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让她睡会儿”奥安对一旁的研究员道。
研究员点头,立即抽取药液配入生理盐水中。
病床上的女孩惊恐地摇头:“不要……”努力挣脱束缚,朝工作人员祈求,并没有引起他的怜悯。
眼睁睁地望着滴管里液体流入她身体,无比绝望。
半小时后,药效发作,她渐渐地失去意识,心里却不断告诫自己别睡,千万别睡。
随着眼前最后一丝光亮消失,她也跟着沉入海底。
穆南语如同溺水者无助,四方涌来的海水卷带她着向远处漂流。
她努力张口呼喊救命,没有人听见她的呼唤。身体不断下沉,海水灌入她嘴里,渐渐地淹没她头顶。
忽然一双强而有力的手伸入海底,将她拉出水面。
短暂的窒息让穆南语第一次对生的渴望,比任何时候强烈。
望着男人冷峻的面容,她露出笑容,心里一阵感动温暖,紧紧地抱住男人,泪水忍不住落下:“商珩……”像在黑暗无底洞缝隙里看到的一道光。
男人低头扫了一眼怀里的人,却道:“小媛的身体不好,你就帮她试药吧!”
忽然场景一换,她躺在冰冷的治疗台上,几个穿着无菌服的医生死死按住她的四肢。
“商珩……”任由她怎么呼唤,男人无动于衷,眼神冷漠至极站在玻璃窗外。
……
“明珠”
男人猛地从床上惊醒坐起身子,望着漆黑的房间,意识到刚才的是梦。
商珩神色疲倦,捂住心口处,说不上来的难受,闷得他喘不上气。
随手打开手机,屏幕显示“2:30”。
他难受的起身,下楼倒了一杯凉水灌入,翻看手机信息,半个月了,还是没有找到人。
心里焦急和胸口的闷疼折腾得他脸色不好,这时一通电话进来。
商珩想了一下,点击按钮道:“喂!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叶媛声音颤抖,哭着道:“阿珩,他们来了,他们找到我了……”
商珩捏了捏眉心,似叹息一声,安慰道:“我马上过去。”
……
德国 慕尼黑
“她身体里不是有追踪芯片?”
宋one醒了没多久就回到这里养病,听到顾东宁说人失踪了半个月质问道
傅惊禹愁眉苦脸道:“上次我在东南亚找到她的时就被人取了。
视频中的几人沉默不语,现在如同大海捞针了。
具有美国长相的男人比较乐观,道:“哎呀别担心,就纪明珠诡异的身手,这世上能有几个人打得过她?”
话一出,房间里更加沉默。
宋one不明所以问道:“怎么了?”
傅惊禹拧着眉头,搓着脸,心里更加担心。
陆鸣开口道:“你出事没多久,她在东南亚被us人和一直活动在北约地区的黑帮组织暗算,体内被注入不明毒物。”
“惊禹找到她的时,又聋又瞎。”
陆鸣继续道:“纪明珠血液成分非常奇特,我们研究三年也没研究出她体内的怪异的因子是怎么回事,无法解她体内的毒。”
“为了减缓毒素对她的脏器侵害,我研发一种针对她的镇静药物。”
“明珠的身体异于常人,这个药物普通人的注射下去软弱无力,在她身上虽然不限制她的活动,但在一定程度减慢了她的身体机能、代谢能力和生长速度……
“也就说她现在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无自保能力。”
“什么?”宋one惊站起来,随即愤怒的道。
他们想着有穆家兄弟在,缓一段时间再去接她,计划赶不上变化。
陆鸣问道:“你知道怎么回事?
宋one眼里闪过一抹难受,捏紧拳头:“明珠体内的东西……”
她沉默一下:“是纪叔……纪叔好像在明珠小的时候拿她做过实验……”
傅惊禹矢口否认道:“不可能。”
宋one也不愿意相信,但这些都是她从明珠口中得知的。那次她在加拿大受重伤,意志不清时说的。
傅惊禹震撼道:“不可能的,明珠是他亲生女儿,他不可能这么做的。而且林姨也不会答应的。”
“目前是尽快找到她。”顾东宁冷静分析道:“不难保证这次又是他们狼狈为奸干的事。”
“我知道一个人。”傅惊禹眸色逐渐地暗沉忽然想到什么:“先下线。”
……
病床上的女孩昏昏沉沉睁开眼睛审视一遍,听见耳旁的人道:“这次加大剂量。”
“是。”
一股冰凉的液体输入体内,所经过之处引起一片刺痛,巨大的刺激将女孩从沉睡中惊醒。
穆南语无法解释这种疼,钻心刺骨,比前几次疼的厉害。
她感觉心脏快跳出来了一样,血液沸腾快把她身体挤爆似。
奥安紧盯女孩的反应症状,见她手上青筋暴起皮肤泛红,眼膜充血,眼神有些疯狂和迫切。
整个病房里充斥女孩的疼叫声。
“阿~”
穆南语拼命地的挣扎,动作一次比一次用力,病床发出巨大的响声,诉说着她的痛苦。
研究员不忍地看向奥安,她已经达到极限了。
奥安示意他继续。
研究员犹豫一下,再继续下去,他担心女孩身体承受不住。
“放心吧!”奥安不在意道:“我有分寸,难得遇见1813这种特殊人。”
于是研究员再次加大药量。
到最后,穆南语感觉整个人像灵魂出窍,右边的瞳孔忽然变为红色。
研究员被吓得,害怕地道:“她……她眼睛……”
奥安好奇怪的看过去,正要检查怎么回事……
研究员大叫一声:“心跳停止了……”
“快……快……抢救……”
一组医疗的研究员涌上来,有条不紊的进行心肺复苏。
经过半个小时抢救,女孩心跳终于恢复正常了,病房里的人大松一口气。
奥安也是心有余悸,观察了一会儿,确定生命体征平稳便出去了。
夜晚
病床上的女孩突然睁开眼睛,右眼的红瞳闪着诡异的光芒,扫了一眼床尾睡着的医生,拔了手上的针头,悄无声息的下了病床。
安静的楼道里隐隐约约传来仪器的声音滴滴作响,红色的瞳孔扫向头顶监控器,冷笑的离开,空荡的走廊里留下一道纤弱的背影。
值班的医生打着哈欠出来换班,突然看到一只红瞳眼睛闪现到面前登时大叫,惊醒地下研究室的人。
研究室里警报声拉响,所有人纷纷朝这边靠近。
当保安赶到时,只见女孩将一个二十毫升的空针的针头扎进医生的颈动脉,血液飞溅得在衣服,有些落在她的脸上。
她微扬起脸,苍白的脸露出一抹笑容,眼神令人寒颤。
安保人员吓得腿脚发软,不敢上前一步。
冰冷的眼神越过人群,落在最后面的男人身上。
值班医生顺着墙脚滑落地上,面部狰狞想拉住她衣角,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一个字声音。
女孩蔑视地上抽动捂着颈动脉的人,轻轻地擦拭了一下唇角血液,红瞳里闪着兴奋地光芒。
“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