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涨超过10%？”王虎好奇地问宋波。
“我刚来的时候也很奇怪。后来才知道泰国股市没有涨跌停机制，有些股票一天涨跌好几十个百分点都很正常。”宋波解释道。
王虎和肖空的账户很快就开好了。
“肖哥，账户开好了。你这是准备炒作泰国的股票么？咱们初来乍到，哪家公司都不熟悉，怎么炒啊？”王虎问肖空。
“谁说我们没有熟悉的公司？”肖空眨眨眼，“明力不就是一家熟悉的公司？还有，咱们这次过来是做什么？旅游，那就看看旅游相关的指数或者股票吧？”
肖空、宋波和王虎分别低头查自己的手机。
“明力机构成为旅游局旅游振兴计划项目中标方，普遍看好，后市乐观。昨天的价格是125泰铢，今天已经涨到了180泰铢。后市甚至看高到250泰铢一线。”手机炒股软件给出提示。
“泰国旅游指数，受旅游振兴计划影响，该指数从昨天收盘到现在已经累计上涨了40%。分析师认为这种快速上涨的趋势还继续。至于最后会涨成什么样现在还不好说。”
肖空、王虎、宋波抬头相互看看。
“做空！”三人异口同声。
“你们这是要做空谁？”肖空旁边床位的老人好奇地问肖空。“好歹我也是好股民了，比你们懂得多些。”
“大爷，我们准备做空明力机构！”肖空随口一说。
“做空明力？你们是不是疯啦？电视新闻里说他们将负责旅游振兴计划，那是国家推动的大计划，你们也敢做空？再说明力可是个大机构，没几千亿都别考虑。”大爷警告道。
“我们想试试。还有一并做空泰国的旅游指数。”肖空微笑道，似乎泰国旅游行业已经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上。
“疯了，你们一定是疯了。”大爷道，“刚刚宣布的大计划，股市看好这两支股票，资金注入，正要开始涨势的时候，你们却要做空。”
“大爷，我劝您一句，您最好别掺和进明力的炒作里。这里面水太深了。”肖空好意道。
“小伙子，这话应该我跟你说才对。”大爷有些隐隐的不快，但出于礼貌道。“我在泰国生活了这么多年，明力是什么样的机构，有多稳健，泰国的支柱产业是啥？我体会比你深！”
“好吧。”肖空看多说无益，只好放弃。
“肖哥，真的要做空明力和旅游指数吗？”宋波有些迟疑，问肖空。
“我们准备做空，你可能还不太了解肖哥为什么这么有信心，所以……你随意。”王虎道。
肖空和王虎各自买了一小部分明力和泰国旅游指数的空单，宋波犹豫再三决定还是观望一下。他还从来没见过如此大胆的人——第一次来泰国，还不认识几个公司就敢开始炒作泰国的股票。
第二天开盘，明力的股票又涨了5%，泰国旅游指数涨了7%。
“你们看，我说这几个是要涨的吧？”旁边的大爷得意地说。“我昨天买的明力，今天已经挣钱了。”
在宋波不理解的目光中，肖空和王虎默默地又加了几张空单。
第三天，明力又涨了3%，旅游指数涨5%。
明力机构宽大的办公室里，所有人的脸上都是一片灿烂。
“照这个速度再涨几天，手里的股票就够买一栋带泳池的别墅啦。”朱莉暗自盘算着。
第四天一早，肖空还没来得及看手机，病房的电视机先播出了新闻。
“为了应对泰国的旅游振兴计划，周边几个国家相继推出政策吸引游客。其中以新加坡、马来西亚两国反应最为强烈。他们将推出大规模的酒店升级计划，以及大型游乐项目吸引游客……”
听到这个消息，肖空和王虎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来了。”
果然，股市一开盘，泰国旅游指数就飞流直下。不到半天时间就跌了30%。前一天还在趾高气扬地教训肖空的大爷，现在看着手机不住地叹气。
肖空和王虎的空单开始产生盈利。
“肖哥，我现在买还来得及不？”宋波看肖空如此神奇，忍不住问道。
“下跌的趋势已经开始，现在做空已经有点晚了。”肖空道。
宋波有些后悔，当初没有跟着肖空和王虎一起做空，错失了一次发财的机会。
“不过没关系，我相信机会还会有。”肖空笑眯眯道。
三天下来，旅游指数和明力的股票都跌去了50%左右。所有人都不看好泰国旅游在资本层面与新加坡、马来西亚竞争。
“肖哥，空单什么时候兑现？”王虎问道。
“不急。”肖空道。“什么时候卡明来请咱们，就是空单兑现的时候。”
话音未落，肖空的手机响了起来。
“说曹操，曹操到。”肖空看了一眼手机，按下免提。
“肖先生？”卡明声音里少了平时的沉稳，有些许慌张。
“卡明先生您好，我是肖空。”
“您的身体好些了吗？”卡明试探道，“泰国旅游振兴计划现在遇到了一些问题。可否在方便的时候来我们办公室一趟？”
“好的。”肖空并不推诿。
明力机构的办公室里，屏幕上一根代表下跌的粗大绿线，好像是比萨斜塔上扔下的铁球。朱莉眼睁睁地看着公司的股票哗哗地往下跌。
“wtf？一栋别墅跌完了！股票比我当初买进的时候还要低！”朱莉拍着桌子大哭道。
“老……老板，”朱莉的秘书敲门走了进来，胆怯地说。
“滚！我现在谁也不想见！”朱莉狂怒道。
“是。”秘书只得唯唯诺诺地退出去。
不一会儿，一个大肚子的五十多岁中年男人连门也没敲，径直走进朱莉的办公室。
“滚！”朱莉刚要往下骂，抬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老板，明力机构的总经理提拉威，只得收敛了暴怒的情绪。
“老板，不好意思，我刚刚看公司的股票价格暴跌，有些失态了。”朱莉马上像换了个人一样，捋了捋头发，谄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