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刘飞熊纵横市场这么多年,砸在了稳赚不赔的这一笔上。”
“市场上的酒精价格腰斩,我现在库房里积压着一堆卖不掉的货,还欠着供应商的一堆货款没有付,马上又要到发工资的日子……。”
两人各自想着自己的不幸,喝着闷酒。
“叮咚、叮咚!”刘飞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喂!”刘飞熊接起电话。
“您好,我们这里提供小额贷款,您有资金方面的需求么?”电话里是个女声。
“没有!”刘飞熊习惯性地回了一句,“啪”地挂了电话。
“妈的,每天贷款的骚扰电话不断,烦死……”
话还没说完,周涛的眼睛一亮。
“你刚接到的是什么电话?”
“贷款电话啊怎么了?”刘飞熊不明就里。
“我靠,咱们怎么把贷款这件事给忘了!”周涛兴奋起来,一拍大腿道,“我老爸就是县首,找银行给批点贷款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我靠,对啊!以你老爸的职位,银行不就跟你家自己开的一样?到时候你多贷一点出来,匀一部分给我,等我在期货市场上翻了本,再连本带利还给你。神不知鬼不觉,完美!”
“没问题!咱俩兄弟交情这还用你说!”周涛道。
两人好像还了魂一般,畅想着将来闯过这一关之后的美景。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等咱们熬过这段最难的日子,后面肯定有大富贵等着呢,哈哈!”刘飞熊道。
两人风卷残云一般吃完了桌子上的东西。
“刘哥,你踏实住了,回家好好休息。我去跟我老爸说,你就听我的信儿吧!”
临别时,周涛道。
“得嘞,兄弟,我就靠你了!”刘飞熊冲周涛拱拱手。
第二天上午十点半,周涛拨通了老爸周建设的手机,他算准了周县首这个时候正着急要去参加下一个会议,无心和自己纠缠。
小时候周涛让当科长的老爸给自己不及格的卷子签字也经常选这个时候,他已经总结出经验了。
一个“爸”字刚出口,周涛就听到电话那头周建设急匆匆的脚步声。
“干嘛?我这儿正忙着去赶下一个会呢!”周建设不耐烦地说。
“我的厂子最近资金有点紧张,你能不能跟县信用社说一声,给我贷点款周转一下?等我周转过来就还上。”周涛没敢说产品价格暴跌的事。
“你们那么大工厂,直接去贷他们还能不贷给你?”周建设道。
“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这说到底算是私营企业,银行不爱给贷。而且,我这次想贷多贷点,生产规模再扩大一些。”周涛撒了个谎。
“现在银行贷款审核很严的,你可要诚实啊。”周建设县首道。
“您放心吧,我跟您还能说瞎话么?”周涛道。
“你从小嘴里就没实话。我还不知道你!”周建设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涌起一股舐犊之意。周建设从小就对这个三代单传下来的儿子百依百顺。
“爸,那您就跟信用社说一声呗。信用社的王叔跟您又熟。”周涛求道。
“好吧好吧,我现在也没空跟你多说。我一会儿和你王叔开会的时候跟他说一声。”周建设道,算是答应下来。
“谢谢爸!今天下班我给您拎两瓶好酒,跟您喝两杯。”周涛道。
“你啊,少给我惹点麻烦我就谢天谢地了。”周建设道。
“你跳槽的事怎么样了?”转眼又到周末,课间休息时,肖空问卢玮。
“还在谈的过程中。”卢玮道,“有几家公司听说如果打官司不用公司参与,承担所有后果,倒是有兴趣继续谈。毕竟过了35岁,体力、脑子和那些二十多岁的小年轻没法比了。”
“唉,35岁真是道坎。经验虽然多了,但公司不认。”肖空想起自己当年“被离职”的事,不知道如果一直在宣美会怎样。
“呦,这不是肖总和卢总嘛,”周涛和刘飞熊从远处走来,两人又恢复了平日里趾高气扬的样子。
“周总,你们的工厂怎么样了?”旁边有同学凑趣地问。
“怎么样了?当时我们在群里发消息的时候,那真的是走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啊,感慨这老天爷怎么就是不给人活路呢。结果,你猜怎么着?”周涛脸上的表情好像在表演川剧变脸。
“怎么着了?”那个同学搭了一句,又有几个同学围过来想听故事。
“结果,咱们刘菲特的一个电话解决了问题,一下子打开了新天地。哈哈!”周涛回忆当时的情景,兴奋道。
“什么电话什么电话?快说说!”同学们都很好奇,到底是什么电话有这么大的魔力,能起死回生,把周涛的工厂从破产边缘拉回来。
“什么电话嘛……推销电话!”刘飞熊道,“就是平时我们都会接到的推销电话。”
“推销电话?卖东西的电话还能把你俩给救了?”同学们更加好奇,不相信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至于是推销什么的电话,那我就不说喽。”周涛故作神秘,而刘飞熊也不敢说是推销贷款的电话,怕由此牵扯出周涛找老爸开后门给自己贷款的事。
“总之呢,这次算是有贵人相助,我和熊总不但大难不死,就好比那凤凰涅盘,雄鹰重生,比以前更强壮了一些。”周涛特意大声说道,“估计啊,会让那些唱空看空酒精行业的人失望了!”
“周总这是在说我么?”肖空直视周涛的眼睛。
“我说谁……谁心里清楚。”周涛的贷款来路不正,不敢和肖空对视。
“肖空,说的就是你,怎样啊?”还是刘飞熊老江湖,丝毫不惧。
“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肖空冷笑道,“我那篇看空工业酒精的分析,只是就事论事,客观分析了一下周总的工厂而已,并没有私人恩怨,虽然之前周总你对我颇有偏见。”
“甭管客观分析还是私人恩怨,这已经不重要了。”刘飞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