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胡经理赶紧给联拓省城的总部和西府的经理打电话，安排省城送20台过来，西库送10台过来。
省城，蓝星电脑总部。
钱扬升和李俊杰紧张地盯着网店的后台统计页面。
昨天联拓电脑的整版广告刊出之后，他们要看看到底对销售有多大影响。
盯了整整一天，网店的销售不但没有下降，反而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更高了。
“广告刊出之后第一天如果没有什么变化，那后面的影响只会越来越弱，好像是一个推绳子的游戏。”李俊杰做出了结论。
钱扬升听李俊杰这么说，也就放下心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看来这联拓电脑就是个纸老虎嘛！我本来计划是回家看看，好久都没回去了，这生生耽误了一天。”钱扬升说。
“你现在赶紧开车往回走还来得及。最多晚两天回来嘛，这儿有我盯着，出不出大乱子。”李俊杰大包大揽道。
“好，好我就回家看看，辛苦你了。”说罢，钱扬升就收拾东西，开车上了回西府的高速。
钱扬升的小车刚刚开上高速，“呼”地一声，一辆厢式货车就从旁边超了过去，吓了钱扬升一跳。
“找死啊你！”钱扬升下意识地骂了一句。
忽然，他注意到那辆厢式货车上刷的是联拓电脑的标，在阴霾欲雪的天气里，蓝色的图案在黄色的高速路灯下也格外显眼。
雪，在白沟乡的城关已经飘落下来。昏黄的路灯下，雪花似乎也变成了淡淡的鹅黄色。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徐希瑶提议晚上吃涮羊肉，获得了一致同意。
东关街边的一个火锅店里，五个人点了一个火锅，痛痛快快地吃了一顿涮羊肉。
结账的时候，最年轻的小付竟要抢着付账。
“肖哥，这次的账一定让我付！在店里，我来得最晚，资历最浅，好事从来都轮不到我。我以为这一趟来白沟也是吃苦受罪。但这两天的销量，不敢说全年的销售冠军吧，至少本季度的销售冠军就是我，没跑了！所以我要谢谢您！”
肖空笑笑，也就没有再跟他争。
五个人吃完饭，火锅的温度和鲜美的羊肉让每个人的身上都暖暖的。走在回招待所的路上，似乎飘飞的鹅毛大雪也没有那么冷了。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卖卖电脑......”徐希瑶一边玩着飘落在头顶的雪，一边哼着歌。
“要唱就好好唱，哪有这么乱改歌词的。”王虎笑着纠正她，“人家原词是慢慢变老，哪是什么卖卖电脑。”
“可咱们就是刚刚卖了一堆电脑嘛。嘿嘿。”
“希瑶，怎么样，做宣传推广辛苦不辛苦？是不是像你想象得那么风光啊？”肖空问。
“辛苦嘛，是有一点点啦。不过我很享受那种从绝境中大反转的感觉，好像自己能够点石成金一样！”徐希瑶说。
周日的清晨，钱扬升坐在西府宾馆的餐厅，享受着不那么正宗的西式早餐。
自从他和李俊杰一起创立了蓝星电脑，就把原来的砖厂包给了别人去经营，自己这一年来都是把重心放在了蓝星电脑上，现在的发展势头愈发让他觉得，当时放下砖厂去经营电脑是个正确的选择。
他一边喝着牛奶咖啡，一边吃着牛角包，一边看着雪后的街道。
远远地，从街道的尽头驶来一辆厢式货车，瞬间开过西府宾馆，从县城的西门驶出。
钱扬升认得，这辆车正是昨天晚上他在省城高速上遇到的那辆联拓的厢式货车。
不到一天工夫两次见到这辆车，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联拓电脑有什么大动作？
钱扬升的头脑里起了一丝疑问。
府阴县里，胡经理几乎是每三分钟一个电话打给省城的人，问送货的车到哪里了。
按照计划，省城出来的货车拉着20台电脑先到西府，从西府的库房添上10台，当晚到胡经理的府阴添上10台，周日一早出发拉着一共四十台电脑到白沟乡。
没想到大雪天气减慢了车速，厢式货车到西府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多，又下着大雪，只能在西府停留一晚，第二天一早再开到府阴，胡经理亲自装货，押车开往白沟乡。
终于，厢式货车紧赶慢赶在周日的下午开到了白沟乡。
刚一下车，小付就迎了上来：“胡经理，您总算来了。网吧的黄老板都快等急了。”
“这不是来了嘛，40台都到了。”胡经理兴奋地说。
“就来了40台？别的没了？”小付问。
“啊，还要多少？前面还有一车40台没来吗？”胡经理四处张望，找那辆送货的车。
“都卖完啦！”小付说。“您可不知道，这一次体验活动可以说是大获成功。星期五那天没开张，星期六上午开始开张，到中午就把所有带来的货都卖了，所以赶紧给你们打电话，要求补货，到晚上收摊的时候，补来的就已经全订出去了。”
胡经理一听，心里乐开花，嘴都笑烂了。
他主动走到肖空面前，握住肖空的手。
“肖经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们从帝都来的真有本事啊。啥都别说了，今天晚上我请大家吃饭，犒劳犒劳大家。另外也跟帝都来的专家取取经！”
肖空笑笑：“胡经理别客气，我们来这一趟，就是要帮联拓打开销路。如果见不到成果，那不成诈骗了嘛。”
钱扬升在家里住了三天，他的手机一直很安静，李俊杰一直没有联系他。
钱扬升相信，这三天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就算有问题，李俊杰也能够搞定。
第四天，钱扬升回到了省城，第一件事就是去办公室，看最新的销售数据。
“哥们儿，怎么样，这几天销售数据有没有什么变化？”钱扬升急切地问。
“销售量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我把这几天的订单按收货地点做了一个分类，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府阴、白沟方向上发的货明减少。这部分下降的数字倒是有省城本地增加的数据给补上，所以此消彼长，总体数字没有大的波动。”李俊杰总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