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第一个发现媒体新动态的那个人。
    “集体出走！向阳而生或胎死腹中？”
    “近日，有网友爆料称，卓越投资的第一部电影《向阳而生》的宣发团队集体跳槽至行业第一阵营的华彩影业。
    向阳而生这部电影可谓是横垅地拉车——一步一个坎儿，从诞生之日起就是非不断，上映日期一再推迟。好不容易定档国庆期间，又赶上宣发团队集体跳槽，不禁令人担心该片能否在众多佳片扎堆上映的国庆档期间分一杯羹。”
    “啥叫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这不就是典型案例么？”徐希瑶在群里说。
    “只有这一篇么？”肖空问王虎。
    “原创只有这一篇，而且是两天之前就发了。经过两天的发酵，传播速度明显加快。现在点击量已经达到几十万，马上就要破百万级别。”王虎回道。
    “第一个考验来了，”肖空转而问徐希瑶和乌瑾，“现在你俩是司令和副司令，我和王虎听你俩指挥。”
    “是可忍孰不可忍。反击一下，澄清一下事实！”徐希瑶写道。
    “不行，再等一等！”乌瑾不同意。“这好不容易有个热点可以蹭，如果一下子就给打回去了，岂不可惜？”
    “这可是对片子不利的负面热点啊！”徐希瑶嫌打字慢，干脆把肖空和王虎一起叫到乌瑾的办公室来讨论。
    “负面热点也是热点。刚刚形成热点就蹭上去效果并不好。”乌瑾耐心地解释，“咱们再等等，等它的热度达到巅峰的时候再去蹭，这样才能够吸引足够多的注意力，达到最好的效果。
    这就好比一副从山顶往下滑的雪橇，如果你在它刚刚开始往下滑的时候就踩上去，很有可能走不了多远雪橇就不堪重负停下来，而如果你能耐心地等一等，等到雪橇具备了一定的速度再踩上去，它就能载着你一直滑到山下。”
    “这一招就叫欲擒故纵吧？”王虎马上反应过来。
    “或者叫养肥了再杀。”徐希瑶眨眨眼道。
    “自从昨天开始，一则质疑电影向阳而生能否按时上映的新闻在坊间流传。记者曾向制片方致电询问对这篇文章的评价，没想到制片方对记者的提问仅仅抛出四个字‘无可奉告’……”
    “肖总，那篇质疑的文章你看到了么？”不出肖空所料，一向不怎么看娱乐新闻的徐博文也破天荒地看起了电影行业新闻，打电话询问肖空这篇文章的情况。
    “徐总，您提到的那篇文章我看了，”肖空看到徐博文的来电，就料到必定要说这件事。
    “你们不打算采取些什么措施补救么？”关心则乱，徐博文的声音里有一丝焦虑。
    “这次电影的项目，我们经过内部讨论，将由我们的徐总——徐希瑶小姐担纲操作。”肖空忍住笑，告诉徐博文。
    “啊？”徐博文有些惊讶。“她，她才从学校毕业出来几天？知道啥叫市场营销啊？你们把项目交给她，怎么也不提前知会我一声？”
    “徐总，虽然希瑶才毕业没多久，但她一方面是市场营销专业毕业，另一方面，在从本科到研究生毕业期间，一直在我们公司实习，对天纵也比较了解。所以……我们决定让她练练手。”肖空解释道。
    “你们给她机会，让她练手这我很理解，我作为她的老爸也很感谢。只是，这是卓越投资的第一个电影类项目。如果失败了……”徐博文没有继续往下说。
    “您放心，我们几个人都会在旁边辅助她的。如果有什么差池会及时弥补。”肖空补充道。
    “那就拜托肖总多费些心思，请务必确保项目的宣发工作走在正轨上。这不仅仅是卓越投资的第一个文娱类的项目，它也有可能是鹏越影业的最后一个项目。”徐博文拜托肖空道。
    “鹏越影业？最后一个项目？您是什么意思？”肖空问。
    “鹏越影业是a股上市的公司，”徐博文道，“只是运气实在太差，上市五年，只有前三年盈利，后面两年一直亏损。如果今年继续亏损的话，就必须退市。它老板刘总是我的好哥们，勒紧裤腰带孤注一掷参与了向阳而生的拍摄，就指望它咸鱼翻生。所以……”
    “我明白了，您放心吧。”肖空的心里有了一个新的想法。“我们会有自己的安排。”
    “肖总，你们拿了钱是吃干饭的么？！”刚刚挂了徐博文的电话，肖空就接到了制片华主任的电话。
    虽然肖空在看样片那天和华主任吃了一顿饭，但并没有建立起多深的交情。华主任的嘴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臭。
    “华主任，不要着急上火嘛。我们还在做规划，等做好了规划，自然会开始宣发的工作。”肖空安抚华主任。
    “等你们开始动作的时候，恐怕片子坟头的草都已经有好几米高了吧！”肖空明显听出华主任的口气非常不友好。“卓越如果想要破罐破摔，不想把这片子做好，我也就大撒把算了！反正赔的也不是我的钱。”
    “华主任，您息怒，既然卓越派我们做宣发的工作，我们也肯定会把工作做好的。只是现在还没到时候。”肖空解释道，好不容易才把华主任安抚下去。
    在天纵的装聋作哑中，“胎死腹中”一文的传播量越来越大，热度持续不退长达一周之久。转发、评论、点赞的数量都不断增加。
    “文章已经上了几个app的热搜榜和阅读量榜，应该算是养肥了吧？”王虎问徐希瑶。
    “嗯，根据gpt的提示，这几天我已经写好了几篇反击的文章。”徐希瑶道，“我今天就把文章贴到论坛上。”
    “这向阳而生也太颓了吧？被人挤兑成这样了，一句话都没有。”
    在“文娱业界”群里，一群影评人、宣发以及制片方正在讨论国庆档电影的形势。
    “这还不是很正常的事。原来专业的宣发团队都跳槽了，剩下的还有几个人能干活？都是些实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