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润秋跑回房间,一路上逃命似的跑,他的心跳更剧烈了。
房间里的几个刷刷抬头行注目礼,这么快就回来了,被鬼追了吗?
非要说鬼的话,确实有,他们的主人现在心里有鬼,心虚的很啊。
余润秋自然不可能跟他们说自己泡澡碰到人了,还可能会被人家误认成登徒子。
自己倚在门边缓了一会儿心跳,太刺激了,还好他耳朵灵敏,虽然说都是男的,看一下也不会少块肉。
但自己从来没有那个习惯和别人坦诚相对,而且自己还……
不能想,不能想。
蓝火火他们虽然都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除了小白都闻到了八卦的气息,上一次主人这么熟的时候,还是亲了那谁谁。
折雪很想八卦一下,但又不想死在主人手里,于是悄咪咪的想和小白来个你懂我也懂的对视,结果就发现小白拒绝接收他的信号,依旧是在床上卖萌打滚,等着主人来和她一起睡觉。
折雪……
算了,她是个小孩子还是个幼崽呢,不懂很正常,于是他换了个目标和蓝火火对视。
俩人信号一下子就接上了,现在主人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他俩也不敢整什么大动静,一簇火苗和一把扇子就这么静静相望,看起来很是诡异。
余润秋缓过神,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自己什么都没看到,对他又没有什么非分之想,自己到底在心虚什么。
摸着有点烫手的余温,余润秋气急的放下手,他才没有不好意思呢,只是不小心差点看到人家洗澡,有点愧疚罢了。
看来今天的澡是泡不了了,随便甩了两个清洁术,余润秋爬上床,睡觉!他都快困死了!
他上床了,小白是最开心的,终于可以跟主人一起睡觉了。
余润秋却无情的给兔子甩到了头顶,实在是吧,他睡觉不太老实,小白这么小一个,万一被他压扁了,那可真的是死的太憋屈了。
小白倒是觉得无所谓,他已经习惯了被主人甩来甩去,安心的在头顶扒好睡觉。
而他主人却没有那么快入眠,虽然嘴上说不要再想了,但是脑子里却很诚实的回忆起了那天的画面。
有点微凉的……
余润秋下意识的捂住嘴,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啊?
明明整个人困的要死,但是脑子里却一直在想东想西的。
他如果没有听见那细微的声音就这么待在里面了,会看到他的大尾巴吗?
自己现在作为一只猫猫,对他的大尾巴真的挺感兴趣的。
发现自己又在浪费睡觉的时间,余润秋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这么美好的睡觉时间,他居然在想一条鱼尾。
不能睡就别睡,到底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再不睡觉要么给自己打晕,要么爬起来修炼。
这一招还是相当管用的,想到自己的睡觉时间不多了,脑子里就不再浮现那么多画面,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打扰,余润秋很快就陷入了深沉的梦境。
恍惚间他好像还是没有睡着,看到了他念念不忘的那条大尾巴,在梦里自然是随心所欲,余润秋变成猫猫,对着那条尾巴扑啊扑。
他实在是太小了,对比起粗壮的鱼尾,他只有一个尾鳍那么大。
扒在黑色的鱼尾上,凉凉的好舒服,就像是宝石做成的凉席,每一颗都黑的那么纯粹,那么闪耀,而且排列的很密集,一点都不会扎到猫。
由于梦境的遮挡,余润秋看不到鱼尾的主人,好像潜意识里不愿意面对他,可他又喜欢这鱼尾喜欢的紧。
比他见过的所有宝石都要漂亮,都要闪耀。
趴在鱼尾巴上睡了一夜,余润秋听到动静醒来时,自己的姿势已经从躺着变成侧趴着了。
而小白又一次到了地上。
小白是真没想到啊,自己都已经睡到头顶上了,还是被主人用一种奇怪的姿势扔了出去。
有她这么卑微的神兽吗,自己这么黏着主人,而主人一点都不黏着她,还老把自己丢出去,她是真的心碎。
余润秋迷迷瞪瞪的坐起来,他好像听到了点什么声音,看他坐在地上怒目睁圆的小白。
他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自己是不是又随手把她丢出去了?
嗯……这个随手就很灵性,怎么不算随手呢。
余润秋给她赔了个笑脸:“哎呀,小白我错了,我真不是故意的,睡迷糊了”。
听到主人的道歉,小白傲娇的扭了扭头,谁让她是高贵的神兽呢,她才不会和主人计较,毕竟主人给她安排的房间,她不乐意睡。
小白是余润秋孵化出来的,所以在他身边睡觉很有安全感,睡起来很舒服,那是无论多暖和的窝都给不了的感觉。
余润秋从床上爬起来,其实小白是最好哄的,还只是一个幼崽呢,特别依赖自己,待会给她加个餐。
由于飞舟上就三个人,其中两个都不能算人,所以他也不需要穿那些繁重的装备,衣服什么都是从简的,头发也只是随便束起来。
总结一下就是现在就三个人,他装13给谁看?
走出门他再一次和某鱼撞上了,有的时候他很怀疑,他是不是自己的蛔虫,为什么自己每次出门都能撞上他?
司南弦当然是过来喊他吃早饭的,在鲛人族,要为伴侣提供食物,华丽的装饰,还有巨大的巢穴,才能顺利赢得女鲛人的欢心。
其实司南弦一直在跟着祭司学习,并不懂这些道理, 但是作为雄性求偶的本能,强烈催促他这么去做。
余润秋自然是不知道,只是以为他点亮了厨艺技能之后,很喜欢下厨。
想起昨天的意外,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真的不是故意闯进冷泉的,他是真忘了,自己在那个考核里待了那么长时间。
早就忘了哪八辈子跟司南弦说过冷泉的事。
所以他昨天闯进去的时候,一点心眼都没带,直接脱了衣服就下水了。
后来自己跑那么快,司南弦肯定听到了,他现在想解释一下自己真的不是登徒子,但是这样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他好几次想张口又没说出话。
司南弦看他不断的欲言又止,很善解人意的没有多提,害羞的小猫是很好看,但是逗急了,可是会挠人的。
而且现在还不是捅破的时候,他还小,应该还没有往人生伴侣这一方面想过。
两人想法虽然不一致,但是却统一的保持了沉默,这件事情就算这么揭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