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文陇回了府。
对着屈苏毅点头。
屈苏毅真的放下心来,道,“爹,三天后启程回老宅。”
屈文陇点头,“好。”
反正该准备的都差不多了。
——
楼府。
北国公府被收回的消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送往各大臣家中。
包括楼府。
楼清漓听着这个消息,眼睛幽深,屈苏毅这招釜底抽薪真是妙啊。
看来得做好准备才行,要是留下痕迹,楼府可就危险了,要是没猜错的话。
宫中恐怕已经知道有人要春闱舞弊的消息了,普通人肯定没有这个胆,但是皇子可不一定。
稚王可以排除,那么就剩五个成年王爷了。
不用多久,就能锁定在端王身上,这一切,必须要拖到春闱的那一天。
也就是三月十一。
楼清漓在书房不停的踱步。
阿晨看着,慢慢打了个哈欠,主子都走了一上午了,脚难道就不累吗?
楼清漓忽然定住,道,“阿晨,你们兄妹去查我跟夫人回来时那些街上的带刀人。”
阿晨一顿,“是,我这就跟我哥说。”
阿晨走出书房。
楼清漓坐在榻上,眼底闪烁着。
到了下午,与袁晓跟孩子吃饭的楼清漓,终于得到了消息。
楼清漓慢条斯理的吃完,逗了逗儿子,才回了书房。
阿尘道,“查到了,行刺稚王母妃的,是无王。”
楼清漓神情一顿,无王,就是那个,母妃死了,母族抄家流放,自己还是个小可怜的那个无王?
“那就想办法把这口锅背在端王身上。”
阿尘眼角一抽,“这……”
楼清漓挑眉看着阿尘,“难吗?”
阿尘咽了咽口水,“不难。”
“那就去吧。”
阿尘转身走出书房,关上门,实在不理解,为什么一定咬着端王不放。
楼清漓走出书房,去了楼祺的院子。
楼祺躺在床上,举着书看着津津有味。
楼清漓凑上去,看了一眼,“这小黄书不错啊,还有图,给我一个?”
楼祺眼角一抽,一把用书抽到楼清漓那张纯白无瑕的脸上。
啪的一声,震天响。
楼清漓慢慢直起身,揉着自己半边俊脸,“我的好妹妹啊,哪来的这么大火气。”
楼祺张了张嘴,她能说打习惯了吗?
楼清漓其实知道楼祺弄了个稻草人,换上她的脸,没事就抽两巴掌,但是没想到楼祺抽的这么顺手。
楼祺瞬间正了正神色,“哥,你怎么玩偷袭呢?我看书学习,怎么能借给你呢?”
言下之意是,这书不是小黄书,而是学习的书。
楼清漓被楼祺给怼无语了。
“行了,我不要行了吧,对了,过几日是不是有个赏花会,我让晓晓带你去玩玩儿?”
楼祺眼神一眯,“你打什么算盘呢?”
楼清漓反驳,“我让你出去透口气你不领情?”
楼祺沉默片刻,“好,你通知嫂子一声,八成也把小侄子带过去。”
这个楼清漓已经想到了,楼杭已经一岁,也该出去露露脸了。
“好,这几天你好好待着吧。”
楼清漓离开,楼祺左思右想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右手一摊,动用轮回镜把最近楼清漓做的事情全部照了出来。
终于在某个角落里找到了原因,楼祺不禁震惊,夜家夫人最后一胎是双胞胎。
看着跟夜纤云一模一样的脸,楼祺心乱如麻,这件事她还真没注意,看来楼清漓一直看着夜家呢。
否则这件事不可能知道。
不过,为什么,双胞胎,,为什么要关住一个。
仔细一寻思,就算在震惊,那也是真相,夜家在上一辈权势就已经在走下坡路。
虽然现任夜家当家人的几个兄弟混的不错,但却已经分家,夜家主家反而过得不怎么样。
这个时候又有风声说夜家生了个双胞胎,无疑招来不少眼红,想踩着夜家往上爬的。
以这个国家视双胞胎为邪祟的律例,也就不难猜测夜家为什么这么做,不过,夜家这个受宠的小公子。
却也叫夜纤云,无疑是加重了某人的怒火,这个世界夜家那么对夜纤云,楼清漓能让夜家这个明面上的夜纤云好过。
不可能的,想要算计明面上的夜纤云,还真就只能从各种聚会动手,毕竟明面上,楼府已经在京城的边缘化了。
楼祺分析来分析去,好像也就最近有个赏花会能做手脚,拉上她,恐怕就是充当工具的。
楼祺叹了一口气,至于吗?
但是在楼清漓的眼里,很至于。
楼祺起身下床,叫来梨儿,梨儿前几天被放出来了,楼祺问过才知道,这是被迫学武去了。
回来时可把楼祺心疼坏了。
梨儿快步走进来,楼祺道,“你去找管家,这几日尽量给我做几套最新款式的衣裳来。
一定要特意说是去赏花会要穿的。”
梨儿点头应声,快步离开去找管家。
楼祺眼神幽深的看着梨儿,怎么觉得她的侄女被换了。
梨儿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刻苦过,每天雷打不动的练武,还练的有模有样。
不过也不是什么坏事,就算不不是真的梨儿,有楼清漓那个王八犊子在,梨儿也不会有事儿。
到了次日晌午,才把衣裳送来。
楼祺看了看,款式不错,颜色也不错,很适合她。
“赏。”
楼祺看着梨儿。
梨儿面无表情的掏出一袋子银子递给管家。
楼祺唇角含笑,梨儿手里根本没有银子,当然,她院子里的银子都被楼清漓停了。
她这么说,纯粹是试探。
果然,不是真的梨儿,不过无所谓。
楼祺换了几套衣裳,选了几件,直接就让管家把剩下的拿走了。
楼祺慢慢等着,赏花会的到来。
清篱院。
袁晓眉一沉,脸一厉,看着楼清漓,“赏花会,恐怕你都安排好了吧,否则这么容易就告诉我?”
楼清漓讨好的笑,“晓晓……晓晓……”
袁晓无奈,只能应下,谁让这个王八玩意儿一撒娇,就控制不住心软呢?
都是她惯的。
“行了,我去,不过,你去吗?”
楼清漓唇角一勾,“当你的丫鬟,随时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