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传来几声枪响,刚要攻到沈近真身前的人应声倒地。
沈近真见势,闪身躲到墙后,又是几声枪响,那群人只留下一个活口。
“近真,你没事吧?”陈昊文的声音从巷尾传来。
“没事。说。你是什么人?”沈近真踩着那个活口的肩问道。
“盛小姐让我取你性命。”
陈昊文一枪打在那人腿上,“说实话。”
那人的眼神一亮,沉默起来。
“那我就成全你。”陈昊文说完就要开枪。
“我说,我说。是……是盛老爷。其他的我也不知道。”那人见陈昊文真的会开枪害怕起来。
“为什么要这么做?”陈昊文蹲下身,拿枪抵着那人的胸口。
“因为老爷要杀那个央行的人,说是连他太太一起解决掉,要……要斩草除根。”那人声音颤抖起来。
陈昊文拉开沈近真,一枪杀了那个人。
“易萧,爹!”沈近真害怕盛庭朔对易萧和魏继恩下手。
“放心,沈家周围我已经派人保护起来了。”陈昊文望着有些慌神的沈近真说。
“多谢。我爹和易萧就拜托了。他们还不会丧心病狂到对沈公馆下手。”沈近真镇定下来。
“近真,你要多休息,你最近神经太紧绷了。”陈昊文觉得沈近真就像被拉满的弓,蓄势待发。
“我没事,你快回去休息吧。”沈近真没有停留,快步离去。
陈昊文默默跟在沈近真身后,实际上这几天他每晚都守在沈近真家附近。他担心盛家会对沈近真不利。
这几天是他内心最为安宁的几天,他终于能为沈近真做点什么了。虽然只是远远的守望,于他而言足矣。
当他得知魏若来被抓,看着沈近真哀痛欲绝,再到后来沈近真为救魏若来的毅然决然,都让他更加深刻的明白,终此一生,沈近真都不会属于他。
可是他就是爱她,这种爱并不狭隘,并非一定要拥有,就是单纯的希望她幸福,哪怕能给她幸福的那个人不是自己,只要她幸福,他甘愿一生只在一旁默默守候。
就像现在这样,沈近真并不知道他做的这些,可是他甘之如饴。
他看着沈近真家的灯亮了起来,一道剪影映在窗户上,清晰又模糊。
沈近真没有回沈公馆,陈昊文知道这里是她和魏若来的家,她要在这里等魏若来回来。在这期间,独自一人舔舐自己的伤口。
这样的夜晚对于沈近真来说,比白天更难熬。静谧的气氛放大了她的哀伤,加重了心中的苦楚。
沈近真看着空荡荡的床,她趴在魏若来的枕头上,默默流泪,把白天不敢外放的情绪全部释放出来。
“若来,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沈近真痛苦的闭上眼睛,“如果能选择,我希望能以身相替。”
沈近真望着家里熟悉的一切,每一处都有魏若来的气息,可每一眼都让她痛心不已。
魏若来已经被放了下来,秦风又来偷偷为他上药了。
“程处长,陈少爷让我跟您说,他已经想到办法搭救你了。你再耐心等一天。”
“鸿影怎么样了?”魏若来每次只要能和秦风搭上话,第一句就是这个问题。
秦风心想,这程处长真是个痴情的人,也是真爱他太太呀!
“她很好,您放心吧!”秦风每次都会这么说。
“告诉鸿影让她别为我担心。”魏若来的第二句总是这样的话。
秦风点点头,他谨慎的处理着魏若来身上的伤。
魏若来一声不吭,即便疼痛已经让他满头大汗,他还是紧咬牙关。
秦风处理完魏若来的伤口,“那您先休息,我就先走了。明早来给您送饭。”
魏若来望着窗外的月,寂寂无声,清晖尽洒,这样的景致让他不可抑制的思念着沈近真,那个如同皎皎明月般的女子,干净纯粹。每当魏若来觉得自己置身永夜的时候,他都会想着沈近真,这样他就不会再畏惧。
“近真,无论我能不能出去,无论未来如何,我都是真心爱你的。”
这样彼此深切的思念,即使远隔万水千山,也会抵达灵魂深处。
第二天清晨,秦风提着早饭往关押魏若来的房间走去。
周明拦住了秦风,接过早饭,“我去送吧。”
可是没走几步,周明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事,把早饭又递给秦风,“我还有事,还是你去送吧。”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秦风提着早饭,想着周明奇怪的行为。他刚才看见周明打开了食盒的盖子,“难道说这早饭有问题?”
秦风将早饭喂给了院里的野猫,猫吃后不久就中毒而死。
秦风差点叫出了声,他匆忙将野猫掩埋。
当他把早饭递给魏若来的时候,假装失手,把饭打翻在地。
“什么情况?你不想活了是不是?老子给你送早饭,你居然给老子洒了?!”秦风当着手下的面,重重在魏若来的背上打了两拳,又向手下怒吼,“愣着干什么,把这儿收拾干净。”
秦风压低声音说:“不要吃也不要喝他们给你的任何东西,有毒。”
魏若来低头看着地板上的热粥。
周明晃晃悠悠的进来了,看见地板上的粥,生气的问,“什么情况?饭怎么洒了?”
“周哥,刚才他没接稳。”秦风边说边踹了魏若来一脚。
“我不想吃,你为什么非逼我吃?”魏若来立刻配合起秦风。
“废物。”周明也不知道在骂谁,“今天一天不准给他吃饭,我看他吃不吃。”
盛希苒这时也走了进来,周明刚才还为计谋失败而气愤,很快就心生一计。
既然盛希苒和魏若来已经在一处,他把他俩都杀了,然后对外就说是盛希苒和魏若来相互械斗,两人同归于尽。
这样央行也没有办法,因为盛家同样死了人,一命抵一命了。
周明看着盛希苒背对着自己,快速掏出手枪,对着盛希苒扣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