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收服谢卯
作者:樊溪可   嫡女被家人苛待后,全员跪求原谅最新章节     
    之后,便是宫宴的中场休息时间。
    众位宾客可以自行安排,只是还不能出宫。
    宁云溪配合穆蓉的人,装作迷迷糊糊地,被带去了伉俪宫偏殿卧房。
    谢卯是真的起了药效,任人摆弄地,被姚若翩安排的人,掩人耳目地带去了伉俪宫偏殿卧房,躺在宁云溪的身旁。
    继而,穆蓉的人、姚若翩的人都避嫌离开了。
    谢卯情难自抑,粗喘着气,翻了个身,正好与宁云溪面对面。
    “嗯……”
    谢卯浓眉紧锁,一张沉稳的脸庞,若有岁月沉淀,却不失一分年轻时的俊逸。
    不经意间,微微睁眼,只见宁云溪杏眸微笑,甜美可人。
    谢卯强行醒神,顿时惊起,双膝而跪,重重磕头。
    “在下冲撞姑娘,罪不容诛!”
    “但请姑娘明察,在下并非有意为之。”
    谢卯咬紧了牙关,看得出来,忍得极其辛苦。
    宁云溪拿出解药,递了过去,同时,不由得感慨。
    “谢大人好厉害,这都忍得住。”
    谢卯一时没有听懂,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药,稍微犹豫了一下,才伸出双手接了过来。
    接药时,谢卯小心翼翼,深怕碰到宁云溪一分、有损她的清誉。
    “在下愚钝,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还望姑娘指点一二。”
    宁云溪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经过。
    “大致就是这样。”
    “你快服药吧,服了药便能恢复了。”
    谢卯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恭敬一应。
    “是,多谢姑娘赠药。”
    说罢,他起身倒水,以水送服。
    没一会儿,他也恢复如初了。
    “如宁三姑娘所言,这是宁夫人与钟夫人合谋之计。”
    “懿贵妃是宁夫人的姊妹,配合赐茶,合情合理。”
    “但在下的喜茶,乃皇上所赐。”
    “皇上怎会如此凑巧,偏偏将喜茶,赐予在下呢?”
    “难道皇上与懿贵妃……”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因为接下来的话,实在不宜宣之于口。
    宁云溪以手势示意,让他安心落座,继而接上了话。
    “宁府、穆府,看似是一家,实则暗斗多年。”
    “皇上与贵妃姨母,亦是这般道理。”
    “以我观察,宁府中,唯有我大哥哥是皇上的人。”
    谢卯整齐有序的发髻,并没有因为刚刚的失态而凌乱。
    “宁大公子,乃月盛皇朝第一孝子。”
    “据在下所知,他与宁夫人最是亲近。”
    “如此说来,宁夫人辅佐之人,应与宁大公子一致?”
    宁云溪微微一笑。
    “谢大人博学多闻。”
    “我母亲与大哥哥的关系,究竟好不好,不必我多言,谢大人便能猜到了。”
    “先前,钟氏登上凤座、宸王册封亲王,是因为我钻研医理、治好了皇上的旧疾。”
    “皇上因此对我心存芥蒂,有所忌惮。”
    谢卯听懂了意思。
    “与其说是忌惮,不如说是看重。”
    “皇上之意,希望姑娘能为其所用。”
    “姑娘足智多谋,深知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道理。”
    “因而,没有从命。”
    宁云溪有意拉拢谢卯,说话方式上,自然更加真诚直接一些。
    “皇上数典忘祖,背恩忘义,我实不愿辅佐。”
    “月盛皇朝,乃颜族天下,唯有辅佐帝瑾王,才合乎情理。”
    谢卯明白点头。
    “如此说来,今日之事,皇上推波助澜,并非为了配合懿贵妃姊妹。”
    “而是告诫姑娘,莫要选错了人。”
    宁云溪听出了他话中含意,心思一转,随即询问。
    “湘竹苑大火,皇上便早有告诫之意。”
    “只是我,不愿依从。”
    “不知谢大人,意下如何?”
    谢卯震惊于她的直接,同时也无奈于她的真诚。
    “不管在下之意如何,今日对话,自走出这个门口开始,在下不会传于第三人知晓。”
    宁云溪拥有前世回忆,自然知晓如何拉拢谢卯。
    袖中之手,轻轻抚上银戒。
    意识随行,宁云溪进入医药空间,自药柜上,取下一些中成药、西药,一并置于随身携带的古代药瓶中。
    “谢大人,请收下。”
    宁云溪将药瓶递了过去。
    “记得谢大人的母亲,瘫痪在床许多年了。”
    “这是我钻研多年,悉心搭配出的治愈之法。”
    “你只需按着药方所写的要求,服侍老夫人用药三日,她便可下床走路了。”
    “痊愈的话,尚需一些时日。”
    “你陪着她,每日勤走半个时辰,谨记一点,一定要慢行,估摸着一个多月便能大好。”
    谢卯惊住了。
    “多年前,姑娘医馆初开,在下曾带着母亲,去姑娘那里瞧过病。”
    “本是不足挂齿之事,没想到,姑娘竟默默上心多年,还钻研出了治愈之法。”
    宁云溪难为情地笑笑。
    “谢大人彩衣娱亲,孝感动天。”
    “我深有感触,所以想尽一些绵薄之力。”
    “奈何多年来,空有想法,却寻不到合适的药材。”
    “幸得结识帝瑾王。”
    “这其中药丸,多半由他研制。”
    “至于我,不过做了一个顺水人情罢了。”
    谢卯听罢,感动不已,再次双膝而跪。
    “王爷、姑娘大恩,微臣没齿难忘!”
    他的话,意味分明。
    宁云溪自是听懂了,一时兴起,玩笑了一句。
    “谢大人言之过早,万一这药不管用,到时,又该如何收场?”
    谢卯不以为然。
    “帝瑾王妙手回春。”
    “总角之年,便仁心仁术,治愈了许多垂危病人,因此名满天下。”
    “姑娘开设医馆,悬壶济世,众所周知。”
    “而且方才,姑娘药到病除,微臣已有亲身感受。”
    “如此,怎会疑心药效?”
    “而且姑娘推心置腹,微臣感激涕零、相见恨晚。即便母亲病症,实难治愈,王爷与姑娘的知遇之恩,微臣亦是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宁云溪会心一笑,伸手去扶他。
    “谢大人不必多礼,平身吧。”
    话罢,两人静静地躺回了床上。
    不久后,顾孟祯、穆雁带着许多人,借口来到偏殿卧房,假装无意地撞破了此事。
    顾孟祯龙眸严肃,示意宫人。
    “把他们唤醒。”
    宫人应声而去。
    谢卯先一步醒来,见状,惶恐而跪。
    “微臣知罪!”
    宁云溪紧接着醒来,亦是一跪。
    穆雁依着计划,顺势提议。
    “米已成炊,请皇上赐婚,准许溪儿嫁入谢府,以保溪儿清誉!”
    她们以为颜瑜倾慕于宁云溪,所以设下此计。
    若宁云溪肯嫁,颜瑜自然不愿再护着她。
    若宁云溪不肯嫁,便以月盛律法处置:
    谢卯有违纲常、宁云溪有背妇德,皆是弥天大罪。
    是宁折不屈,还是委身做妾,全在宁云溪的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