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的回来给所有人一颗定心丸,男人更多的是害怕和恐惧,害怕眼前的人永远地离开自己。
他一生追逐渴望的人自此再也寻不到踪迹。
他像个无头苍蝇仓皇满世界乱撞。
漆黑房间里弥漫着沐浴露的清香的,闻着独属两人的味道,暂时抚慰了男人不安的心。
商珩凝望着背对自己孤冷的背影,心有不甘,疯狂的想霸占那双淡漠眼眸,回想过往种种,顿时无力无奈爬上心头。
他所有的手段在她面前根本使不上。
舌尖抵靠齿根,苦涩四处蔓延,
滋生的欲念和希冀在这刻变得忽明忽暗,悬在半空的手转握成拳头缓缓地放下。
忽然感受到心头处不一样的跳动,眼里顿时闪烁异样的光芒。
他朝女孩靠近,恐她不舒服,起身打开床头灯查看道:“明珠,哪里不舒服?”见她后颈处一片湿润,额头起了一层薄汗。
商珩惊慌地起身道:“我去叫顾浅。”被女孩拉住。
异常地温度灼伤男人心头一跳。
纪晚宁咬紧后槽牙,制止道:“别去。”心里头直骂银月。
商珩担忧地道:“可是……”
纪晚宁吞咽一下,微喘着:“帮我倒杯水。”
商珩倒了一杯温水将她扶起身,感受她身上的火热,心里起疑。
纪晚宁喝了一杯,声音干哑道:“我没事,睡吧。”说完转过身背对着他。
黑暗中身旁女孩温度不断攀高。
商珩沉默几秒:“宁愿这么忍也不让我碰你?”
纪晚宁身体一僵,攥紧衣服,蜷缩四肢。
清瞳在黑夜眨了眨,忽然变暗沉下去,选择沉默。
身后男人呼吸一点一点的加重,粗重地呼吸喷洒在真丝的睡裙上,纪晚宁能感觉身后人冷意和身上散发出的戾气。
微垂下眼眸。
商珩再也忍不了她对自己的冷漠,强制地将翻转扣在怀里,清冽气息驱散了脸上的热度。
“我知道对你造成无可挽回的伤害,但是这么多年……”
墨眸里满是伤痛,字字泣血,钻人心窝:“纪晚宁,你感受不到我对你心吗?”
他不信,不信她没察觉过,没对他动过心。
纪晚宁本因为体内情人蛊灼热难受,现在又被男人死死扣在怀里,肌肤相贴,更加催化体内的情热,紧紧地咬紧牙关。
“商珩……”
男人俯身吻住她的唇瓣,吞掉她即将出口伤人的话。
这一刻,他什么都不管,不想顾忌,只想与她融为一体。
唇舌交缠,房间里的温度再次升温。
纪晚宁如同置身在热浪中,全身滚烫无比。身体无力,意识即将被热浪吞没。
感受到男人的手游走,猛地按住他的手,偏头躲开男人,气喘道:“商……珩……”
商珩此刻像疯魔了一样,理智早已经丧失这片火焰中,不满地攥住挣扎她的脸,捏着下巴,迫使她吐出香舌与他共舞。
衣裙撕碎破裂的声音刺激到男人感官,健硕的肌肉贲起,汗珠顺着一颗颗滚落沾湿了床单。
身上骤然地一凉,女孩大惊不停拍打着他,推搡道:“不要……放开我……”
她的那点力度软绵无力,阻止不了男人的攻城略地,无力地躲闪落在身上的热吻。
憋了一年了多的男人,情人蛊催化下,她的冷漠,深深地刺激到他的心,化身野兽,疯狂地汲取她那一片温暖,哪会在这关键头停下。
女孩反抗终是刺痛商珩,悬在身前,猩红的眼眸布满伤痛,汗珠顺着性感的喉结滑落,滴落女孩粉红地肌肤上。
喉结上下滚动道:“就……这么厌恶我碰你……”
女孩长发凌乱散在枕头,雪白肌肤泛着粉红,如同一朵娇艳绽放的花朵,清如许的眼瞳映射男人的哀伤神情。
纪晚宁闭上眼睛缓缓地睁开,不忍道:“病毒会性传染……”
商珩顿时一愣,求证轻声问道:“所以……你不是讨厌我触碰你,对吗?”
到这个地步,她能说什么,侧头不敢看男人火热的眼神。
商珩按耐心里狂喜,轻啄着她脸蛋,转含着她的耳垂。她不排斥自己触碰,那么她的身体认可自己,心里有自己的位置。
耳鬓私语道:“明珠,你心里有我的对不对。”几乎恳求询问道。
纪晚宁略推了一下,反而让他更贴得紧,两人如同干涸而尽的鱼儿,呼吸交缠。
身侧人目光幽深,低低道:“可我不在乎……”卷含住耳垂,再次夺走她的呼吸。
空气越来越稀薄。
纪晚宁害怕地他真的不顾一切,阻止道:“商珩……”胸脯起伏不定,柔软地手支抵在他,清瞳里从未有的严肃道:“我在乎。”
一句在乎,击退男人所有情潮。
商珩怔愣握住女孩的手,急切的道:“明珠……你再说一遍。”
身下抵着个虎视眈眈的东西使得纪晚宁无法忽视,她在实验室里见过许多实验体没扛过半个小时就死亡,最长的也就一天, 她因为有“心脉”侥幸活了下来。
这种病毒她不知道,稍微不注意可能会被感染。她曾见过实验室里研究员不小心被血液传播,导致她的妻子感染死亡。
所以必须按住商珩,轻轻地点头。
男人回味过来,闷声笑把人揽入怀里,轻咬她的耳朵道:“又骗我。”
“什么?”
“缅甸那一晚,你又怎么说。”
刚才被男人撩得全身是火,只想停下,忘记他们两个有夫妻之实。
等等……商珩没事。
男人心里惋惜,再次问道:“不想?可你身上好烫……”
纪晚宁羞红了脸,呵斥道:“闭嘴。”心想明天问一下顾浅怎么回事。
想到那个没了孩子,心底蒙上一片雾霾,她实在没有心思,同时又害怕身上病毒再经历一次失去孩子的痛苦。
商珩抱着她起身进浴室,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两人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月光流淌,透过窗帘倾泻进来。
商珩询问道:“每天都这样?”
纪晚宁皱了一下眉头:“嗯。”缓了缓道:“睡过去就没事了。”
“所以你不愿意让我和你睡在一起?”
纪晚宁点了一下头,一半一半吧!她心里其实怨恨他,尤其想起那个孩子时。
在知晓寒江的事是他所为之后,她就清楚明白不能为寒江报仇。
商珩贴着她道:“明珠,你记得我们第一见面。”知道她心里有自己后,话也多了起来。
“那时你刚满三岁,穿着一件绿色的公主裙出现在言家生日宴会上。”
西南高地紫外线强,大多数人的皮肤会黝黑些,只有她不仅没受任何影响,皮肤反而更加白嫩。”
“明亮的大眼睛,粉扑扑的小脸,怯生生地望着宴会的人。
“第一次见到你时,觉得漂亮得不像话,心里像是那家小姑娘,长得晶莹剔透,猛然生出想把人骗回家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