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帖子一出，下面的回复果然炸了锅。
“一语点醒梦中人！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不是制片方有问题，就是竞争对手使坏！”
“为了我心中的女神林婧，我要搞清楚这件事！”
“对！一定要把这件事搞清楚！”
有人挑头，马上就有人群起响应。
“建群！建群！”
刚看到这里，肖空就接到了徐博文的电话。
“肖总，直接从线下转线上的策略很成功啊！”徐博文的声音里透着兴奋。“我听华主任说，一个网站一场就有三十多万点击。这么算下来，应该可以赚回成本。贴片的那些广告就是纯利润了。”
“也别高兴得太早了，徐总。”肖空的头脑倒是很冷静，“到后面还有许多不确定因素。比如说看过的人越来越多，影评里负面的也会多起来，甚至有竞争对手雇水军来故意发差评。还有就是盗版。”
“唉，差评我倒不怕。只要有人讨论就好，至于是积极的评价还是负面的评价就无所谓了。怕的只是没人知道，没人关心。”徐博文倒是想得开。“盗版确实是个问题。原来盗了版还要做成母盘，再压成出售的光盘，需要至少一周时间。现在宽带发达了，也不需要做成光盘这个过程，盗版网站可以直接看，比原来方便、快捷太多了。”
“对了，1号那天院线上映无人观看是什么原因，找到了没？”徐博文问肖空。
“我还找到原因，”肖空道，“不过，广大网友也已经发现其中有问题，自发地要调查这事呢。高手在民间啊。”
“能发动群众参与，也是好事，希望尽早有眉目出来。好了不说了，我今天下午还要飞一趟羊城，有时间及时更新进展吧。”徐博文说完挂了电话。
十月三日一早，肖空就驱车赶往帝都自然科学院。
今天是模拟考试的日子。
在车上，肖空的脑子里向阳而生的票房、院线上映、下线、网络上映，一件件事横冲直撞，理不出个头绪。
到了学校，肖空发现这里俨然成了教育辅导机构的一次大型展会。
从校门开始一直到管理系所在的系楼，每隔几米就有一家辅导机构的大遮阳伞，伞下坐着几个卖课的工作人员。一看见有人走过来，甭管是来参加模考，还是来办事的，统统先往手里塞一摞宣传材料。
“肖总你来啦！”身穿一套合体灰色西装的龙飞远远地就看到肖空，紧走几步上前打招呼。
“这……是几个意思？”肖空看着这些辅导机构的摊位问龙飞。
“以前都是辅导机构给自己的学生组织，哪儿听说过学校组织模考啊？学校要组织模考的事一传十、十传百，这是mba培训行业从来没有过的事。各家机构都认为这是一次很好的宣传机会，所以都主动抢着参加。
本来周主任的意思是，模考就模考，搞得单纯一些，不要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后来经不住这些辅导机构的老总们软磨硬泡，都在一个行业，不好驳面子。周主任最后同意他们来宣传，前提条件是派人来帮忙维持模考的秩序。”
“哈哈，周主任这一招借鸡生蛋玩得6啊。”肖空笑道。
“可不是么，这招一出，各家辅导机构都派员过来帮忙组织维持秩序。模考人手不够的问题立马就解决了。一会儿你到了系楼就知道啥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哈哈。”龙飞高兴地说。
“前几天你发消息说周主任要找我面谈，是什么事？”肖空问龙飞。
“这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周主任特别嘱咐我，等你到了之后去他办公室一趟。”龙飞回答。
“肖总来啦。快到办公室坐。”肖空刚一进系楼就见到四处巡视的周文。
周文今天穿的是中式对襟上衣，在一群备考生中非常显眼。
“周主任您找我？”进了办公室，肖空还没坐下就问周文。
“是啊。”周文在自己的老板椅上坐下，微笑地看着肖空。
肖空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找你过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我和系里的几个领导研究了一下你的简历，觉得是一个很好的创业样板。正好今年的mba课程里有创业这门选修课，想聘请你当导师，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我？当导师？”肖空一下子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是啊，你自己创业成功，做过那么多有影响力的项目，正好给同学们讲讲。对他们可以起到启发思想的作用。”周文道。
“这……不太合适吧。”肖空有点手足无措。“我这做的事情完全微不足道，哪有资格给别人讲课啊？”
“这个问题我当时也提出来过。但不少领导们认为，就是因为你现在年轻，刚刚起步，对于想创业的其他同学来说正好是个借鉴。那些已经做大、做强的企业反而不是我们要找的辅导老师。”周文鼓励肖空。
“创业，这个话题也太大了吧。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准备。”肖空感觉有些不踏实。
“你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的创业经历原原本本地讲出来。遇到了哪些问题，怎么解决的等等。”周文道。
怎么解决的？肖空有点愣住了，总不能说都是gpt给的指点吧。
“可我的资历也太浅了吧？”肖空还是要推辞。
“不要妄自菲薄，mba的学习其实是一次成长的经历。你把自己的经历讲出来，也是你自己复盘的一次过程。为了自己未来的工作中少走些弯路。”周文还在鼓励肖空。
“可是……”肖空还试图辩解。
“不用可是了，”周文道，“到时候你除了每月两个周末来学校参加emba课程的讨论以外，还要给mba的学生讲自己的创业经历。你放心，到时候你只管讲自己的经历，其中的理论知识另外有老师来讲解。”
还好不需要讲理论知识，肖空暗中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