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招人呗。”卢玮道，“公司就这个德性——招人也急，裁人也急。招人的时候给的工资奇高，一般比行业相当职位平均工资还高50%，我听说还有因为加急而高两倍的工资。”
“可以可以。难怪行业里都说你们公司有‘狼性’。”肖空佩服地说。
“所以我最近一方面有点时间好好上上课，将来毕业了也算学历上了一个台阶。”卢玮道，“不过，谁知道会有裁员这种烂事，emba的学费加上娃上学、课外班的钱，也是压得我够呛。”
“你的学费不是公司给掏的？”肖空惊讶地说，“我听说咱们班好几个同学的学费都是公司掏。”
“就我们公司那个德性，我是不指望了。”卢玮摆摆手，仿佛要赶走些烦恼，“我本来是想读mba的，后来听说有可能在工作日上课，我才咬牙跺脚是上了咱们。好歹不用在工作日上课。要是公司知道我工作日上课，还不得倒扣我的钱？”
“真狠。难怪周涛说乙方的打工人都想跳到甲方去。”肖空道。
“对了，你知道为啥周涛那么瞧不起乙方么？”卢玮神秘地问肖空。
“为啥？你有内幕消息？”肖空好奇地问。
“咱们这次做瑞祥的分析，我也稍带着跟几个广告行业的朋友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周涛是吃过乙方的亏！”卢玮得意地说。
“吃过啥亏？”肖空追问。“不会是吃过感情亏吧？”
“你猜对了！就是感情亏。”卢玮道，“据说当年瑞祥刚刚有点起色的时候，有一个叫杨清雪的女人找上门来，说要给瑞祥当广告代理。那时候瑞祥还一文不名，有人找上门来主动给做广告，自然求之不得。
后来随着瑞祥规模和知名度越来越大，两人自然就搞到一起去了，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结果，就在周涛费劲巴力准备婚房的时候，这个杨清雪居然劈腿了周涛的一个发小富二代！最后杨清雪和富二代在酒店被周涛捉奸在床。”
“我靠！太狗血了。”肖空不禁感慨。
“这事儿气得周涛不吃不喝在床上躺了差不多半个月。如果不是他老爸老妈及时发现给送了医院，没准儿周涛就挂掉了。从此周涛就落下个毛病，鄙视一切乙方，不光鄙视，还要心理变态地虐待一切乙方。当然，因为他生意做得大，给的钱多，所以也总有乙方心甘情愿地让他虐。”
“我靠！”肖空又感叹了一句。“有钱真tm好。赶明儿等我有了钱……我雇十个甲方，天天虐待甲方。哈哈！”
“哈哈哈哈！你就别做梦啦！”卢玮笑话肖空。
上完一天的课，肖空回到住处。王虎早已经吃过晚饭，在电脑前捧着一本书，一会儿在纸上写写画画，一会儿敲几下电脑。
“你通知一下宋波，我准备在近期要做空国际酒精价格。”肖空告诉王虎。
“酒精？近期？什么时候？”王虎问。
“对，我们上课的时候做了一个课题，我经过分析得出的结论是，全球的酒精价格可能会因为技术突破、产量大增，最后供大于求，价格暴跌。”肖空回答说。
“没有具体的时间？”王虎再度追问。
“没有。只是近期。有可能是一个月，也有可能是两三个月。这个很重要吗？”肖空反问王虎。
“当然很重要，特别是要做空的时候更重要。”王虎严肃地说。“做空要先借到现货，然后卖出，等价格跌到一定的位置再买回还上，平账。
无论是股票还是指数，或者是其他什么东西，要想做空都要先借，先借就要有利息，不然人家凭什么借给你？这也是为什么做空比做多更难，因为选择合适的时间很难。
说回到实际操作上，上次咱们做空和做多泰国的旅游指数，是因为咱们能够精确地把控时机，知道明力的方案一公布就是利空，好比秋千在最高点的时候动能为零，势能最大。而咱们的方案一经采用并公布，正好是动能最大，势能为零的时候。所以收获颇丰。
你现在只分析出酒精价格要跌，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跌，如果贸然做空，价格如果短期内没有按预期的走，特别是如果不跌反涨，那不就亏大了？”
“那怎么办呢？现在系统只能分析出有新的酒精生产技术已经处于萌芽状态，却分析不出什么时候能够普及，影响到全球市场。”肖空问。
“我建议你通过买看跌期权的方式做空，这样的花销又少，择时的要求也不是那么高。”王虎建议道。
“看跌期权？什么意思？”肖空还是第一次接触到。
“说白了，就是买一个保证，它能让你将来能够以一个合适价格买到更便宜的酒精。”王虎简单地解释道。
“你现在已经成这方面的专家了嘛。”肖空夸赞道。
“我一直就对这方面有兴趣。所以在做媒体关系和监测的同时也自己琢磨琢磨。”王虎谦虚道。
肖空转到王虎的电脑前，只见上面红红绿绿地显示着不同股票的走势，电脑旁边的本子上密密麻麻地记着王虎的阅读心得。
“嚯，你研究得挺深啊。”肖空道，又拿起他正在看的一本书，封面上赫然写着《股票大作手回忆录》几个字。
“刚刚开始学习而已。以后这方面的运作也能更心里有个数不是？”王虎道。
“最近泰国的业务怎么样？”肖空和王虎一起给宋波打电话。
“肖哥，自从你走了之后，泰国这旅游指数是一路狂涨，挣钱挣得我都无心再打拳，干脆买了几个铺面出租，现在当包租公啦。”宋波的声音里透着兴奋。
“哈哈，不错不错。比你打拳可舒服多了。”肖空道。
“你们什么时候还来泰国啊？到时候我好好招待招待你们。”宋波问。
“现在还不好说。不过有一件事想请你办——为我和王虎开通期权交易账户。”肖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