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终于结束了。
肖空觉得，媒体采访这一个半小时，好像是一整天那么长。
“媒体反馈怎么样？”肖空在电话里问王虎。
“还......凑合吧。前半段媒体觉得很枯燥，无聊，后半段因为讲到了年轻人创业的事儿，还算好点。估计媒体报道的调性也会从年轻人创业这个角度切入。”王虎说。
“赵佳慧怎么说？”这是肖空最关心的问题，它直接关系到将来能不能收到钱。”
“她没说啥，只说还要根据最终媒体的报道决定咱们的成绩怎么样。”
投资协会的办公室里，李宏斌正在和赵佳慧讨论当天的采访。
“佳慧，你觉得今天的采访怎么样？”
“没问题老板，特别好。您表现得特别成熟、稳重。应对媒体的问答也很老练。”赵佳慧一顿彩虹屁输出，把李宏斌捧到了天上。
“媒体报道什么时候出？”
“应该一周之内就能出齐。等天纵他们做好了之后我再拿给您看。”
“那费用呢？”李宏斌追问，“你当时可是说一分钱都不花的哦！”
“放心吧老板，我说一分钱都不花，就一分钱也不会让您掏的。不然您就开除了我！”赵佳慧笑着说。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赵佳慧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按原计划进行。”赵佳慧低声说。
“收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一周后，王虎收集到了全部媒体关于这次论坛的报道。
“怎样？都还符合赵佳慧的要求么？”肖空一边问，一边随意地翻着媒体报道
“还行吧。除了有些其实算是中性以外，多数都是比较正面的。”王虎说。
“这就很奇怪啊。投标、中标、策划、执行到最后收集媒体的报道都这么顺利，价格还那么好。赵佳慧居然没有从中作梗，这不合逻辑啊？”肖空疑惑道。
“肖哥是你想多了吧？我觉得和赵佳慧打交道的时候她还挺随和的。没有什么甲方的架子。”徐希瑶也帮着赵佳慧说话。
“没准儿人家离开宣美之后性情变了，变温和了呢？”乌瑾说。
“你说那狗，能改得了吃屎的毛病么？”肖空反唇相讥。
“嗯嗯嗯嗯，能改得了。我原来养过一条狗，狗粮吃多了就不吃屎了。”徐希瑶认真地说。
“去你的吧。”肖空笑着骂道。
“行吧，”肖空嘱咐王虎，“那你就赶紧发给赵佳慧，免得夜长梦多。钱一天不到账，这心里就一天不踏实。放在心里总是个事儿。”肖空说。
“明白。”王虎答应道。
王虎当天就把媒体剪报的合订本发给了赵佳慧。
然而剪报犹如泥牛入海，没有有一点水花。
赵佳慧既不表示满意，也不表示不满意。
“乌总，希瑶，又该你俩出马了。”肖空道。
“去干嘛？”徐希瑶好奇地问。
“去要钱哪，这还能干嘛？活儿也干了，媒体的报道也出了，该给钱了吧？”肖空笑说。
第二天，乌瑾和徐希瑶就去了赵佳慧的办公室。
直到日头偏西，她俩才像斗败了的公鸡一样回到办公室。
“怎样？说没说什么时候给钱？”肖空问。
“说个毛线啊。完全翻脸不认人。不但没拿到钱，还挨了一顿数落。”徐希瑶道。
“翻脸比翻书还快。”乌瑾跟着说。
“哦？还有这种事情？”肖空问道。“为啥数落你们？”
“她给我们看了一封邮件，”王虎说，“是‘理财报’记者发给她的，大致的意思就是对这次采访非常不满意。说天纵策划的接待不够周到，特别是在媒体问答环节，没有给媒体充分的提问时间。还有，她说有一个记者在采访结束后觉得李宏斌讲得过于抽象，理论太多，完全没有考虑到媒体的心理。据说当时记者在发表意见的时候声音太大，以至于被李宏斌本人听到，也非常不高兴。综合这两件事儿，她认为天纵策划的这次活动非但没有提升投资协会的声誉，反而有损于投资协会。所以他们拒不付钱。”
“这下你们领教了只笑面虎的厉害了吧？”肖空冷笑道。
乌瑾和徐希瑶都不敢说话。
“他们想白嫖，找的理由也太差劲了吧？摆明了就不打算给钱嘛？”肖空有些愠怒，不是怒乌瑾和徐希瑶，而是怒赵佳慧和投资协会。
“王虎，你和徐希瑶另外再找个时间去找一下赵佳慧，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肖空命令道。
三天后，徐希瑶和王虎同样铩羽而归，理由也是一样的。
“那他们有没有说怎么才能付钱？”肖空问。
“说了。赵佳慧说，这次投资协会的声誉受损问题很严重，完全要归咎于天纵在邀请采访媒体的时候工作不认真、不负责。所以要想让协会付钱，天纵要公开在媒体上连续道歉三天，他们才能付钱，最多付一半。”
“做梦！咱们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凭什么让我们先道歉？”肖空怒道。
“王虎，明天你再给赵佳慧打个电话。就说，如果协会方面再不付费用的话，后面的媒体报道我们也控制不了了。”
“收到。”
转天中午。
“王虎，怎么样，有什么进展？”肖空问刚刚进屋的王虎。
“没什么进展。赵佳慧说，有什么招就放马过来。她要是认怂就不是老赵家的人。”
“好吧。既然她都这么说，咱们就只能成全她了。”肖空恨恨地说。
“肖哥，你有些什么想法？是要找人收拾赵佳慧么？”王虎问。
“不是，咱是文明人，不整那打架的一套。”肖空说。“水可以载舟，亦可覆舟。既然她觉得媒体的报道很重要，那咱们就给她上一课，让她知道知道不付款是什么代价。来，咱们用魔法打败魔法。”
肖空打开gpt生成的方案，死死地盯着方案结尾处“可能产生重大影响的扰动因素”几个字，久久没有说话。
肖空在gpt系统里输入“扰动因素都包括哪些？如何产生重大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