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随着公司在中国的业务不断扩大，你将会成为abb中华区的总经理。全面负责abb所有中国区的业务。这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位置。”
    凭借着当年在宣美的工作经验，肖空知道，大中华区总经理，基本上就是外企员工能够达到的最高天花板了。多少人终其一生也无法突破，最终只能黯然离职。
    露茜郭给肖空开出的条件，比起当时开给穆雄的条件不知道要优厚多少。
    虽然华彩影业因为员工多，总的收购价格高，但露茜郭对穆雄个人，只答应给予部分股票一项条件，并没有中国区总裁、新加坡实验室等等条件。
    如果穆雄知道露茜郭给肖空开出了如此优厚的条件，恐怕要嫉妒得上吊。
    这也是露茜郭将一番调查的结果上报之后，与古德里安商议出的条件。
    肖空低头不语，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露茜郭也不着急。
    看着眼前的肖空，露茜郭想起了前一天晚上和古德里安在电话上的争论。
    “老板，经过估算，肖空和他的大数据模型价值大约是五千万。加上一定的溢价，我建议给出一个亿的邀约，最多不超过1.4亿。”露茜郭道。
    “no，露茜，”古德里安在电话里说，“你太低估肖空和他的公司了。感谢你发过来的详尽调查报告，我认认真真地读了三遍。
    肖空和他的公司虽然只在娱乐领域里完成了向阳而生一个项目，但之前他们做过的项目覆盖范围已经非常广泛。我自己也在网上做了一些搜索和研究，猜测他们做过的项目甚至比我们获取到的那些更多。
    所以我拿着你的报告，去咨询了公司里专门负责收购和并购的团队。他们在读过你的报告之后，也认为肖空和他的团队值得更高的估值。”
    “不就是个营销策划的公司吗？还能有什么更重大的意义？”露茜郭奇怪地问。
    古德里安又来了一个“no”，“你不能这么简单地看问题。上次我派你去考察华彩影业的工作，你完成得非常好。用一个很低廉的价格就达成了收购意向，因为华彩影业就是一个单纯的电影制作公司。但这一次，肖空他不一样。
    肖空他不仅仅是一个电影的宣发团队。你试想一下，如果肖空和他的公司能够在电影、电视剧上映之前就引领、带动公众的情绪、关注点到abb娱乐的作品上，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场景？
    “您是说这样abb制作出来无论什么样的主题、内容，都能够正好触碰到观众的兴奋点上？因为前期有了肖空和他公司的引领？”露茜郭试探地说。
    “你这个答案既对又不对。”古德里安道，“对的一面只是领悟到了肖空和他的公司对abb在影视剧领域里的影响力。不对的一面是这个应用依然太狭隘了。试想一下如果我们利用肖空和他的公司去影响公众对某一项政策的意见，甚至去影响某一个国家的未来走向，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场景？”
    “您的意思是操纵民意？”露茜郭进一步问道。
    “说操纵民意可能有些过了，但是……神似吧。”古德里安慢悠悠地说。
    露茜郭感到后背有些发凉。她从来也没有设想到肖空和天纵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那您认为天纵的估值是多少？”
    “从影响力的角度上，估值再高都不算高。”古德里安沉吟道，“不过结合目前的情况来看，肖空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公司的估值是多少。我的职权范围内能够批准的最高预算是10个亿，那就给他一个8亿的估值吧。”
    “8亿！”露茜郭在电话里惊叫起来，“老板，我没听错吧？咱们收购华彩也不过是10亿而已。华彩还有那么多的员工、有形资产和着名演员。肖空和他的公司不过20个人而已。”
    “那些有形资产，不过是一些写字楼的水泥和玻璃而已，那些员工都可以分分钟再招一批进来干活。而着名演员不过是在这个时间点上有些价值而已。过气的演员不仅不是资产，还是负资产。”古德里安道。
    “肖空真的值8个亿？”露茜郭还是有些不服。
    “相信我，他真的值。”古德里安最后说。
    眼前这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男人真的值8个亿？露茜郭觉得猜不透。这是她从硕士毕业之后加入abb以来第一次。
    良久，肖空才抬起头。
    露茜郭看得出来，他做了一个决定。
    “露茜小姐，我想我还是保持一个独立的公司比较好。不想被人收购。”肖空沉稳地说。
    露茜郭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肖先生，您甚至没有听一听abb娱乐给您和天纵的估值就要拒绝吗？”
    “不用了，abb给我估值多少我都不会卖的。或者这么说吧，不卖不是因为abb给我的估值问题，而是因为我觉得我的公司不想被卖。”肖空解释道。
    “肖先生，你正在拒绝的是多少人梦想的，一生里只有一次的机会！”露茜道，声音里已经有了一些不快。
    “我知道正在拒绝一次难得的机会。”肖空停了停，继续说，“不过，天纵就好像是我自己的孩子。从呱呱坠地到现在正是青春年少，我看着他一天天长大。也许他能够长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也许他长不到成年就早夭，但无论如何我都不希望他成为一棵大树上的一根枝丫。哪怕他是所有枝丫里最强壮的一个。”
    眼下的谈判和露茜郭参加过的所有谈判都不一样。曾经在学校参加过辩论赛的她竟然一时语塞。肖空简简单单的回答竟使露茜郭不知如何回答。
    “肖先生，您要不要听听abb给您的估值再做决定？”露茜还试图劝说肖空。8个亿的估值不一定能让肖空改变决定，但至少能够让肖空再思考一下。
    “不用了。”肖空坚定而明确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