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空在出站口告别了杨晓琳，独自打车回到公司。
往常人来人往的公司，现在却静悄悄地。只有王虎一个人在座位上看新闻，收集资料。
“肖哥，你回来啦。”王虎打招呼。
“别人呢？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肖空问。
“你那天出差走了之后，徐希瑶来了公司一趟，一进门就钻进乌总的办公室，跟她唧唧咕咕了半天。然后俩人就一直神神秘秘的，总是一同进一同出。每天晚上俩人都闷在办公室加班，我问她们在干嘛也不说。只说过两天就知道了。”
“哦？还有这事儿？”肖空听了觉得奇怪。
肖空随手拨通了乌瑾的电话。
电话铃声响了好久也没人接。
肖空只得放下电话。
刚刚放下电话，乌瑾的消息就发过来了。
“正在忙，稍后回办公室。”
肖空也不好再打。
过了半个小时，乌瑾和徐希瑶一前一后走回办公室。
不知道是因为太晒还是兴奋，乌瑾和徐希瑶的脸上都红扑扑的。
“你俩又策划什么阴谋呢？”肖空问。
“你管呢？！”徐希瑶扬起头，一副傲娇的模样。
“嘿，我还是不是这个公司的总经理了？在这办公室里发生的事儿我都能管吧？”肖空反问。
“哼！该你知道的自然让你知道，不该你知道的事儿不要瞎打听，搁到心里也是病。”徐希瑶寸步不让。
“乌总，你俩这是要谋逆么？”肖空眼见徐希瑶这儿是打听不出什么，就转向乌瑾。
“咱们告诉他么？”乌瑾看向徐希瑶。
“当然不！火候不到不能揭锅。”徐希瑶坚持。
“嘿，你是公司的副总，遇事还要实习生拿主意？”肖空又问乌瑾。
“你别想离间我和乌姐啊。还想用分而治之的办法，没门。”徐希瑶一眼就看穿了肖空的小招式。
“过两天吧，等瓜熟了自然告诉你。”乌瑾笑着告诉肖空。
“好吧。”肖空只得服软。
又过了四天。
乌瑾和徐希瑶的密谋又持续了四天。每天两人都神神秘秘地在公司碰头，然后又一起出门，直到中午，有时候是下午才回来。
“你这天天在办公室混着，学业不弄了么？”肖空好意问徐希瑶。
“我学习好着呢。研究生也不需要天天上课啊。一看你就是没上过研究生，压根儿不知道研究生是咋回事儿。”徐希瑶骄傲地说。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肖空，肖空早就跟对方急了——肖空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本科师范毕业有什么丢人，决不允许别人对自己的学历说三道四。
只是和徐希瑶实在是太熟了，绷不起那个脸。
你要是这么说，把我惹急了我也去考个mba读了哈。”肖空说。
“读呗，你先能考上再说。就您那英语水平，我早就听伍姐说过......”徐希瑶忽然收了口，她想起了在魔都展会上的那一幕。
“对了，你上先导课的时候认识的那个大姐，梅丽英，现在怎么样了？”肖空想岔开话题。
“我也好久没有见到她。有人说她去了南方开辟新天地，也有人说她重新打鼓另开张，公司换了个名字继续在这个行业里混。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她已经从我们学校退学了。”徐希瑶无限惋惜地说。
“怎的，想念你梅姐了？”肖空开玩笑。
“是你先提起她的好嘛？我只是觉得她本来也挺不容易的，自己带着公司东挡西杀，南征北战。”
“不容易归不容易。来到这个世上，谁容易啊？我觉得也就是你看着容易，想上学就上学，想工作就工作。有几个人有你这样的福气？不容易也不能成为走偏门的理由。”肖空像是说徐希瑶，又像在说给自己听。
第五天下午，乌瑾和徐希瑶两人喜滋滋地回到办公室。
“哟，这是有什么喜事啊？俩人都乐开了花。”肖空问。
“嗯，今天晚上公司聚餐吧？有好事宣布。”乌瑾说。
“这是啥大好事啊，还得聚餐宣布，不能在会议室宣布？”肖空问。
“那是，必须吃饭的时候宣布。”徐希瑶说。
“好吧。你们挑地方。”肖空同意。
帝都新疆办事处的一个大包间里，天纵蔚蓝的十几口人满满地坐了两桌。
一阵嘈杂和混乱的点菜之后，大家终于都坐稳了。
乌瑾先站起来，手里举着一杯啤酒。
“各位同事，今天是天纵蔚蓝自从成立以来第一次全体聚餐。咱们请肖总给大家说两句！”
说罢，乌瑾笑眯眯地看着肖空。
“我？为什么要让我说呢？”肖空觉得奇怪。
既然乌瑾已经说了让自己讲几句，肖空只好站起来。
别看肖空在面对客户的时候能够做到侃侃而谈，一旦到了熟人面前反而有些张不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肖空在家族的聚会上如此，现在在公司的聚会上也如此。
“各位同事，很有幸能够在工作中遇到各位。我和王虎，还有徐希瑶，都是刚刚加入这个团队的，请大家多多关照。”
明明肖空是天纵的总经理，说出的话却好像是刚刚加入公司的新人一样。
乌瑾团队的人都笑了。
这一笑倒是缓解了气氛，肖空也不那么紧张了。
“我估计大家也注意到了，最近几天乌总和实习生徐希瑶都都很神秘，每天总是聚在一起讨论什么事情。今天她们告诉我说，时机已经成熟，到了可以揭锅的时候了。条件是要聚餐的时候才能公布。所以......才有了今天这场饭局。具体他们有什么要公布，我就不知道了。还是请乌总来公布吧！”
肖空此言一出，大家的胃口立刻被吊得老高，不知道乌瑾和徐希瑶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大家都知道，天纵蔚蓝是两家公司合并的成果。天纵擅长策划，蔚蓝擅长活动的执行。两者需要相互配合、相互融合才能产生更大的效能。我和肖总当时决定合并，也是出于这样的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