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好事啊！干嘛这么严肃？”肖空奇怪地问。
“我们在前一段时间的测试中发现一个不好的苗头——貌似有人在印度市场上开发出了类似的系统，并且在做测试。”于观道。
“哦？你们是怎么发现的？”肖空问。
“印度语的分析我们已经做了一段时间，一直在做测试。我们利用印度目前最热门、最有活力的几个行业——电影、汽车、手机、软件等等做了样例分析。结果发现每次出现新的商机，都会很快出现一家或者几家企业去抓住这个商机。”杨重告诉肖空。
“这又能证明什么呢？”肖空道，“商机一旦出现总会有人去抓的嘛。”
“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于观分析道，“我们做过统计学的分析，仅仅在印度市场上，从商机被发现到实际转换成应用，平均时长应该在两到三年。但现在这个时限已经被压缩了一半，甚至更短。”
“那你们有没有追踪过这些企业，他们为什么能够领先，是在与哪些公司合作？”肖空问道。
“我们曾经试图追踪过。”于观道，“但是没有什么结果，印度企业不像中国企业，有什么说什么，甚至有些公司没有的东西也敢往外吹，生怕别人不知道公司有多强大。印度有些公司很邪门，有什么不说什么。
到目前为止，看不出来这些企业的背后是和某一家公司在合作。但是我可以保证，如果他们背后是同一家公司的话，那么这家公司的实力非常强大，不止算力不在我们之下，数据的收集能力、算法都不在咱们公司之下。”
“所以现在唯一庆幸的是，他们还没有把手伸到国内来？”肖空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威胁的力量。
“如果这个对手目前还只是处于测试阶段的话，只要有足够的开发人员，把搜索的范围扩展到中文领域是分分钟的事儿。”杨重分析道。
“就像我俩一样。”于观道。
“明白了。”肖空沉思道，“既然你们现在已经完成了印度语的开发，我给你们再加些担子。下一步要深入到两个方向，第一是硬件算力的提升。你们要帮我做好建立新的算力场的准备工作。选择电力、气候、土地等等各方面都适宜的地点；第二个方向是，沿着现有的中文、泰文、印度这些文字的方向，进军互联网上最大的信息语言——英文。”
“英文和中文、泰文、印地语有什么不同么？”于观有些奇怪。“无非是需要找到或者自己编写一个语言翻译引擎而已。”
“这里面的差异可大了。”肖空向二人解释道，“整个互联网上英文的信息量占到85%左右，相比于任何一种其他文字都是压倒性的存在。而中文、泰文或者印地语都相对封闭，更多是区域性的存在。
你们想想，中文最有影响力的地区基本上都处于亚洲，印地语和泰文更是限于当地。英文就不一样了，出版物遍布全世界，互联网上更是随处可见。这样你们在搜集数据的时候规模就要扩大很多倍，然后再做分析整理的时候也会比原来复杂得多，工作量大得多。但为了保持时效性，硬件要跟得上，软件的算法也要优化。”
“明白！”于观显得雄心勃勃，“其实现在才是真正用得到我俩真本事的时候。
之前的泰文也好、印地文也罢，都不过是开胃小菜而已。现在才是考验我们成色的时候，原来学过的那些知识，现在才算是用得上。”
“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肖空对二人充满期待，“希望你们能尽快搞出个眉目，至少不要等到印度那边打进来。”
目送杨重和于观二人离开办公室，肖空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
他知道，这次杨重和于观二人的发现真的意味着一个潜在的敌人可能正在暗中窥视，伺机动手，甚至可能已经在摩拳擦掌。这和马翔、冯彬那些唬牌的系统完全不一样。
这次是实打实的碰上了竞争对手。
而且，肖空不知道除了印度语以外，是不是还有竞争对手在其他地区、其他语言的市场上正跃跃欲试。
肖空觉得仿佛面对着一片黑暗森林。虽然眼下已经打下了一小片天地，却不知道这片黑暗森林里还有多少未知的危险。
还没等肖空深入思考这件事，手机先响了起来。居然是那两个加拿大同学“老佛”和“老文”。
“肖，你好。我们是你的同学老佛和老文，有些事情想和你聊聊。”
找我有什么可聊的？肖空觉得很奇怪。
自从上学以来，肖空跟这俩老外并无交集。
不过，出于礼貌肖空还是和二人约定了时间和地点。
“这位是我的同事王虎。我们是创业的合作伙伴。”
在一间古色古香的茶馆包间，肖空向老佛和老文介绍王虎。
“肖，你的合作伙伴好年轻啊！”老佛称赞道。
“老佛你的中文不错啊。”肖空回赞。
“哪里哪里。”老佛谦虚道。
“你们找我要谈什么事情？”肖空也不客套，直奔主题。
“我先做一个简单的介绍吧。”老文道，“我们一直非常关注中国的文化产业发展，在过去的几年里帮助中国有潜力的画家走出国门，参加北美地区的国际性画展和拍卖会。”
“随之而来的是我们本身在北美地区的知名度也不断提高。今年，我们获得环球影剧节的委托，推荐几部优秀的中国电视剧，展示中国娱乐产业最新的发展。”老佛说。
“组委会在中国不止委托了一家推荐机构，但能够代表中国参加的只有一部。”老佛认真地说，“这是一次非常难得的机会。如果我们推荐的片子能够代表中国参加这次活动，将来肯定会有更多优秀的中国电视剧愿意通过我们走向世界。”
“所以……我们能做什么呢？”肖空和王虎对视一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