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这个时候大胆看多,大胆买进的才是笑傲资本市场的股神。大炒家往往在准备集中炒作之前要放出一波负面消息,吓退那些怕风险的小投资者。没有了跟风者,他们才好低成本拉高价格。我最近还在国内的商品交易市场上逢低吃进了一批酒精的多单,最多一周之后就应该可以大涨抛出了。”
肖空想起王虎关于大炒家的分析,不禁冷笑道:“既然投资大师都已经这么明确说了,我还能说啥呢?各位赶紧买定离手,准备财富自由吧?”
“切,原来肖空你也是个墙头草随风摆。”旁边一个同学道,“你原来不是分析得振振有词吗?怎么刘飞熊一说你就怂啦?”
“我怂?我那是迷惑你呐!”肖空轻蔑地道,“我只是觉得咱们各自守好自己的观点,买定离手,静待结果即可。”
“买定离手?肖空,你敢不敢公布你的仓位?给大家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在酒精这个领域布局,布的是什么局?到底是多还是空?”有人起哄,他们想知道肖空这么铁口直断说酒精价格要崩,到底有没有真金白银地投在上面。
“公布就公布,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不过,我要求咱们的刘菲特同学也公开他在酒精上的仓位,这个要求不过分吧?”肖空特地用了“刘菲特”这个外号,强调他在证券投资上的声望。
“公布就公布,who怕who啊。”刘飞熊也不甘示弱。
几分钟后,肖空和刘飞熊各自在班级群里贴出了自己的仓位。
“好家伙,果然是大佬。一投都是百万级别的。”有人感慨。
“我这次也是豁出去了,赢了会所嫩模,输了下海干活。这种一生一次的机会不是谁都能遇到,但遇到了就不能放过。”刘飞熊在群里写。
“刘兄,好兄弟。就冲你这么讲义气,等这事儿结束了,咱们好好唠唠融资的事。”周涛在群里@刘飞熊。
“啧啧,富贵险中求,刘菲特这一把真的要发大财了。”几个同学纷纷在群里点赞。
“你怎么看上去情绪不太高?”课间时分,肖空问卢玮。
“嗯,有点烦心事。”在肖空面前,卢玮也不装。
“说来听听?”
“你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的那次投标么?就是输了就裁员的那次。”卢玮问肖空。
“记得,怎么了?真的没中?”肖空问。
“嗯,没中。不知道怎么搞的。”提起这个事,卢玮显然很恼火,“费了好大劲花钱请的行业专家,全部门总动员,前前后后搞了好几周做出来的方案,在第一轮评标就被认为没有新意被刷下来了。”
“胜败还不是兵家常事?”肖空想起自己投标失败的那些经历。
“说是这么说,以往也不是没有竞标失利过,都没有什么问题。这次非揪着不放,说是竞标的时候没有认真发挥创意思维,什么长期不敬业等等。
这些说法其实都是幌子,核心问题是上层几派内斗争着上位。我们部门的老大输了,下面的马仔肯定要跟着吃瓜落。公司说要拿几个中层开刀祭旗。其中有我一号。
我估计,我原来在工作中曾经点出他们部门的大佬手脚不干净,结下了梁子。这次挟私报复。”卢玮道。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爷去扒铁路。那就换地方呗,换工作也不是新鲜事。”肖空出主意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大不了就换工作呗,反正去哪儿都是打工。”卢玮回忆道,“所以暗中也找了几家公司面试,还有几家猎头公司也帮忙看机会。其中有几家广告公司本来几轮都谈得好好的,到最后一轮又变卦。”
“另有隐情?”肖空猜测道。
“对,这种情况一而再三而三地发生,我就猜到后面可能另外有故事。”卢玮讲道,“后来我通过猎头公司的人侧面打听才知道,炫彩给几家同行的公司都发了通知,说什么根据竞业禁止原则,让这几家公司不得录用我。如果录用可能会导致法律诉讼。所以这几家公司到了最后一轮都不敢再聘我,无一例外。”
“还有这等事情!”肖空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你们公司这是要把人往绝路上逼?”
“没办法,炫彩怎么说也是行业里有影响力的公司。在这行当混,不看炫彩的脸色都没什么好果子吃。
之前也有广告公司硬是不信邪,非要录用一个炫彩明令行业内不准录用的部门经理,结果被炫彩到处卡脖子,连着三年的竞标就没有一个能中的,最后公司倒闭了事。”
“我靠,太黑了。”肖空感慨道,“那你这架势,只能去甲方了呀。”
“唉,可笑我当时加入炫彩的时候还就是看中公司规模大,以为晋升的空间大。”卢玮灰心丧气道,“没想到最后栽在了大公司的内斗上。”
“这都不叫事儿。”肖空宽慰道,“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去甲方,炫彩总不能说你去甲方也竞业禁止吧?而且你去了甲方,还可以有机会尽情地蹂躏炫彩,就像他们现在这么蹂躏你一样。”
肖空坏笑。
“我才没那么变态,”卢玮道,“好多人从乙方到了甲方之后好像多年的媳妇熬成婆,把自己在乙方受的气全要撒出来。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是在乙方,对于去甲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
“那就更好办了,”肖空看着卢玮,“你再去面试的时候,就明确告诉对方,如果产生法律诉讼,一切费用、事务全部由你个人承担,不用公司过问。”
“个人承担?你这是嫌我死得不够硬啊?!”卢玮诧异地看着肖空。“让我一个人和炫彩那么大一个公司打官司,能有赢的希望么?”
“官司真打起来,我给你当顾问。不敢说包你赢,至少你不会输。”肖空微微一笑,神秘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