”
曹鲲不屑道:“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对老子评头论足?老子不过是低调内敛,不喜欢张扬,论学识论才华,你在老子眼中连个屁都算不上。”
柴思惟恼羞成怒:“你大言不惭,你有学识?你读过书吗?你识字吗?你还有才华?你敢不敢跟我比一比?”
曹鲲冷笑:“虽然你不配跟老子相提并论,但你让老子心情很不爽,你想比?那老子成全你,老子让会让你知道,你就是一坨自以为是的臭狗屎,自视甚高的废物点心。”
在场宾客惊讶万分,难以置信的看着曹鲲。
这家伙吃错药了吧?
柴思惟的父亲是儒家名士,从小就研学儒家经典,其学识被多位大儒称赞。
曹鲲一介魔道,跟儒家弟子比学识?
是谁给他的自信?
曹鲲毫不在意众宾客的眼神,轻蔑的看着柴思惟:“真正有智慧和才华的人,必定是低调的,不会像你这样到处炫耀,好像开屏的孔雀,自以为是的让人感觉可笑,你说自己饱读诗书,那你可会吟诗作对?”
柴思惟满脸愤怒,气的瞪大眼睛,浑身颤抖。
一个魔道草莽居然问自己会不会吟诗作对?
这简直是对自己的羞辱。
柴思惟愤怒道:“吟诗作对,本公子无一不通,你可敢和本公子比一比?”
曹鲲傲慢笑道:“自取其辱的废物,老子成全你,你很快就会知道,你的骄傲不堪一击,一文不值。”
曹鲲口出狂言,柴思惟眼神阴森道:“好!好!曹鲲!你尽快出题,本公子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竟敢这般大言不惭。”
一名白发老者笑容慈祥的说道:“有趣有趣,老夫来做裁判如何?”
曹鲲瞥了一眼白发老者:“你是何人?”
蔡直介绍道:“曹公子,此乃中散大夫荀标荀大人。”
曹鲲眼中一亮,是个人物。
中散大夫, 掌论议政事,秩俸六百石。
荀标笑容和蔼道:“老夫曾与翼侯在北境并肩作战,对你也是多有耳闻。”
曹鲲连忙拱手:“原来是荀大人当面,请恕晚辈慢怠之过”
荀标挥手笑道:“无妨无妨,不知者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