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任婧云照例叫陈青山起床上班。
    昨晚很乖，没有出门。
    秦风雅有什么好的，以后难受，就找靖姨……的电脑。
    拿上电脑，任婧云载着陈青山来到律所。
    一切如故，陈青山在前台，任婧云则回了自己办公室。
    坐上老板椅，任婧云按照往常打开了卷宗，只是今天有些心神不宁，脑子总是被一个念头侵入。
    最终，任婧云还是按照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
    我就看一眼，看一眼就工作。
    点开浏览记录。
    好家伙，密密麻麻的一页，陈青山，你昨晚放松了一个通宵？
    还有，这标题是什么鬼，为什么都是“邻家阿姨”？
    陈青山，你要死啊！专门搜这个分类看。
    你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任婧云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点开其中一个浏览历史，点进去想探寻下陈青山走过的历程。
    只是一入眼，便是瞠目结舌。
    这不是白花花的肉猪嘛！yue！
    任婧云有些恶心，立马叉掉了网页。什么东西啊！怎么这么丑。
    咦~~任婧云恶心地直起鸡皮疙瘩。
    这种东西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
    任婧云打开了陈青山的视频，洗了洗眼睛。
    我也不想看的，主要是刚才被恶心到了，用陈青山驱赶一下心理阴影。
    稍稍欣赏了一段，任婧云便叉掉了视频，白天看不得这玩意。
    本来任婧云还想着满足心里那个好奇念头后，就可以静下心来工作了，现在倒好，越看越是上火。
    气得骂了声“小浑蛋”，都怪陈青山。
    办公室外，陈青山倒是自在逍遥，跟瑶瑶姐聊天解着闷。
    逗得程瑶掩着嘴轻笑不已，时不时还要举起手来，娇嗔着打陈青山一下，高举轻放，哪里有用上半点力气。
    主要陈青山这人坏的要死，天天聊那种不正经的话题。
    “陈青山，你这流氓胚。”
    程瑶对陈青山的判断相当精准。
    陈青山却是一脸委屈道：“瑶瑶姐，我变这样都得怨你。”
    “咋就怪我头上了？”程瑶一脸无辜道。
    陈青山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都怪瑶瑶姐太过美丽，让我变成了这色卵模样。”
    逗得程瑶又抬手敲了一下，叫你逗姐姐。
    两人的话题越聊越深，陈青山也摸清了瑶瑶姐的感情经历。
    没谈过，没做过。
    在电子厂上班的时候，也有很多男的追她，但她不太喜欢那种头发留的长长的，满嘴脏话的男生。
    说话时，程瑶的眼神时不时往陈青山那边瞟。
    “瑶瑶姐，你看我干嘛？我头发也不短，而且你又不是没见过我骂人。我骂起人来，可是六亲不认的。”
    程瑶轻轻摇了摇头，低着脑袋，夹着双腿，说道：“你跟电子厂那些男生不一样。你是高材生，脑袋聪明，长的又好看。任律又这么器重你，你以后肯定要赚大钱或者当大官的。”
    呵！
    陈青山凑过头去，往程瑶那莹白小耳轻轻吹了口气，轻轻道：“那我就借瑶瑶姐吉言了。要是以后我真出息了，那就是瑶瑶今天这句话的功劳，到时想我怎么报答伱？以身相许好不好？”
    程瑶这种青涩花苞哪是陈青山这畜生的对手，那以身相许四字臊地她满脸通红。
    是那种埋藏心底最深的念头骤然被人戳破的羞涩。
    忙不迭站起身来，神色慌张道：“我……我去上個厕所。”匆匆逃离现场。
    陈青山看着程瑶那扭捏娇羞逃离的背影，身子往椅背一靠，好整以暇地点起一根烟。
    果然还是跟青涩的少女聊涩涩的话题最有趣了，那抹娇羞最是勾人心魄。
    只是陈青山却不太有动程瑶的心思。
    对于程瑶这种穷出身却天生丽质的女人来说，虽然会遭很多人惦记，可能会踩一个又一个的坑，但她的下限是有一个保障的。说句实话，程瑶要是想嫁人，彩礼都能比平常姑娘多收一倍。
    程瑶的脸，就是她的底气。
    初次还在，就是程瑶最大的优势。
    趁着在律所当前台的机会，眼光毒点，勾搭一个家境不错的实习律师，把自己交出去，顺带怀一个，携子逼婚，婚后相夫教子，也算是阶级跨越了。
    但程瑶最大的优势，在陈青山这边反倒成了缺点。
    无它，要起来简单，甩起来困难。
    女人对她的初体验，总是铭记一生，难以释怀的。
    而且就程瑶的性格，大概是那种撞了南墙也不肯回头的死心塌地。
    当然，要是瑶瑶姐上赶着送上门来。我是不会客气的。
    陈青山，一个介于畜和纯畜之间的死人渣。
    不是瑶瑶姐不优秀，实在是暖暖，秦姐姐，靖姨，太过惊艳。
    等程瑶上好厕所回来，陈青山收起了刚才的淫贱嘴脸，开始一本正经起来。
    让程瑶好是捉摸不透，‘难道是因为我刚没正面回答问题，陈青山以为我拒绝他了？’
    陈青山这忽冷忽热的态度，让程瑶患得患失起来。
    反倒开始主动地问起陈青山涩涩的话题，试图改变陈青山对她的态度。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是句大实话。
    女人就是这样，越舔越暖，人家越嗤之以鼻，反倒是冷了脸子，倒开始反思起自己的过错来，放下身段架子，来哄你回心转意了。
    只是陈青山的态度转变没程瑶想的那么复杂，他纯粹就是把程瑶当备胎罢了，给两人关系降降温，不然程瑶真要上赶着送。
    自己现在日子过的挺舒坦的，也没有集邮癖好，艹的女人越多越有成就感。
    等下次无聊了，再把瑶瑶姐钓成翘嘴好了。
    陈青山突如其来的正经，确实让程瑶有些不知所措，对刚才自己的矜持后悔不迭。
    时间来到中午饭点。
    程瑶乖巧地拿来快餐，陈青山却说要吃瑶瑶姐带的饭。
    程瑶自然是求之不得，陈青山又开始跟自己亲近了，看来是自己刚才的讨好起作用了。
    原来的哀愁立马喜笑颜开，甚至陈青山说要吃她嘴里咬了一口的鸡翅，程瑶也没有拒绝，只是左右看了一眼，确认无人后，夹着那只鸡翅喂到了陈青山嘴里。
    娇羞道：“吃，吃。胖死你。”
    “肯定要胖的，都怪瑶瑶姐做的饭太好吃了。”
    终于舍得夸我拉？程瑶心里乐滋滋的。不够，还要听。
    两人吃完饭，程瑶去洗饭盒了，陈青山架着腿，在前台吞云吐雾。
    任主任开早会说公司就是你们第二个家，陈青山还真当真了。
    就在陈青山享受之时，感应门叮一声开了门。
    从门外走进一个手捧鲜花的中年男人。
    陈青山刚瞄了一眼，身后洗完饭盒的程瑶已经打了招呼：“你好！方先生。”
    耳畔，传来方信忠的声音。
    “婧云在吗？”
    等等，你叫我靖姨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