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肖空表示同意。“目的不单纯。我得提醒一下希瑶。”
晚上，肖空拨通了徐希瑶的电话。
“肖哥，我错了。”徐希瑶的声音听上去委屈巴巴的。
“错？你错哪了？”肖空倒是有点奇怪。
“我哪儿都错了。梅姐是我上研究生先导课的时候认识的，她读的是mba，我以为应该能和咱们公司联合起来。没想到是今天这个结果。”
“嗐，我当啥事儿呢。我不是早就跟你说了么，这事儿只能碰。碰上了就碰上了。碰不上很正常。将来你找男朋友也一样，你能说一次碰不上，两次碰不上，以后就不碰了么？肯定还是得接触不是？”肖空倒反过来劝徐希瑶。“这都不叫事儿。”
“那......肖哥你打电话不是要训我？”徐希瑶口气好像个孩子。
“我不训你，训你干嘛。”肖空忽然想逗逗她，“我是想问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加入梅姐的公司啊？”
“啊？加入她的公司？为啥要加入她的公司？”这话倒把徐希瑶给说愣了。
“我看她不是已经向你发出邀请、让你加入她的公司么？还承诺让你当部门经理，将来找工作写推荐信，能上市发财啥的。”肖空想起白天梅丽英画饼的样子就好笑。
“切！我才不去她公司呢。那种靠关系得来的客户长久不了。怎么吃进去的钱，还得怎么吐出来！”徐希瑶恨恨地说。
“呦，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正义感。不过，正义感可不能当饭吃。”肖空笑道，“将来万一有一天我这小庙要是塌了，你可别后悔。”
“我才不会后悔呢。”
“对了，今天饭局上你有没有觉得她总是三句话不离你老爸？”肖空转过话题。
“我老爸？怎么啦？”徐希瑶奇怪地问。
“你看，她一会儿说你在我这儿兼职实习你老爸不放心，一会儿说让你加入她公司，然后你老爸给她公司投钱。你好好想想，有没有这回事？”肖空问。
“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好像是这么回事儿。”徐希瑶想了想说。
“你以前和她透露过你老爸是做投资的？”肖空追问。
“嗯......好像说过吧。”徐希瑶有点犹豫。“有时候一起上课，有时候一起吃饭，所以聊得也比较多，不记得有没有说过了。有什么问题吗？”
“你王哥和我猜想啊，她可能是希望把你拢络住，然后让你老爸给她投资。”肖空抛出了答案。
“啊？还有这种事。我还真没想到。”徐希瑶恍然大悟。“我说怎么好像最近她和我特别亲近，每次上课都给我占座，下课还拉着我去吃饭。”
“当然，这也只是我们的一点猜想。反正你多留个心眼，别让别人给骗了就行。所谓‘见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就是这个道理。”
“那对你和王哥是不是也得留个心眼啊？”徐希瑶问。
“裤衩着火——当（裆）然（燃）了。万一哪天我们要是商量商量把你卖到黑煤窑里呢？嘿嘿。”肖空笑着说。
“切，我才没那么傻呢。”
挂了徐希瑶的电话，肖空长长出了一口气。
总算了结一桩心事。
只是这活动会展团队的事还没有着落。
肖空无聊地刷着朋友圈。
“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范旭东的朋友圈，贴了他和团队与机器狗的合影。照片上，范旭东淳朴地笑着，5只机器狗环绕身边。
“你觉得，如果我们和乌瑾的会展团队合作会怎么样？”在电话里，肖空问王虎。
“啥玩意儿？”王虎显然已经是半梦半醒的状态。
“我问你，如果咱们的天纵和乌瑾的会展团队联手，会不会是一个好的选择？”肖空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你这几天和他们接触下来感觉怎么样？”
“我觉得不错啊。”肖空的问题把王虎拉回来，“工作态度非常积极，工作中很讲配合，注重细节。这些都是会展团队最重要的优点。总地来说和他们一起工作很舒服。”
“范旭东曾经跟我表示过，希望能够有创意团队合作一起竞标。”
“这是好事儿啊。我对他们公司的印象不错，这次机器人展虽然是第一次合作，配合很默契。特别是范旭东，方方面面考虑得都特别周到。媒体采访的时候还主动帮我调投影仪，媒体问答的时候帮我递话筒。”
看来王虎对乌瑾的团队也很满意。
“行，那我就给乌瑾打个电话，看看她有没有这个意向。”肖空做了结论。
“喂，是乌瑾吗？我是肖空。”
“嗯，我知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乌瑾的声音迷迷糊糊，好像也已经睡下了。
“你愿意以后跟我混么？”肖空的问题脱口而出。
“你说啥？”电话那头的乌瑾好像突然之间耳鸣，没有听清肖空的话。
“我是说，你手里的蔚蓝会展有没有兴趣和我手里的天纵策划合并互补一下？”肖空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你想收购蔚蓝会展？”乌瑾一下子清醒过来，她要弄清楚肖空的真实意图。
“嗳，你别误会。我可没有那么多钱收购。”肖空澄清道，“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兴趣让两家公司合并成一家公司。是合并，不是吞并。将来再出去是以一家公司的名义，既有创意策划职能，又有活动执行能力。”
“你咋就看上了蔚蓝呢？”乌瑾抛出了问题。
“为啥？我看你自己带团队，累死累活还挣不了多少钱。就当我想拉你一把，行不？”肖空开玩笑。
“我自己的公司，再小也是凭自己的本事吃饭，不需要人可怜。何况蔚蓝会展现在能够自给自足，在行业内也算有一号。如果没别的事儿我挂了。”乌瑾的态度立刻冷淡下来。
“别别别......”肖空知道玩笑开大了，“不跟你开玩笑，说认真的。这次机器人展两家公司合作得挺默契。从我们的角度上看，蔚蓝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希望你们的人也是这么想。如果能够两强联手，各自发挥长处的话，在竞标的时候能够有更多斩获。谁不想多挣点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