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镇
一阵沉闷急促的响起,只见数百名身穿青色劲装,手持利刃的武者浩浩荡荡的出现,一个个眼神凌厉的盯着玄冥鬼卒。
三名年轻的男女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每一个都身穿华服,双目有神,气质不凡,有着修为在身。
其中一个身穿粉色长裙,身形姣好,容貌俏丽的少女见到曹鲲,顿时脸色大变,满眼杀气的抽出长剑指向曹鲲:“真的是你!狗贼,你居然还敢踏足元宝镇,拿命来!”
“刷!”
粉裙少女从马背腾空而起,凌空一剑刺向曹鲲。
“不要!”
“妹妹不要冲动!”
眼见少女对曹鲲出手,同行的两名锦衣青年大惊失色。
他们自然不是担心曹鲲这个狗贼的安危。
遥想当年的惨烈血战,他们恨不得将曹鲲生吞活剥,以解心头之恨。
只是他们清楚,想要除掉曹鲲,报仇雪恨,非一日之功。
要不然,当年也不会任由犯下累累恶行的曹鲲安然离开。
“大胆!”
一名代号丧彪的百夫长厉声大喝,一脚蹬地迅猛冲出,挥刀拦下意图不轨的粉裙少女,刀光剑影,杀气四射。
“好久不见,芷琳妹妹生的是越来越美丽动人,但这的脾气似乎也越来越大,一见面就动手动脚的,实在有损淑女的风范。”
曹鲲自然认出了粉裙少女,正是元宝镇本地修行世家仇家的掌上明珠仇芷琳。
五年前,这少女还是个黄毛丫头,一心爱慕中看不中用的表哥。
可惜,为了世界的健康发展,她那中看不中用的表哥,在一次征地冲突中,被曹鲲一刀劈成了两半儿。
谁想到仇芷琳这个糊涂蛋,非但不感恩,反而恩将仇报,还要杀他给表哥报仇,你说说这是不是狗咬吕洞宾。
浓眉大眼的青年男子翻身下马,神情冷肃道:“曹鲲,当年你放下累累恶行,侥幸走脱,不反思己过也就算了,居然还敢踏入元宝镇为非作歹,真当我仇家不敢杀你?”
青年男子是仇家当代长孙,也是仇芷琳的哥哥,未来的仇家家主,说话做事一板一眼,年龄不大但老气横生。
曹鲲似笑非笑道:“当真是好大一顶帽子,仇守仁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大爷为非作歹了?你凭什么一出来就对本大爷横加指责?”
仇守仁指着满地的尸体:“这就是证据,你肆意残杀李家满门,这不是为非作歹是什么?”
曹鲲手指青天:“本座这是替天行道,本座是大大的好人,本座以手指天,问心无愧。”
仇家老二仇守义气愤大骂:“你放屁,曹鲲你个厚颜无耻的小人,你看看这满地的鲜血,你杀人放火,罪恶昭彰,你算哪门子的好人?你是好人?你不要脸!我呸!”
曹鲲一脸愤怒道:“我警告你不要乱讲话啊,我告你诽谤知道吗?我告你诽谤啊,大家伙都睁大眼睛看看啊,他诽谤我呀,他在诽谤我呀。”
仇芷琳义愤填膺的叫喊:“你给我住口!我二哥诽谤你?你也配!李家的人难道不是你害死的?眼前铁证如山,你还狡辩,你无耻,曹鲲,我要弄死你,我要为民除害。”
“你们这些是非不分的蠢货,老子真的生气了!”
“铛!”
一口金光四射的大钟祭出,轻轻一晃,震耳欲聋。
“又一件法宝!”
“可恶!这该死的二代!”
“我的耳朵要聋了!”
“曹鲲你赔我医药费!”
“闭嘴,脑子被震散啦?曹鲲只会把钱烧给你!”
“三妹!”
“曹鲲你敢暗箭伤人!”
眼瞅着仇芷琳被震得口吐鲜血,仇守信急忙上前救助,仇守义气的双眼发红,欲要上前跟曹鲲搏命。
“住手!”
骤然,一股强大的气息降临,一名身穿灰色长袍,高大魁梧,浓眉大眼,留有长须的白发老人乘风而来,在众人的呼喊下缓缓落地。
“仇爷!”
“仇爷!”
“仇爷!”
此人衣着陈旧朴素,脚下登着布鞋,眼神深沉,带着一股威严而沉稳的气质,虽然身上并无华贵的装饰,但整个人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种难以言明的魅力,仿佛是一位不怒自威的大侠。
曹鲲把龙象金钟招到身边,一脸厌恶的看向灰袍老人:“仇问天,你这老不死的怎么还活着,当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曹鲲你这畜生安敢辱我祖父!”
仇守义闻言怒发冲冠,抽出佩刀便斩向曹鲲。
“不自量力!”
“铛!”
曹鲲随手一挥,龙象金钟呼啸而出,眼见就要撞击仇守义,一面青色圆盾挡住了金钟,发出的钟声将仇守义震得气血翻腾,脸上出现病态的红晕。
仇问天面容和蔼道:“曹鲲,几年不见,你的戾气还是这般的重,不好,不好,听老夫一句忠告,戾气丛生,有违天道,难得善终。”
“好你个假仁假义的伪君子,居然敢咒本大爷!”
曹鲲含怒厉喝:“找打!”
“铛铛铛!”
刹那间,金光四射,龙象齐飞,金钟与圆盾在空中你来我往,对撞不休,震耳的钟声让人气血翻滚,难以承受,一些修为不高的人当场耳膜破裂,捂着耳朵凄厉惨叫。
不得不说,有些热闹不是白开的。
吃瓜有风险,围观需谨慎。
有些热闹不能看,因为一不小心就会丢命的。
仇问天面容慈祥道:“曹鲲,罢手吧,五年前你不是老夫的对手,现在你依旧不是老夫的对手,走吧,元宝镇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曹卫国收回金钟,神色轻佻道:“你让本大爷走,本大爷就走?那本大爷岂不是很没面子?”
仇守义咬牙汽车道:“曹鲲,我祖父已经出面,识趣的就立马滚出元宝镇,要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喂喂喂!”
“我说你们仇家好大的口气!”
曹鲲轻蔑冷笑道:“这元宝镇是你家的吗?你们管的这么宽?本大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们管得着吗?不服?干我啊?”
“我!”
仇守义瞪圆了眼睛,握着刀想干曹鲲,但他不敢。
曹鲲这家伙有法宝傍身,自己冲上去也是白送。
忍!
等祖父死了,本少爷继承了法宝,你瞧本少爷干不干你吧。
不干的你跪地求饶,本少爷就不姓仇!
仇守仁神情肃穆道:“这元宝镇是由我仇家老祖带领族人一手建立起来的,我仇家扎根元宝镇上千年,与元宝镇生死与共,有责任保护元宝镇的一草一木,有权力维护元宝镇的和平和安宁,而你,就是破坏元宝镇安宁的恶人,我元宝镇不欢迎你。”
曹鲲冷笑道:“猪鼻子插大葱,你装什么象,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元宝镇在大乾的版图上,那就是大乾的疆土,大乾皇帝可曾下旨把元宝镇册封给你家了吗?没有吧?那你们仇家算哪根儿葱?有什么资格在这儿指手画脚?怎么?你们仇家要割地自立了?什么时候竖的旗造的反?本大爷怎么不知道?”
在场众人闻言色变,仇家的人更是惊怒交加。
曹鲲此獠太歹毒了!
割地自立!
竖旗造反!
这是要把仇家的脑袋往铡刀下送啊!
而且是九族一起送!
要把仇家的根儿都抛了。
仇家老太爷仇问天脸色铁青道:“我仇家对大乾忠心耿耿,天地可鉴,绝无二心,曹鲲你休要信口开河。”
曹鲲讥讽道:“本大爷心口开河?未必吧?你们对大乾忠心耿耿?那你们安敢割地自立?称王称霸?安敢占地为主,肆意妄为?”
仇问天面色铁青道:“曹鲲,是谁肆意妄为,是谁想占地为王,你应该有自知之明?我仇家先祖为建立元宝镇呕心沥血,我仇家子孙历代守卫元宝镇的安宁,我仇家一腔热忱,绝无私心,倒是你一心将元宝镇据为己有,让全镇居民为你当牛做马,你何其贪婪何其歹毒。”
曹鲲:“满口的假仁假义!你这就是诬蔑!恶意的诬蔑!”
仇问天:“五年前你来到元宝镇,囤积地皮,炒高房价,趁机放贷,闹得民不聊生,家破人亡,怨声载道,所作所为,历历在目。”
曹鲲一脸气愤:“仇问天你颠倒黑白,操纵舆论,诬陷好人,我什么时候炒高房价了?我盖房子不要成本吗?我没给官府纳税吗?我当年可是让元宝镇居民收入翻了十倍,让元宝镇的税收翻了五十倍!刺史、郡守都为我颁了造福一方的牌匾,你这个老不死的眼红我名利双收,就在背地里使坏,造谣生非,蛊惑民众跟我对着干,害的老子亏损是百万两白银,你才是那个最歹毒的卑鄙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