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校领导的目光都落在他们的身上,阮欢社死得快原地爆炸了。
她在傅赫川的怀里挣扎了几下,小声道:“我可以自己走。”
“不是腿酸么,”傅赫川意味深长地盯着她,那眼神已然将她看穿,嘴角扯动,一字一顿,“我抱你。”
刚走几步,察觉怀里的女人并不安分。
他也特意低声,声音像是含了把砂砾:“不想腰也酸,就给我老实点。”
阮欢闻言,耳根子瞬间红透了,生怕会被不远处的校领导听到,老老实实地缩在傅赫川的怀里。
愣是一下都不敢动弹了。
她趁着傅赫川没注意时,偷偷瞥了他几眼,发现他面色如常,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如此淡定的。
没过多久,阮欢听到身边有领导跟傅赫川谈话时提到了她。
“阮欢是个好苗子,专业成绩出色,好好培养,将来会很优秀的。”
这是夸奖她的话,阮欢觉得还行,但是之后话题聊着聊着,开始转移了。
“现在学生的体质的确是大不如以前了,我看之前体育测试,总是有各种理由请假的,看来这方面的能力需要更加重视了。”
“是啊,跑几步就说累,确实要加强锻炼了。”
阮欢想起了她说腿酸的事情,羞得将头直接埋进了傅赫川的胸膛里,她怎么觉得她无形当中被内涵了呢。
等到了车边,傅赫川才将她放下。
阮欢立马打完招呼,溜进了车里。
关闭车门时,傅赫川跟校领导说的一句话,从车外不小心飘了进来。
“我们家阮欢今后还需要各位更多的照顾……”
当车门关闭的刹那,将外面的声音都给隔绝掉了。
阮欢稍微喘了口气,顷刻间,傅赫川打开了另一边的车后门,坐上了车。
车厢内的气氛瞬间低沉许多。
傅赫川冷着一张脸,拽了拽那条他“抢”来且经常“焊”死在脖子上的领带,嗤笑:“躲着我,阮欢,你真行。”
阮欢没回答,别过脸。
她的头却立时一热,察觉到傅赫川伸出了一只大手,覆在了她的脑袋上,迫使她转过头与其对视。
“还要跟我闹到什么时候?”
阮欢抿唇,没回应。
傅赫川目光深沉地盯着她:“想躲我?不管你以后想躲到哪里,我都会想办法把你给揪出来。”
阮欢低下了头。
她这时怎么也想到,看似随意的一句话,成了未来的写照。
突然,她又听到傅赫川朝她质问道:“喝酒了?”
这句话,其实傅赫川早就在抱起阮欢的那一瞬间,就想问了,只是当时碍于场合,暂时将问话给收了回去而已。
阮欢神色一变,心虚得眼珠都跟着晃动了几下,却摇头。
“没有。”
话落,傅赫川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拉近,闻了闻:“这么明显的酒味,你当我的嗅觉是什么?”
阮欢这会没否认了。
事实上,她并没喝酒,确实有酒洒到了身上,才会被闻到酒味,但是具体情况,她并不想解释出来,也是担心傅赫川知道的更多。
傅赫川脸色沉了沉:“下次不许跟在外面乱喝酒。”
阮欢嘴犟:“这不关你的事,我就算在外面喝成酒鬼,都不要你管。”
等说出来,她有些紧张,也许是自从那天鼓起勇气扇了傅赫川一巴掌,她发现她在男人面前的胆子稍微大了。
硬着头皮等待傅赫川发火时,发现男人只是侧眸望向窗外,没说一句话。
身上散发的冷气,让人不寒而栗。
事实上,傅赫川平静的外表下,早就被阮欢的态度弄得心烦意乱。
回到家,阮欢准备回卧室时,手臂却被傅赫川拉住,她还没来得及问出声,就被男人拉着来到了地下一层。
等停下后,阮欢才知道傅赫川带她来的地方,是一间专门放酒的房间。
这里有着超大的酒柜,里面陈列着各式各样的酒,都是上好的酒。
阮欢困惑时,看到傅赫川打开其中一道柜门,随手拿出了一瓶酒,放在桌面上,看向她,腹黑勾唇:“不是喜欢喝酒么,今天让你一次喝个够。”
阮欢下意识地摇头。
她对喝酒并不感兴趣,大概只有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尝试一次。
瞥了眼傅赫川拿出来的酒,她好奇地凑近,发现这瓶酒很贵,最低估计都要几百万,直接将知道的价格脱口而出。
傅赫川盯她:“你什么时候了解这些了?”
阮欢遮掩地回了几句。
幸好傅赫川没继续追问,她看了看酒,想着这瓶酒的价格这么贵,味道是不是有什么不一样,难道是可以喝出花来?
伴随着好奇,她主动倒了点,浅尝一口。
不喝白不喝。
酒入喉咙,凉凉的。
阮欢不禁眯起了眸。
傅赫川坐在她身边,深邃地盯着她,见她喝了一口,大概是不适应味道,眼睛眯成了一道缝隙,脸蛋红润。
他伸手,轻拍她的脸,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小酒鬼。”
在阮欢还没反应过来时,她的下巴被傅赫川扣住,那张冷峻的脸蓦地在眼前骤然放大,她的唇也被狠狠堵住了。
男人身上的气息迎面扑来。
阮欢双眼倏地睁大。
她急得直接将傅赫川推开。
对傅赫川来说,这完全是不由自主的动作。
推搡时,不小心将那瓶酒洒到了傅赫川的身上。
刹那间,傅赫川的衬衫上,还有黑色长裤上都沾了酒。
那处尴尬的位置也变得湿漉。
空气在这一刻凝滞。
阮欢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且不说将傅赫川的衣服弄脏了,这瓶天价的酒也被浪费了,傅赫川不会要大发雷霆吧。
如果是她的话,她也心疼。
她也清楚,这些酒都是珍藏了很多年的,也是傅赫川很珍惜的。
然而傅赫川的眼皮都没眨一下,丝毫没心疼的意思,倒是沉着一张脸盯着阮欢:“给我处理。”
意识到是要帮他处理身上的酒渍,阮欢也顾不了那么多,手忙脚乱地想将上面的酒渍擦拭掉,但是这些痕迹怎么都擦不干净。
阮欢摸了摸他的衬衫,还有点湿。
傅赫川深吸了口气,从口中沉沉地吐出了一个字:“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