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之后，他自己创立了一家人工智能研究开发的公司，为各行业的企业提供定制的人工智能解决方案，同时又在学术领域笔耕不辍，发表了不少学术论文。现在已经在我们学院开了一门研究生课程。
如果要论客座教授的资格，贾教授不比那个肖空更合格？”
“嗯，”校长点点头，“貌似这个贾教授确实也很符合咱们学校客座教授的要求。周主任，你觉得呢？”
“这个贾教授，我也有所耳闻，”周主任思考了一下道，“他虽然学术论文发表得比较多，但都是些纯理论的东西，能够指导实践的论文……目前我还没看到。而且据我所知，贾教授的论文被引用的次数也很有限。
至于他提供的那些针对企业的解决方案嘛，其实也多数都是通用方案套壳。也没有听说哪家企业因为采用了他的方案在商业上取得巨大的成功。
相对来讲，肖空的学术成就虽然差一些，但他在商业运作方面的实践很强。我相信这篇论文只是一个开头，如果悉心加以培养，他后面的学术成就、论文的价值更大一些。”
“你怎么能这么说贾教授？！”蒋院长被点燃了，“贾教授再怎么说也是国内人工智能领域里的泰山北斗。你一个学管理的怎么可能客观评价他的学术成就？浅薄！无知！”
“人工智能其实最大的应用就是基于数据做分析决策。而这些分析决策其实多数都是应用在管理领域。所以我虽然对计算机的了解不如蒋院长深，但我时刻关注这个领域。”周主任据理力争。
“嗯，咱们学术争论是学术争论，不要人身攻击嘛！”校长心里很满意两位学术带头人为这个客座教授的名额而辩论。毕竟这样才能保持院系之间的竞争，保持活力。这一直是校长驭下之道。
“听你们两位的理由，我觉得可能贾教授资历更深一些，更符合咱们学校的要求。”校长转向周主任，“反正肖空还年轻，明年如果再有名额可以再考虑嘛。如果周主任还有些什么不同的意见，可以给我写邮件，咱们再讨论。今天 这个事就暂时这样了吧。”
“可是，”周主任还想再争取一把，“如果我们不趁现在抓住肖空，他随时都有可能被别的学校聘成客座教授啊。”
“那也无所谓吧，咱们先照顾照顾老教授，年轻人多磨练磨练也好。反正客座教授不一定唯一。他可以同时兼任几所学校嘛。”校长已经无心再说下去。
从院系主任会议上下来的周主任有些灰心。打电话给肖空通知他。
“肖空，今天的院系主任会议上我提了要聘请你当客座教授的事。被否决了。”周主任沮丧地说。
“没事儿，周主任，”电话里的肖空倒是毫不在意，反过来宽慰周主任。“其实您最早说要发表那篇论文的时候，我就已经很不安了。
后来因为运气好，误打误撞地上了《管理通讯》。后来您又说要聘请我当客座教授，我实在是课堂上不好意思驳您的面子，再说也是给咱们学院脸上贴金。毕竟我除了一篇在您指导下写的论文以外没有什么拿出手的理论知识。”
“可我认为你还大有潜力可挖！”周主任争辩道。
“没关系，您千万别往心里去。这个客座教授当不当的对我没影响。只是您前期做的那些准备工作就浪费了。”肖空反过来宽慰周主任。
“唉，以后再争取机会吧。”周主任无奈道。“不过，你这次发表论文，倒是一个不错的招生广告，对想报考咱们学校的学弟学妹们是个不错的样板。我已经告诉龙飞，在今年招生的材料里要好好写写你发表论文的前前后后呢。”
“今年的招生形势还那么严峻呢？”肖空岔开话题，好奇地问。
“每年都很严峻啊。”想起招生的事，周主任就有些头痛。“去年院里顺利完成了招生任务，今年学校又压下来更重的担子。今年的学费在去年的基础上大涨了30%，还要完成同样数量的招生任务，你说难不难？”
“涨这么多？”肖空咋舌道。
“是啊，本科和学术硕士都在国家的统一监管之下，学费收多少都是卡死的。要想挣钱只能从专业硕士这方面下手。
涨价现在成了各个学校的普遍风潮。哪个学校不要说不涨价，就算是涨得比别人少都显得底气不足，好像是在用低价吸引学生一样。好在今年学院通过了两项国际认证，毕业生的含金量是提高了。”
“去年我记得咱们学院和帝都航天大学竞争得很厉害，今年竞争的态势怎么样？”肖空好奇地问。
“哪止是去年竞争很厉害，每年都很厉害。去年他们没竞争得过咱们学院，今年早早地就下手开始宣传，要报去年的一箭之仇呢。我听说，他们今年主打的就是学术实力。”
帝都航空大学管理学院的办公室里，负责招生的刘宇和周主任一样，正在盯着今年的招生计划嗫牙花子。
“啧啧啧主，学费涨30%，这活还怎么干？学校这不是鞭打快牛，可着mba和emba这一头羊身上薅羊毛嘛？还要主打学术实力……”
刘宇一边苦思冥想有什么招生的妙招，手下负责招生的马仔闯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本杂志。
“刘主任，重大消息！”马仔兴奋地说。
“什么重大消息，赶紧说！”刘宇的脑子还在招生上，随口回应道。
“这本杂志您看了么？”马仔展开手里的杂志，原来是一本最新的《管理通讯》，封面正是肖空的照片。
“你能别拿这个恶心我么？”刘宇嫌恶地说，“不就是老周的一个学生发了论文么？跟我有个毛线的关系？”
“这个您当然知道了。我刚刚打探到的消息：老周本来想给这个学生申请客座教授，结果在院系会议上被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