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茶叶为什么做不下去呢？”肖空奇怪地问。
“竞争太激烈了呗。”老人摇摇头。
“噢，那好吧。”肖空遗憾地摇摇头。“谢谢您啊。”
老人摆摆手，离开。
肖空也快步追上乌瑾他们。
“什么情况？”先开口问。
“刚才错身的时候，你们没闻到茶香扑鼻吗？”肖空问。
“闻到了啊。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吧？”徐希瑶说。“我记得我老爸喝的茶也挺香的。”
“你们注意到他拿什么容器装茶了吗？”肖空问。
“注意到了，好像是个罐头瓶子。”还是乌瑾观察仔细。
“对，就是个罐头瓶子，还是个用铁盖子盖的罐头瓶子。”肖空冲乌瑾一伸大拇指。“按理说，一般的茶叶最忌讳接触铁器，特别是罐头瓶盖子这种有可能生锈的铁器。铁的味道会大大影响茶香的挥发。但你看这个老人，他用的就是这么一个普通的罐头瓶子。从咱们身边一过，那香味都能直冲鼻孔。可见里面的茶叶是真的香。所以我特意跑过去请教他喝的是什么茶。”
“这事儿你都有研究？原来在宣美的时候，我看你就是拿着普通的搪瓷大缸子对嘴灌凉白开啊。”王虎笑着说。
“嗐，原来上高中的时候迷过一段，书上瞎看的。”肖空说。
“那准备买点带回帝都？”徐希瑶问。
“可能不大好买，说是已经快做不下去了。”肖空说。
“对了，咱们那次帮忙做益智app的那个姑娘叫啥来着？”肖空忽然想起。
“姓黄吧？对，叫黄晓琳。跟赛骏汽车的杨晓琳同名不同姓，我有印象。”王虎说。
“我印象中，她家就是杭州的吧？”肖空问。
“对啊，咱们到这儿两周了，怎么就没想起她来呢？”王虎说。
“我印象里她家就是做茶叶的，还有茶山。”肖空说。
“呦喝，没想到在杭州还有熟人。”徐希瑶说。
“嗯，那个姑娘也挺逗的。家里放着茶山不继承，非要证明自己一下子。跑到帝都的孵化器去自己写游戏。”肖空回忆道。
“打个电话呗，好歹问候一下？”肖空说。
“肖哥！怎么是你？”电话刚一接通，肖空还没开口，黄晓琳略带江南口音的普通话就传了出来。
“咳，对，是我。”肖空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你还好吗？”
“嗯......我.....还好。”肖空听出来黄晓琳的语气里有点犹豫。
“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黄晓琳问。
“我带着公司的几个同事一起来浙江旅游，今天在杭州路上见到一个叫‘黄家明前’的茶叶，所以想起你来，给你打个电话问候问候。”肖空说。
“黄家明前？那就是我家的茶叶品牌啊！”黄晓琳几乎要喊出来。
“啊，这就是你家的品牌啊？”肖空也很惊讶。
“对啊，我家这个品牌已经注册好多年了。”
“那......方便我们过去看看吗？”肖空问。
“可以啊。随时来都欢迎。”黄晓琳说。
“那你发个定位过来吧，我们明天就去。”肖空说。
挂了电话，肖空抬头，发现乌瑾和徐希瑶正看着自己，眼含笑意，王虎则看着别处，佯装没听见。
“肖哥这是要临时更改行程啊？”徐希瑶话里有话。“准备来一趟寻茶问道之旅哈。”
“啥寻茶问道，去买点茶叶，捎带着看看老朋友。你们要不要一起？”肖空认真地问。
“我们就不去了吧？别打扰了肖总会老朋友，嘿嘿。”乌瑾这时候才开口，看着徐希瑶。
“嗯嗯，我们不当电灯泡。”徐希瑶狡黠一笑，“王哥，你还去么？”
“啊......我......”王虎仿佛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看着肖空。
“明天去黄晓琳家，你去不去？”肖空问王虎。
“我去......还是......不去啊？”王虎也含糊，看着乌瑾。
“反正回去暂时也没啥项目做，一起溜达一趟呗。”肖空邀请王虎，又转向乌瑾和徐希瑶，“你俩不去别后悔哈。我买的好茶叶你们不许蹭喝！”
“不蹭，不蹭。”乌瑾和徐希瑶笑眯眯地看着肖空。
“好吧。”王虎答应了。
第二天上午10点半，经过两个小时的长途颠簸，肖空和王虎终于到了黄晓琳家所在的村子。
还没下车，肖空就看到黄晓琳已经在站牌子旁边等候了。
肖空和王虎一下车，就看到黄晓琳摆手示意。
“肖哥，王哥！”
肖空也冲黄晓琳摆摆手。
“你们这儿的气候真好！比杭州还要再低上几度吧？”肖空问黄晓琳。
“嗯，所以比较适合茶树的生长。”黄晓琳介绍说。“你们看，现在山顶上还有雾气缭绕呢。”
肖空抬头一看，果然远处不高的山上依然有云雾随着清风缓缓移动。
云雾飘摇处，有一处小院时隐时现。
“你家就住那儿么？”肖空指着小院问黄晓琳。
“嗯，那是我家的老院子。因为太潮，现在已经搬到山下的村子里。”黄晓琳说着，带领肖空和王虎往自己家走。
“简直就是仙境啊。”王虎感慨道。
“茶树生长是不是特别需要水汽？”肖空问黄晓琳。
“这个要看季节。但总地来说，不管是哪里的好茶叶，一定是气候、水、土、品种相配合的结果。”
“呦，这才多久啊，你这已经从程序员变成了茶博士了，是不是啊？”肖空开玩笑。
“是啊，我记得咱们在帝都的时候，你是说不想继承家里的茶山嘛。”王虎接着说。
“那时候年轻嘛，还是想实现自己的梦想。现在我觉得，这就是命吧。不过也多亏了肖哥和王哥帮我实现了梦想，证明了自己。不然，我就算是继承了家里的茶叶生意，也会不甘心的。”黄晓琳说。
“嗐，还是你自己的实力够，不然烂泥怎么也扶不上墙，对吧？我相信你做茶叶生意也差不了。”肖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