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一团和气的夜宵，肖空吃得心不在焉，几次大家举杯的时候，肖空都没反应过来。只推说是病刚好，有点精力不集中。
毕竟自己账上的钱依然匮乏，欠着老蔫的钱虽然不多，但欠钱的感觉实在是不好————肖空还没有习惯像许多企业家一样，每天过着欠钱潇洒的日子。
他还是希望有健康的现金流。
“肖哥，你......是不是还在为钱的事操心？”
饭局结束，大家收拾东西往外走的时候，徐希瑶悄悄问肖空。
“是啊，前几天房东来催房租，还是一个朋友帮我垫付的钱。”肖空不大想让徐希瑶了解太多，这小丫头不定把什么消息就传到卓越投资去了。
“是不是多投的这笔钱，反而阻碍了陈博阳的项目发展？”徐希瑶怯怯地问。
看来这丫头确实被肖空在psk商场的话给吓住了。
“投资么，当然是越充裕就能越快占领市场，给后面追上来的竞争对手造成更大的壁垒。多出来的这笔钱到底起到什么作用，只能陈博阳判断。但它确实打乱了我原来的规划。”
“好吧，那我回去试试看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徐希瑶试探地说。
“你能怎么解决这个问题？”肖空边往外走边问徐希瑶。
“我再找我爸谈谈呗，反正他们做投资这么多年了，资金来来往往，肯定有办法。”
长假的第六天，肖空带着伍怀雁和顾伟华又买了些帝都的特产、小吃，让他们带给同学和老师。
晚饭选择在一间皇城下一间古老的四合院。
正吃着饭，肖空接到了徐希瑶的电话。
“肖哥，我和我爸还有张叔叔谈过了你的实际情况。他们都觉得，你能够这么真金白银地帮陈博阳的项目特别不容易。所以原则上同意你把投进去的钱提出来。”
“真的？那可太好了！”肖空高兴地说。
肖空的兴奋弄得其余三个人都莫名其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先别激动，只是同意你把原有的金额提出来，相当于用原始的购买发票做一个报销。至于股份，还是要和陈博阳一起，三方坐下来谈清楚。”
“那也可以！谢谢你帮忙从中斡旋啊。”肖空心里大致算了一下，按原价退出自己也能回不少血，至少可以还了欠老蔫的钱。
“不用谢我，我也是无利不起早——我可不想每天都对着一张臭脸的老板。而且，你有了这笔钱，就可以做更多不一样的客户，我也才有机会了解更多不同的行业。不然你只能做陈博阳这一家公司，你说对不对？”
“这倒也是。”肖空表示同意，“算你还有点脑子，嘿嘿。”
挂了电话，肖空招手叫来服务员“服务员，加一瓶二锅头！”
“先生您是来小瓶的么”
“要大瓶！”
旁边的伍怀雁、顾伟华，包括王虎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肖空，不明白他为什么接了个电话就这么兴奋，平时很少喝酒的他还要一瓶二锅头这么烈的酒。
“嘿嘿，老子投在小教鞭软件上的钱过完节就能回到账上啦！呜啦！”
肖空大声说，引得旁边的人都转头来看，不知道这一桌刚才还在安安静静吃饭，怎么突然就像嗨大了一样。
“还有这等好事？绝对应该喝一杯！”王虎头一个反应过来。
“是按股份退出么？”伍怀雁关心能回来多少。
“暂时还是按原来的数额。不过这就不错啦，要啥自行车啊。”肖空很满意。
“来，尝尝帝都酒的代表。希望将来有机会再一起喝我们西府的名酒。”肖空给顾伟华满上杯，又给王虎也倒了一杯。
三个人刚要碰杯。
“那我呢？”伍怀雁笑咪咪地问三人。
“你......你就喝果汁吧？总得有一个人把车开回去不是么？”
“那不行，这么高兴的事，凭什么我不能喝酒？”伍怀雁嘟起嘴。
三人对视一眼，肖空只好勉为其难地说：“那好吧，你自己掂量着酒量。别误了明天的火车。”
清洌、辛辣的二锅头划过嗓子眼，如同一道火，瞬间点燃了肖空的情绪。
“等假期结束，”肖空卷了一卷烤鸭，“王虎，咱们就去和陈博阳谈下面的工作进程。你带着徐希瑶拓展媒体关系，把目前小教鞭软件的良好势头维持下去。我再去找找有没有什么新的业务机会。公司总得慢慢做大，不能总是现在这样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得有些长期的客户。”
“肖哥，扩展客户的事儿，我等你这句话好久了！”王虎也兴奋起来。“而且总是靠发文章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宣传还是得多管齐下，做活动的部门在适合的时候也得整上吧。”
“嗯，这个也在我的规划之中。”肖空说，想起了系统曾经给出的提示。
聊起未来的规划，肖空越聊越兴奋，酒也喝得越来越快。
终于，肖空成功地......把自己喝大了，只依稀记得最后是伍怀雁把自己扶上副驾，代驾的司机把几人分别送回去。
肖空酒醒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太阳已经西斜。
肖空猛然想起，伍怀雁和顾伟华的火车是早上10点。
肖空一下子从床上弹起，下意识地去拿床头桌子上的手机，手却碰到了一张纸。原来是伍怀雁留的字条。
“肖空，你宿醉未醒，我们就先走了。很高兴看到你在帝都事业发展得有声有色。也很高兴能在你的发展历程中能出一份力。
希望以后能够还有更多机会合作呀。
保持联系！
伍怀雁，即日”
读了这张字条，肖空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似乎有些遗憾，没有能够去送伍怀雁。又似乎有些不舍。七天长假不但没有带她好好玩玩，倒让她照顾了自己四天。还有些许的欣慰，三年的高中生活，有这样一位知己，也算没白过了。
斯人已走，肖空终于可以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推开房门，一股馨香首先飘进肖空的鼻腔，肖空几乎不敢相信眼前是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