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十个箱子，我看光显示器就有十二个，而且全都是30寸超高分辨率的好东西，主机怎么才两台？”
“难不成这些东西只是配给两个人？”
这时候，范旭东出现在楼门口，指挥着送货的工人把摊在地上的箱子送进办公室。
围观的打工人这时候才知道，原来这些豪华的装备都是属于这家叫“天纵”的公司。
“啧啧啧，这是拿证券公司的标准当日常办公啊，都武装到牙齿了。”
“这得多重要的人物啊？配这么豪华的电脑！”
“这才是个开头，过两天我们公司全员都要照着这个标准来！还要拉光纤网络哩！”范旭东自豪地说。
“啊！还有这样的公司？这福利也太好了吧！”
“吹牛吧！全员都照这个标准来！哪儿的资本家这么舍得给员工花钱。”
“唉，人比人气死人啊。我们公司的老板，一台电脑恨不能用个五年十年。老板用完经理用，经理用完员工用，员工用完实习生用，实习生用完了还要把能用的零件拆下来继续使用，不能用的才回收卖废品。”
“土豪无人性啊！”
“有这样的电脑，我情愿天天加班！”
“你们公司还缺人不？前台就行。”
“你猜！哈哈！”范旭东的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在范旭东等人的配合下，送货的工人用了三四个小时才把电脑和电脑椅组装完成。
当电脑全部安装完毕，在电脑开机的音乐声中六个显示器完全亮起来的时候，包括肖空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由得“哇！”了一声。
“这哪是办公室做媒体监测啊，完全就是电影黑客帝国或者剑鱼行动里的场景嘛。”有人说。
“这下你俩的工作效率可以完全发挥出来了吧？”肖空拍着王虎的肩膀笑道。
“这我要是再不能好好完成媒体监测的工作，肖哥你就开除我吧！”王虎挽起袖子，要好好大干一场。
“你激动啥？”徐希瑶笑着泼凉水，“资本家给你投一块钱，如果不能收回两块钱来就算是亏了——花钱买了这么好的设备，就是给你玩命工作的！”
“有了这么好的设备，工作起来心情也愉快啊！”王虎道。
整个下午，王虎都端坐在座位心无旁骛，目光在六个显示器之间扫视，仿佛是将军在轮番巡察自己的士兵，又好像是雷达兵在随时关注战场上传来的每一点信息。
而办公室里的其他人则时常来到王虎的座位转转，看看，哪怕王虎因为忙于工作，无暇顾及也无所谓。想想过几天自己也能用上这么强大的电脑，每个人都兴奋起来。
肖空都能明显感觉到办公室里流动着一股躁动的气氛。
下午六点，肖空收拾好东西，招呼王虎一起下班。
“肖哥，再过一会儿吧，我再看看有没有什么新消息。”王虎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道。
“别那么恋恋不舍了，电脑是配给你的，又不是三两天就还。”肖空以为王虎还沉浸在新电脑的新鲜劲儿中。“以后用电脑的时候有的是呢。有你腻的时候。”
“不是，肖哥，”王虎完全没有了电脑刚刚上手时候的兴奋劲儿，变得一脸严肃。“今天下午的行业有些不对劲儿，交易量出奇的大，消息面上却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我觉得这中间有些问题。”
“哦？”肖空转到王虎的座位上。“我看看什么情况。”
“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王虎指着其中的三块屏幕，果然，从下午开始，绿豆的交易突然变得非常密集，甚至超过了几个主流的农产品交易品种。
“嗯，”肖空用手指刮着下巴，“看来是有些炒家开始提前动作了。”
“你看这里，”王虎用手指着右下角的屏幕，“五天、十天、二十天的均线已经粘合在一起，相互纠缠了好几天，几个趋势指标也指示马上要到选择方向的时候。这个时候，往往是买卖双方角力的微妙平衡。只要有一方稍有松懈，或者某一方多那么一丝丝新消息或者力道，市场往往会一泻千里。”
“可现在也已经收市不交易了啊。应该不会有变化了吧？”肖空问。
“国内虽然收市了，国外的几个农产品交易市场要么刚刚开市，要么还有盘后交易。”王虎道。“其实我更关注的是消息面。毕竟交易的价格还是由交易者的情绪推动，而最能够影响情绪的肯定还是市场上的各种消息。”
“嗯，好，那咱们就再等一会儿。”肖空道。
办公室渐渐暗下来，同事们三三两两地下班回家了。整个大楼稀稀疏疏地亮起了灯。
王虎还在盯着几个主要的网站和论坛。
又是两三个小时过去了，印度、东南亚的农产品交易市场也收市了，依然没有什么新的消息。
“走吧。估计有什么消息也得明天了。”肖空提议道。
“好吧。”王虎最后看了一眼电脑，关机。
回去的路上，王虎一路开着车，疾驰在夜晚的帝都，肖空坐在副驾上打盹。
已经开了几年的电动轿车，虽然动力性能有所下降，但车厢内的密闭、隔音性很好。
此时，王虎把车载收音机打开，轻柔的音乐立刻充满了整个车厢。
“各位听众大家好，欢迎收听整点新闻，我们将滚动播出刚刚发生的新闻，让您随时了解最新发生的新闻动态。下面是本台刚刚收到的消息。
近期，本台连续收到听众来信，反映市场上的绿豆价格暴涨，较之去年同期上涨了三至四倍，对广大群众的生活产生非常不利的影响。鉴于绿豆市场在过去几个月里发生的价格暴涨，国家决定出手干预。
主要措施包括：首先由国家队出手，从各地的储备粮库调运储备绿豆，平抑市场价格；其次，紧急从国外市场采购一定数量的绿豆产品，加大供应力度；第三，严厉打击恶意炒作绿豆价格的炒家；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