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大概率要请人工智能领域的泰斗贾教授当客座教授。”
“哦？这个消息我还不知道。”刘宇这才把脑子从招生的事上拔出来。“不过这和咱们招生有什么关系呢？”
“今年咱们招生主打的不就是一个学术实力吗？这不就是送上门的好机会？”马仔道，“我是这么想的……”
回家的路上，肖空的手机响了起来。
号码不认识。
肖空没有接，也没有挂断，任它响个不停。
以肖空的经验，如果是电话推销，一直不接，对方通常不会再打第二次。除非对方很明确地要找自己。
果然，电话铃声响了一分钟之后挂断，不到一分钟再度响起。
肖空确定这是和自己有关的电话，接起。
“肖空先生吗？我是帝都航空大学mba项目的刘宇。”对方开门见山地自我介绍。
“航空大学？”肖空有点疑惑，以为对方要做招生宣传，“不好意思我现在在读帝都理工的emba项目，目前没有计划再读一个这样的学位。”
肖空也开门见山地拒绝。
“哦，您误会了。我们不是想要向您介绍我们的项目，我们希望能够聘请您到航空大学来当客座教授。”刘宇尽最大努力用诚恳的语气说道。
“我？客座教授？”肖空不敢相信，“你们不知道我刚刚被理工拒聘为客座教授么？”
这信息也传得太快了吧？校际竞争都这么卷了么？
“当然知道，我们甚至知道您是被谁给否决的。”刘宇自信道。
“那你们还要聘请我？不怕一样内部会议里一样被否决？”
肖空不在乎当不当教授，他在乎的是二次受打击。虽然这打击对他无足轻重。
“您放心，我们航空大学的管理学院在机制上和他们不一样。我们的自主性比他们强得多。”刘宇解释道，“请谁不请谁，待遇水平，工作量等等都由双方协商决定。第一不强制，第二不需要再上一级机构批准。”
“哦？灵活性这么好！”肖空觉得有点意思，“你们的客座教授都有些什么要求，需要做哪些工作，教多少课，待遇如何呢？”
“这些具体的事宜不太方便在电话里讨论。如果您有兴趣，可以约个时间面谈。”刘宇提议道。
“嗯，可以考虑。”肖空同意。
“我估计您可能对我们这个项目没有过了解，所以我建议明天下午两点钟在我们办公室见面聊聊。这样我们还可带您逛逛校园，详细讲讲我们的mba以及emba项目。”
“这个……有点意思。就这么定了。”
第二天下午五点，当肖空离开刘宇办公室的时候，背包里已经多了一份聘书——聘请肖空为帝都航空大学管理学院客座教授。
还有一份合同，约定肖空不需要开课、讲课，主要工作是发表论文，把在经营过程中利用海量数据为客户提供营销方向指导的案例如实地写出来。
要求是不能出现帝都理工字样，只能以帝都航空大学客座教授的名义发表。还有就是授权帝都航空大学使用肖空的姓名、头像作为招生宣传的一部分。
至于肖空的待遇——按顶格上限发放。
“儿子，你转正的事怎么样了？应该没问题吧？”王匡林的老爸王森刚一进家门就喊道。“我在南美那个鸟不拉屎的铜矿呆了一个月，连网也没得上，最关心的就是你转正的事。”
“你还好意思问！”王匡林的老妈、《工商经理人》杂志资深总编于卿听见声音，从书房出来抱怨道，“你那宝贝儿子已经在家躺了快两个星期，饭也不怎么吃，都快瘦得脱了相！”
“怎么？转正的事儿出问题了？”王森一惊，“当时不是你亲自给他改的稿子么？”
“本来都已经定好了，匡林的稿子上封面，然后转正。可半路又横插出来一个什么肖空的海量数据营销的专访稿，被截胡了。”于卿恨恨地说，“具体的情况你问你的宝贝儿子吧！”
听到这话，王森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走到王匡林的房间推门进去。
只见王匡林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两眼直视着天花板，被子散乱在一边。
“儿子，儿子！你没事吧？”王森喊道。
听到老爸的声音，王匡林这才扭过头，看到风尘仆仆连外套都来不及换的老爸，“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王森一把把儿子抱在怀里。
还能出声就有救，王森想。
“吴阿姨，赶紧准备饭！”于卿看儿子终于有些动静，连忙命令佣人做饭。
一家人总算是坐在饭厅吃上一顿团圆饭。
“居然有这种事情！”
听完王匡林添油加醋的讲述，王森肚子里的火再也忍耐不住，“咣当”一声，把精致的白瓷饭碗墩在桌子上。
“既然这童主编这么不给面子，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王森道，“儿子，不用担心。看老爸怎么给你报这个仇！你当初是怎么被童主编给赶出编辑部的，我就让他怎么把你风风光光地请回去！”
“范主任，下一期是杂志成立二十周年的纪念刊。我和社里商量了一下，要好好做一期，版面、广告数量、广告商的致谢都要比平时加多一倍。”童主编和广告部的范主任开会，“你手下的年轻人得多跑跑，把杂志的门面撑起来。明年的工作才会好做些。”
“咝……”三十多岁的范主任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翻了翻，有点为难，“不瞒您说，最近咱们刊物的广告形势不太好。我手下的这些年轻人拼命和客户搞好关系，才算勉强维持现在的广告数量。要想加一倍的广告……很难呐。”
“难也得做啊，如果人人都能做……”童主编刚要拿出上级的派头给范主任压担子，范主任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您好。我是范主任，”范主任一边起身，一边向童主编示意接电话。“什么？！你再说一遍！我靠！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