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拍完了,她把手机还给人家。
“姐姐,你拍得真好看。”
其中一人忍不住称赞。
“谢谢夸奖。”
纪眠笑笑,那人眼睛都看直了,呆呆的不知道该干什么。
纪眠都走远了,那人还没有回过神来。
“怎么?对人家有意思?”
宁越这才回过神来。
“别……别瞎说,我只是单纯地欣赏。”
纪眠坐在水边,发现里面还有野生的鲫鱼,忍不住想到上次和阿砚钓鱼的事情了。
她想得入神,宁越在后面偷拍她都没有发现。
他用的是拍立的,很快就出片了。
他走上前来,纪眠突然听到身后有动静,立刻回头一看,发现是个陌生的男人,把她吓了一跳。
脚下一滑,身子往前栽去,眼看就要摔到湖里去了。
好在,宁越一把抓住她,将她猛地拉了回来。
纪眠站稳了脚跟,仍然心有余悸,一个劲地拍胸口。
“你……你不是刚刚拍照的人吗?”
“抱歉,是我吓着你了。”宁越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充满了歉意。
“你是有什么事吗?”
“这个给你……”
宁越害羞地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她,纪眠一看,她头顶是日出,脚下是水面,她在中间。
无论是构图还是光影都是绝美的。
没想到他拍照也这么好看。
“谢谢,我很喜欢。”
“我叫宁越,是这附近的体大学生,你叫什么名字?”
宁越趁机介绍自己。
“我叫纪眠,一个不入流的服装设计师。”
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可不就是不入流吗?
“你……你是一个人来松波湖玩的吗?我对这儿很熟,需要导游吗?我……我可以带你四处转转,哪里有好吃的,我也清楚,要不……”
“不了,我先生来了。”
纪眠看到了远处走来的裴砚。
“啊?”
宁越没想到她看起来很小,竟然都结婚了。
他一时间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纪眠。
他回头看到了裴砚,顿时自惭形秽。
裴砚的身材对比体大出来的竟然不遑多让,而且那颜值……能吊打他两三个。
他瞬间有了自知之明。
“在聊什么?”
“你看,他帮我拍的,还不错吧。”
“是很好看。”
裴砚接过,然后很自然地放在了钱夹里,这样每次打开都能看到。
“谢谢你了。”
裴砚看向宁越。
男人的第六感也是很准的,裴砚觉得这位是情敌,表面温和,实则锋芒毕露。
“姐姐也给我们拍了很多好看的,礼尚往来。那你们慢慢玩,我就不打扰了。”
宁越伤心地离开了。
他还没冒头的暗恋,已经胎死腹中了。
“他对你有意思。”
纪眠一愣:“你说什么呢,就第一面而已,他就是单纯的想要回报而已,我帮他们也拍了很多好看的啊。”
她对感情并不敏感,第一想法是否认,哪有那么容易就喜欢上。
但她忘了,这世上有一种感情叫一见钟情,裴砚就是如此。
“我不喜欢他。”
裴砚有些不高兴了,小表情都写在了脸上。
“好好好,那我以后不和他说话行了吧,一个外人而已。我们继续骑行吧,不然等会日头就要晒了。”
她拉着裴砚走开了。
她发现裴砚被搭讪的概率很大,不少年轻貌美的小姑娘胆子很大地上前要联系方式。
裴砚想到之前童谣的事,也是怕了。
还有个女孩子非常害羞地递来了一瓶水。
“我……我拧不开,你可以帮我拧开吗?”
女孩含羞带怯地看着他,脸颊红扑扑的,眼神大胆又勾人。
现在的小姑娘遇到喜欢的男生都这么主动的吗?
“我拧得开瓶盖,也拧得开你的天灵盖,你信吗?”
裴砚板着脸,凶神恶煞,把人吓得差点哭了。
女孩慌不择路地跑了。
纪眠在一旁看着,都觉得好笑。
后面裴砚干什么都要拉着她一块,不敢再单独走了。
这样才彻底消停了。
她们骑行散步,去看日出去追日落,不是什么裴氏集团的总裁、夫人。
这两天,只是他们自己而已。
夜里,她们躺在一个被窝里。
她知道半夜裴砚都要去洗冷水澡。
纪眠也慢慢想开了,为裴砚打破原则也不是不行,做人那样较真的话,就活不下去了。
她甚至在想,要是在小山村和陆行川发生关系,她相信裴砚是能接受的。
都是情非得已,有什么不能原谅的。
纪眠发现爱上裴砚后,她一点点在妥协。
一开始不能接受他是船上侵犯自己的那个人,后来也妥协了。
她无法接受他的职业,去做危险的任务,她最后也容忍了。
哪怕他过于偏执,内心偏激,性格阴沉变扭,她是最不喜欢这样的人。
可这样的人对她像个出生的婴儿般,需要她的爱和抚摸,把自己毫无保留地交给自己,她又心软了。
那现在,又较真什么呢。
既然他离不开自己,她也舍不得他一个人孤零零的,那就……算了吧。
是夜……
她紧紧抱住裴砚,她知道他还没有睡。
她迟疑片刻,嘟囔出声。
“裴砚,我们要个孩子吧。”
她明显感受到裴砚的身躯狠狠一僵。
他没有回应,还在装睡。
纪眠心里不免觉得好笑。
她故意去亲吻他的脖子,慢慢上移,含住他的耳垂,或舔或咬,慢慢厮磨。
她听到男人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胸口起伏也越来越剧烈。
就这样就不行了吗?
她的小手钻进了他的衣摆,在他身上胡乱游走,摸完了心仪的腹肌后,继续往下探去。
眼看就要越雷池了,裴砚再也无法淡定,一把扼住了她的手腕。
“别闹。”
他声音无比沙哑。
“我……我还没证明自己,不急于这一时,三个月后就知道了,说不定会更快一点。”
他的嗓音都有着说不出的诱惑,动情的男人是真的很迷人。
黑暗中她都能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像是凶猛的野兽,恨不得将她吃干抹净。
可就这样,他还能忍得住。
纪眠一个翻身,整个人骑坐在他的身上,小手按住他的胸口,那快速的心跳声如擂鼓一般,震得她掌心都是慌的。
她也有些紧张。
“我等不及那三个月了,有没有都无所谓了。一件被人穿过的衬衫,丢就丢了,可你我丢不得。裴砚,我们要个孩子吧。”
她又说了一遍,然后封住了他的唇。
男人的理智瞬间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