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见地。”肖空夸奖道，“以后除了媒体监测这一块以外，还可以把公司理财也交给你。”
“别，”王虎连忙摆手，“我自己的财还没弄明白，把公司的理财都交给我，万一赔了咋办？”
“我还没那么傻！”肖空笑道，“不过我认为可以从少量开始，慢慢积累经验。谁不是一点一点学出来的？”
“钱是大事，还是谨慎点好。”王虎道。
车到旅游局办公室，肖空感觉氛围有些奇怪。
肖空前几次来的时候，只觉得旅游局是个很平常的政府机构，男女职员匆忙来去。
今天车子刚刚在旅游局大楼入口处停下，肖空就看到卡明混在一群官员模样的人里面从楼里迎了出来。
从架势看，这群官员的级别个个都不比卡明低。
车子停稳，司机马上下车给肖空打开车门。肖空前脚刚一下车，就注意到地上还铺了一条红毯。
卡明小跑着迎了上来，其他官员纷纷鼓掌欢迎。
“肖空先生，这些都是我们旅游局和经济部的官员。他们都来向你表示祝贺。”卡明介绍道。
“祝贺？祝贺什么？”肖空不明就里。
“我们到会议室详细说吧。”
卡明说着引领人群进了大会议室，把肖空和王虎安排到了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
他自己忙前跑后地安排那些大腹便便的官员们坐下，然后走到讲台前。
“各位，旅游局今天在这里宣布，旅游振兴计划2.0已经正式上升成为国家经济腾飞计划的一部分！”肖空注意到，因为情绪激动，卡明的声音有点走样。
“这意味着旅游振兴计划2.0已经不仅仅是一个行业的指向，而是成为国家未来发展的方向，成为决定泰国经济未来发展的重要支柱！而这一切，我们都要感谢为我们提供营销策划咨询服务的——天纵公司以及天纵背后的肖空先生和王虎先生！”
掌声雷动。
“哦，我以为是啥大事呢。原来就是咱们提的几个方案都被上面的人赏识了呗。”肖空这才明白。
台上的卡明继续发言道：“这次旅游振兴计划的出台，可谓是一波三折。最初的时候，因为阴差阳错，我们选择了其他方案，在资本市场遭受冷遇。好在经历了波折之后，终于回归到了正确的路上。
当我们把2.0版本的计划提交到管理层的时候，管理层直接把它升级到了国家经济发展的高度，与其他几个关键部门提交的经济腾飞方案整合一起，相互配合，构成了国家经济腾飞计划。
其中对我们旅游行业来说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为了配合旅游行业的再度振兴，移民局以及议会通过决议，给予中国公民永久免签的待遇！这是我们旅游局以往在做规划的时候想都不敢想的！
有了这永久免签的政策，再加上我们即将实施的养老旅游、体育旅游、休闲旅游几项政策，将构成泰国在东南亚国家里无可匹敌的竞争优势。可以预期，未来将有大批投资者到来，势必推动泰国旅游乃至经济的全面腾飞！”
台下又是一阵掌声。
肖空感觉掌声比刚才更热烈，回头一看才发现，就在卡明讲话的时候，有不少媒体记者来到会议室，长枪短炮加手机对准在台上的卡明。
卡明讲完，又先后换上旅游局、经济部和移民局的官员说些不痛不痒的客套话。
肖空只感觉这事儿其实跟自己关系不大。卡明只需要打个电话，告诉自己方案已经通过就行。
“敢情泰国政府也这么官僚啊。”肖空实在忍不住，悄声告诉王虎。
好不容易熬到了会议结束，卡明还安排了媒体对肖空的采访。
“肖先生，请问您当初是怎么想到提出体育旅游、医疗旅游和养老旅游这些方案的？”
“您在提出这些方案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会成为泰国经济振兴计划的一部分？”
“这些方案您准备如何落地？”
“怎么衡量这些方案的效果？”
“未来您还会进一步完善这些方案吗？”
“您还会进一步提出更多更新的方案吗？”
……
一个又一个问题抛出来，肖空只感觉有些招架不住。
终于等到接受完采访，肖空谢绝了卡明共进晚餐的邀请，走出旅游局大楼的时候，天已经慢慢黑了下来，正是万家灯火的时刻。
“呼！”肖空长出了一口气。
“肖空，这回你在泰国可出了大风头。”王虎晃着手机道。
“媒体已经有报道了？这么快！”肖空问。
“那可不。刚才采访的时候我看就已经有报道了，几乎是同步直播。”王虎道。
“那估计咱们的投资稳了吧？”肖空问。
“这个……还不好说。”王虎想了想说，“有时候数据或者政策的公布与资本或者说投资人的预期不大一样，不一定会朝着预期的方向走。
这么说吧，有时候明明就业数据或者公司的业绩很好，股票市场应该上涨。但如果市场的预期超出了公布的数据，公布的数据没达到市场的预期，可能第二天反而会跌。也有时候明明公布的数据不咋地，好过市场的预期，第二天反而会涨。市场嘛，就是这么情绪化。”
“你这哪是学了一点点，明明是已经有了些积累啊。”肖空看着王虎夸奖道，“不错不错。鸭子游泳——暗里使劲。”
“皮毛，皮毛，”受到肖空的夸奖，王虎有些不好意思，“积累远远谈不上。都还只是很粗浅的理解而已。真正的实践机会太少了。如果不是肖哥你带着，我根本没这个机会。”
同一时间，一间精致的单身公寓里，脸上敷着面膜、心情不错的朱莉正在给自己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下午，她刚刚去再度拜访过黄天师。已经暂时瘫在床上的黄天师并不知道自己被宋波挑断脚筋的事与肖空有关，只当是同门或者同行之间的倾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