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
    “不用介绍了，我们都曾经在同一间孵化器工作过。”张宇航刚要介绍陈博阳和郑志强，肖空抢先说。“今年夏天的时候，我们还曾经在聚餐的时候一起喝过酒，也算是老朋友了。”
    “啊，那就太好了。我再介绍一下陪同郑先生来的这两位，一位是郑先生所在孵化器的创业辅导总监冯彬先生，另一位是副总监马翔先生。”
    肖空赶忙上前握住冯彬的手，假装是第一次见面：“冯总监，马总监，我是小教鞭软件的合伙人肖空。幸会啊幸会。”
    冯彬和马翔尴尬得脚趾头恨不能在地上抠出个三室一厅。
    却还要装作不熟悉的样子。
    “幸会，幸会。”
    “你们两位的产品分别属于泛科技领域里的两个不同的赛道，所以应该不涉及保密的问题吧？”张宇航问。
    “没问题的，很高兴能够有机会向郑先生学习。”陈博阳倒是落落大方。
    “实力强大的人，不会惧怕任何直接或间接的竞争。怕只怕实力不够强大，却非要鸡蛋碰石头。撞得粉身碎骨，也就不可惜了。”郑志强还是一如既往地阴阳怪气。
    陈博阳装作没听见，不和他一般见识。
    “那会议现在就开始。流程是先请两位分别介绍各自的项目，每人有20分钟。然后由投委会的各位向两位提问。最后我们投委会的成员会到隔壁的房间进行不记名投票，产生最后的结果。”张宇航宣布了会议的流程和规则。
    陈博阳的小教鞭先来。
    “各位投资公司的前辈好，我是小教鞭软件的创始人，今天很高兴能够和我的合伙人肖空先生一起向各位学习......”
    经过肖空的突击培训，陈博阳已经基本上摆脱了码农常见的社交恐惧症，虽然还不能达到社牛的地步，但至少在众人面前发言不会结结巴巴的。
    接下来的15分钟，陈博阳介绍了项目的源起，开发情况，使用的技术，市场前景，目前运转的情况，用户数量、资金的流存量，以及第三方的广告收入情况。肖空又用了5分钟的时间介绍市场推广的一系列活动。
    “最后，我想用下面一组数据，作为我们这个项目的总结：上线1个半月，用户数量超过1千万，日均存留资金4千万，第三方广告意向45家。谢谢。”结束发言前，肖空用数据加深投资方的印象。
    投委会的一干成员显然是被这组数据吓到了，纷纷交头接耳相互印证这些数字有没有水分——他们从未见过新上线的软件能够实现如此强劲的数据。
    肖空自认为，陈博阳的此次项目介绍，对于初次登台的他来说，已经是超水平发挥。
    小教鞭项目介绍完成之后，马上交给郑志强介绍自己的项目。
    郑志强为此次介绍准备了一份长达100页的ppt。
    肖空一看投在银幕上的画面，不禁暗暗吸了一口凉气，一看就是有备而来。文稿精美，配色协调，数据丰富。陈博阳和自己的ppt与之相比如同是初学者做的练习。
    随着项目介绍的逐步推进，肖空发现郑志强的演讲技巧肯定也经过名师指点，语气、语调，气氛的调动都相当熟练。陈博阳的演讲，更像是中学生的演讲比赛。
    郑志强的介绍结束之后，由冯彬介绍市场推广的情况。很显然，冯彬的ppt更是经过精心调整，大幅展示了诸多媒体对郑志强采访的报道和赞美之词。
    看来为了把郑志强打造成孵化器的明日之星，无论是冯彬和马翔，还是樊主任都下了血本。
    相比之下，小教鞭软件就是个“草根”，关于李博阳本人只有为数不多的几篇报道，更多的还是用户的体验报告。
    两人的项目推介都结束了，下面是问答环节。
    “很显然，两位的项目在过去都取得了出色的成绩，已经超越了行业内的其它对手。这也是为什么卓越天使会邀请两家今天坐在这里。我们只挑最优秀的企业。”张宇航说。“但风险投资，就是要寻找未来依然有优秀成长性的企业。我想了解一下，两位的项目下一步会有些什么样的计划，能否保持现在这样的成长？”张宇航看着陈博阳和郑志强。
    这是考察项目的关键点。
    “我们短期的规划是继续提升用户体验，使用户在使用软件的时候更加顺畅，安全，可靠。另一方面，我们也认识到，这是一个非常狭窄的市场细分，因为它完全不涉及任何的具体学习过程，所以市场上的任何一款学习类软件，都可以增加这样一个模块，从而屏蔽掉小教鞭的应用。”陈博阳早有准备。
    “这方面的策略也是分成两个方向，一是持续做大，通过合作的方式，把小教鞭平台化，接口免费开放给各家软件企业。还有一个方向则是打通各个学习目标，增加它的社交属性。也就是不同学习目标的用户可以共享监督的过程。”
    “我认为，现代社会里，社交属性是所有软件都必须具备的属性，否则必将被淘汰。”郑志强总是话里有话，“我的这套语音社交软件，它从设计之初就具备了社交的属性。在推广阶段，还进一步与现有的相亲、交友、直播等平台软件的整合，从他们那里吸收用户。在未来，我们将进一步加强它的社交属性，在用户数量积累足够多之后，力争将其从现有的这些平台独立出来，变成一个独立的封闭平台，加强私域流量变现。”
    显然郑志强和陈博阳是两个方向，他的野心更大。
    张宇航点点头，又看向其它投资人。
    “各位还有什么问题？”
    “肖空先生作为合伙人，在前期做了不少的市场推广，加速了市场的接受。那么如果将来有风险投资介入，肖先生是会持续帮忙做市场推广和宣传的工作，还是有别的计划呢？”一直没有发言的徐希瑶眉毛轻轻一挑，看着肖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