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马翔恍然大悟。
    “再说，就算退一万步说，他解除了和咱们的合作，那他还能不能找到比酷意集更好的替代？”
    “好像确实不太好找，都已经4a了，上哪儿找更好的去？现在回头去找天纵也来不及了啊。”马翔又恢复了信心。
    “对嘛，所以现在他崔民浩只能和咱们绑在一起，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蹦不了你也跑不了我。”冯彬怡然自得。“他要是骂你，那就听着呗，又不会少一块肉。谁让人家是甲方，咱们是乙方呢？再不让人家逮着机会撒撒气，也太不人道了。我相信他对上面还是得死保咱们。”
    “对，有道理。”马翔这才明白过味来。
    “还有啊，咱们那次吃烤肉的时候，他那个信封是白收的么？急了就大家撕破脸，看谁伤得重些。”冯彬继续补刀。
    “那咱们就可以躺平摆烂了？”马翔问。
    “躺平摆烂倒不至于，该干的活儿还得干。不过咱们得抓紧时间找下一个客户。现在可以打着韩盛的旗号去投标新客户，这样中标的可能性又大了不少。”冯彬盘算着。
    “肖总吗？我是国华老金呐。你们根据促销政策撰写的几篇文章我们看了一下，发现里面没有提太多的产品，而是更多介绍促销政策，还有几篇人物故事。这对于销售有意义吗？不是应该更多介绍产品性能，比较国华产品与其它品牌产品的优势吗？我想听听你们的看法。”金洪在电话里问肖空。
    “金总，我们是这么想的，介绍、比较产品，应该是门店的销售员做的事情。”肖空解释道，“而我们要做的事情，是让潜在的用户产生购买的愿望。怎么才能产生购买的愿望呢？当然是看到其他人买了国华的产品，维护成本低，油耗低，能够很快发家致富。基于这样的出发点，我们才参考国华的内部培训资料，又电话采访了几个用户，撰写了这几篇文章。您看我们的想法有没有道理？如果您觉得和国华的观念还有点对不上，我们可以再改改。”
    “嗯，你们说得有道理。”金洪表示同意。
    “我们还有一个进一步的计划，就是等忙完这一段时间，春节过后吧，我们去实地采访一下这些用户。把这些采访剪辑成视频放在网上，让更多人了解国华的产品如何帮助客户致富。这对于潜在的购买者来说，那就是一种无声的激励。我们相信一定能够推动销售。”肖空说。
    “好主意，这个可以作为我们进一步合作的一个项目。”金洪说。“看来咱们的合作不止是这一季的促销，还会有更多长期合作。”
    “国华是国产工程机械的大品牌。能和国华合作也是我们的荣幸。将来我们再去竞标别家的合同，可以自豪地说我们曾经帮助国华做了哪些项目，我们才能赢得更多业务啊。”肖空真心实意地说。
    “行，那我对促销阶段的文章没有意见了。你们该投放就投放吧。如果还需要资金投入记得及时跟我说。我就算是从别的项目里挤一些，也先要满足你们这个项目的需求！”金洪下定决心。
    “谢谢金总的支持！”肖空说。
    “肖公公打完电话啦？”乌瑾问。
    “什么话！什么叫‘肖公公’啊？”肖空不满地问乌瑾。
    “您看您刚才那个腔调，我看也快够得上公公级别的谄媚了。”
    肖空老脸一红，问王虎：“我刚才有谄媚来着？”
    “嗯嗯嗯嗯。”王虎点头如鸡奔碎米。
    “不说这个了。”肖空岔开话题，“马上就是元旦，然后又是一年春节。你俩春节打算怎么过？”
    “我？肯定是回老家了。今年他们听说我在帝都工作得还不错，早就攒了一肚子的问题要问我呢。”王虎愁眉苦脸地说。“我是真不想回去。不够折腾的。”
    “你啊，就老老实实地回去吧。没准儿还给你介绍个体制内的姑娘呢。嘿嘿。”肖空开玩笑。
    “乌总你呢？”肖空问。
    “我目前想把老人接过来过春节。我家那地方春节的时候太冷了，又没有暖气，湿气又大。我在帝都打拼了这么多年，今年总算是有点起色，把他们接过来享享福，也算是我尽尽孝吧。”乌瑾沉思着说。
    显然这个想法她已经琢磨很久了。
    “这是个好主意啊。我也可以想想”肖空说。
    “终于到了刺刀见红的时候。”肖空看着“工程机械的天空”网站上的文章说。
    综述文章“促销大战硝烟再起，今年谁是赢家？”一篇文章就赢得了10万以上的点击。这对于一个工程机械行业的垂直网站来说，已经算是爆款文章，也许一年都未必能产生一篇。
    “我们看到，今年的态势是市场占有率排名第二的韩盛和排名第五的国化重工之间的战斗。国华之所以有底气挑战韩盛的地位，正是因为他们执行了一系列深入人心的宣传战。如果按照现在的态势发展下去，可能明年的促销市场，我们将会看到一场国华与高登之间的巅峰对决......”
    “冯总，咱们原定下午的例会不用开了吧？”崔民浩在电话里通知冯彬。
    “崔部长，为什么不开了呢？”冯彬很奇怪，“我们还想借这个机会跟您汇报一下我们的工作成绩。”
    “成绩？啥成绩？你们的工作有成绩吗？！”崔民浩又飙了。“自从你们接手韩盛的营销以来，韩盛的产品销售是一点也没有提升啊！”
    “这个销售成绩不提升，原因很复杂吧......”冯彬刚要解释，崔民浩打断了他的话。
    “你别跟我说那么多。我来告诉你，现在国华那边已经启动了以旧换新的计划。而且已经明确通知到所有的销售员，只要是韩盛的机器换国华的机器，比其他品牌的机器换国华的机器加价1000元。整整1000元啊，这是在叭叭地打韩盛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