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肖空这才明白过来，“那现在的天行者……”
    “经过打败神鹰这一役，同行们也知道了有我这么一号，也有不少公司来挖我。后来天行者无人机开始创业的时候找到我作为合伙人之一。我看这家公司技术实力不弱，前景看好，所以才答应跳槽过来。”
    “那现在要叫你庄总，庄老板喽！”肖空笑道。
    “哎，别这么说。别人怎么叫我无所谓，对肖总你，我可不敢。行业里有人给我冠上‘营销之王’的名头。”庄文斌呡了一口茶，“我心里很清楚，没有肖总当年助我，就没有今天的庄总。”
    “庄总别那么谦虚嘛。”肖空端起茶杯和庄文斌碰了一下道，“我记得很清楚，当年是庄总你先给我打的电话。所以最终的功劳还是属于你庄总滴！”
    “既然咱们都是老朋友，就不整那些套路。”庄文斌道，“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如果需要我帮忙，我肯定义不容辞。”
    “我看了庄总您的观点，认为无人机电池正在突破边缘。想了解一下，现在民用无人机电池已经实现到什么程度，突破之后能够到什么程度。”肖空认真地说。
    “额，这个……”听到这个问题，庄文斌严肃起来。“你是想听哪个版本？可以对外公开的，还是不能对外公开的？”
    “这还有很大区别吗？”肖空奇怪。
    “对，有很大区别。”庄文斌盯着茶壶里漂浮转动着的暗绿色茶叶，斟酌着词汇，“目前行业里一般的民用无人机，也就是拍个视频，留空时间也就是半个小时左右。”
    “用户对于更长留空时间没有需求么？”肖空问道。
    “需求当然有，只是要看应用场景和需求量大小。”庄文斌分析道，“比如说旅游跟拍，庆典跟拍都有更长留空时间的需求。但如果加大电池容量，无人机的起飞重量、耗电量也会迅速提高。所以需要权衡。当然电池性能必定是不同品牌之间竞争的重要指标，但它还和拍摄的画质、跟拍的难度、距离等等都有关系。”
    “民用无人机有没有可能做到留空一两个小时，甚至更长时间？”肖空提出问题。
    “其实……”庄文斌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我们已经取得了技术突破。不要说是一两个小时，就算是一天都没问题。”
    “这么强！”庄文斌的话让肖空都吓了一跳。
    “这也是我当时同意加入天行者的原因——有超强的技术储备。”庄文斌得意地说。
    “那为什么一直没有拿出来，只是含混地表述了一下呢？”肖空问道，“如果不是我刻意查找这方面的资料，可能差一点就忽略了。”
    “这个问题……很复杂。商业上的竞争有多激烈你肯定比我清楚。”庄文斌想了想说道，“有时候简简单单的一张图片就能被工业间谍分析出许多细节。所以我们一直在控制信息披露的节奏。甚至连专利都没有申请。”
    “好家伙，你们的保密工作做得真好！”肖空感慨道。
    “肖总，你们做市场营销业务，为什么要打听无人机的事儿？不会是有竞争对手委托你来刺探情报吧？哈哈！”庄文斌先是警惕地问，瞬间又尴尬地大笑起来。
    “我们自然不会去做工业间谍的事情。”肖空挑了挑眉毛。“不过，无人机对我们下面一个项目很重要。”
    然后肖空大致给庄文斌讲了天纵准备在影视节上利用无人机首映电视剧的事。
    庄文斌听完之后的第一反应道：“这个设想太大胆了！”
    “做营销嘛，就是要跳出常规思维，出奇制胜。”肖空道，“所以我想知道天行者能不能做到一两个小时的留空时间。如果可能的话，我们想做一次品牌合作——让天行者成为我们的首映无人机。”
    “刚才我说了，不要说一两个小时，我们的技术储备比这个长得多。”庄文斌道，“至于能不能用……我决定了，就给你们用！”
    “你一个人就能做决策？不需要公司内部的高管们商量一下么？”肖空有点不敢相信。
    “大公司体制臃肿，一件事需要左请示右汇报。等批下来的时候早就时过境迁了。”庄文斌道，“我们天行者从创立的时候就决定要避免繁文缛节。
    你今天就可以让前线的同事开始做准备。明天我会在公司内部的高管会议上通报这件事。有什么压力和反对意见我来顶。本周之内就开始操作运送的事儿。”
    “给力！”肖空赞赏道。
    肖空把和庄文斌讨论的事情告诉远在五湖市的众人，电话的那头马上沸腾起来。
    “解决了这个问题，场地问题也没有了，那还等啥？干起来吧？”范旭东马上摩拳擦掌。
    自从到达五湖，他和他的团队一直都无所事事，现在总算能开始干活了。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
    “肖哥，你赶紧安排好无人机的物流，如果按照最高分辨率播放，每个像素点都是一架无人机的话，需要好一大批呢！”徐希瑶提醒肖空。“从工厂生产，打包、运输、海关够你忙的。”
    “肖总，我昨天去参加一个影视节的活动，”在一旁的皮总插话道，“听到传闻说酷意集会在近期有一项重大的举措，对于莉的锦绣奇缘，对于酷意集整体的业务提升都会有重大影响。”
    肖空听到皮总的话，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电脑就已经弹出新闻窗口：“重磅消息：酷意集斥巨资收购行业算力先锋。”
    肖空匆匆向乌瑾交代了几句就挂断电话，他要仔细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次影视节的项目很复杂，到时候你也得过来。”乌瑾最后要求道——她是一个很谨慎的人，容不得项目有一点点意外发生。
    肖空点开窗口的链接，只有一个很简短的报道：酷意集发表公告，表示已经与行业领先的算力场“云翼”达成决定性合作，双方将以换股的方式合并为一家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