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所有人都拥有家门口的三甲医院”
    “山沟沟里的三甲医院”
    “三甲医院开到家门口”
    ……
    一篇又一篇的报道出现在媒体上。
    “卓越投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调？”
    “貌似就是从这个大数据数字医疗的项目开始？”
    “感觉已经不像是一个传统的投资公司了嘛”
    在投资行业的论坛上，平时死一般沉寂的行业内部小群里，现在大家都在讨论卓越投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咱们这个行业一贯的风格都是低调低调和低调，卓越投资现在变得这么高调，早晚是个死。”
    “就是，投资公司从来都是属鲨鱼的，水面上要么不露，要么只露冰山一角，哪有这么唯恐别人不知道的？”
    “肖空，现在有不少行业内和行业外的人都在议论卓越投资和这个数字医疗项目，这么高调到底好不好？”徐博文也有些含糊了。
    “徐总，不是您说的投资行业要看投资回报，要看效果的吗？”肖空在少城的见面会上，通过电话耐心地劝徐博文，“您看看现在项目上有多少会员单位，退出的会员医院有没有变少？”
    “这……不光是要求退出的县乡两级医院变少了，还有不少好的医疗研究机构愿意和我们的签约，把最新的医疗技术和成果分享给其他医院。”徐博文看着电脑上的数据报告道。
    “那不就说明这个战略是成功的？”肖空道，“好了，不跟您说了，现在已经到了问答环节，我要进去部署媒体采访了。”
    “我就说这次的事情不简单，果然卓越投资使了一套组合拳。”杨刚从康西省打电话给傅鹏。
    “我看看，他们还能有什么新的招法？”傅鹏问道。
    “他们不光有新闻稿，还组织了一批医院的院长去参观、和医疗机构交流。那些县乡医院的院长们交流回来之后，不光是自己不想退出，还和其他的医院院长宣传卓越投资做了一件多么好的事情。”杨刚道。
    “这么狠！”傅鹏脸色大变。
    “这还不算完，他们在双方交流的时候还邀请了当地的大众媒体甚至是医疗类媒体的记者，利用媒体传播去宣传卓越投资的项目，进一步扩大了他们那个项目的影响力。”杨刚继续汇报。“我有几家本来谈好的医院，现在都已经变卦了。就算低价格有吸引力，这些医院的人也学精明了，要求看咱们和哪些医院签了哪些合作协议，如果没有协议就不谈。”
    “这是要把咱们往绝路上逼啊！”傅鹏恨恨地说。“我再给媒体增加广告试试！来个破釜沉舟！”
    “别再加广告了吧？还能有用么？”杨刚问道。“现在可不比当年咱们往电线杆子上贴小广告的那个时代了！就算现在咱们开始找人来搭个草台班子，收回投资也至少是明年的事儿。再加广告，投入的钱增加，收入的钱减少，收回成本更难了。”
    “我还有一招更狠的！”傅鹏道，“你先回来咱们再商量！”
    从上次肖空团队和徐博文团队开会，一个半月过去了。
    “徐总，您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坐下来开个阶段性的总结会吧？”肖空给徐博文打电话。
    “还需要阶段性总结么？”徐博文的口气里带着赞许与鼓励。“投资要结果说话，宣传也要结果说话。现在不仅那些流失的县乡两张医院已经回来了90%以上，还有几十家本来没有在我们覆盖范围之内的医院。不仅如此，一些国外的研究机构也表示有兴趣参与进来，共同推进医疗水平的提高。”
    “您满意就好。”肖空道，“这说明我们当时规划的方向是正确的。”
    “还有更好的消息我还没告诉你，”徐博文的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兴奋，“鉴于咱们这个数字医疗项目的影响力越来越大，已经引起了国家的重视。卫生部门已经在研究给这个项目拨付一笔款项，把这个项目变成是一个国字号的项目。”
    “嚯，这个我还真的没有想到！”肖空也兴奋起来。“如果是国字号的项目，那规划可以搞得更大了。东南投资的‘大医生’项目近期有什么动向？”
    “近期好像一直没有什么动向，”徐博文道，“我听有些医院在找东南投资退钱，他们推三阻四的，还经常找不到人。还有人在要求他们公布项目推展的进度，他们也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徐总，我有个预感，没准儿东南投资的人要卷款跑路了。”肖空道。
    “卷款跑路？”徐博文有点诧异，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可能。
    “徐总，我建议现在尽快想办法找到东南投资的人，别让他们跑了。”肖空嘱咐道，“到目前应该还有一些信息不那么通畅的医院加入了他们的会员，他们交给东南投资的每分钱都寄托着医院的希望，都是患者一分钱一分钱攒出来的。”
    “可是，咱们也只是一家投资机构，没有权力去控制他们啊。”徐博文有点知道如何下手。
    “您可以把咱们的猜测告知到那些已经转到东南投资的医院，让他们多关注一下东南投资的情况。一旦有任何异常马上就去公安机关报案，尽量减少自己的损失。”肖空给徐博文出主意。
    “好主意，我这就去办。”
    “陆院长，我是卓越投资的徐博文……”还没等徐博文说完，陆院长就打断他的话。
    “我说徐总，上次我们不是已经在电话里说清楚了，我们现在要加入‘大医生’那个项目。和您这个数字医疗的项目以后再说。您怎么还是这么纠缠呢？”
    “陆院长，我给您打电话不是为了劝说您重新加入我们的会员……”徐博文耐心地在电话里解释。
    “那还能是什么事呢？在商言商，我能理解你们想挣钱的心态。可这是已经定下来的事情，不可能再变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先挂了，还有个会要参加。”陆院长不耐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