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禁忌之地现世的同一时间,原本分散在繁星帝国四处村镇的妖邪怪物,好似受到了某种召唤,纷纷朝着日陨之谷而来,沿途一切阻挡他们的敌人、建筑都被迅速毁灭,他们踏着一条由血与火共同编织而成的通道,急速赶来。
“报,帝都西侧有一群浑身燃烧着白焰的乌鸦,正朝着日陨之谷的方向快速飞来,预估还有半个时辰就能抵达秘境入口处!”
“报,在帝都郊外翠屏山一带,突然燃烧起熊熊烈火,火势扩散的速度极快,现在已有三个村镇被火灾所波及。”
“报,原本驻守在皇陵的禁军,突然遭受到一队不明囚犯的袭击,这些人个个悍不畏死,且人数又数倍于我,守陵的军士眼看就要坚持不住了……”
金銮殿上的一众朝臣在听到士卒传回的消息后,便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讨论。
“我认为应该先派兵支援皇陵,若是皇室陵墓真被乱党攻破,那将会成为繁星帝国建国以来最大的一桩丑闻。”
“要我说,还是要先控制城郊的火灾,决不能让火势蔓延至帝都。”
“胡闹,这些不够都是芥藓之疾;真要是调回驻守在边境的巡防营,一旦让正阳帝国抓准机会趁机进攻,那才是灭顶之灾。”
这些人之所以会在这里争论不休,那是因为朝中真正能主事的重臣,早已被派往各处平乱了,就连女皇陛下也已经亲赴前线,坐镇指挥了!
日陨之谷的入口处,原本坐镇于此的陈晟峰早已带队离开,取而代之的是散落在一地的人族尸骸。
这些人都是在灾祸四起时,违逆女皇之令,偷偷赶赴此地,打算进入秘境,解救家中子弟的豪门成员。
他们的这些人的实力普遍都保持在灵海境中期左右,虽然算不上什么绝顶高手,可他们各自的身上也都配备着等级不低的护身灵宝,综合实力也不算弱。
可就是这样一群豪门的中坚力量,此刻却横七竖八地躺倒在这片荒无人烟的土地上……
而取走他们性命的,却是一把造型仿古的长剑,剑身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清冷生辉,冥冥中似乎还能听到一声声奇妙的剑鸣声响。
不久之后,有一股赤红的炎流自远方疾驰而来,它好似具备了灵智,竟然试图从地底的沟壑处悄悄潜入。
然而,当它真的潜入地底之时,却被一股震慑众生的古老气息所察觉,随之一股狂暴的灵气疯狂地席卷而至。
竟将那团潜入地下的炎流全数熄灭,侥幸残存的火苗自地底快速冲出,在一番变化后,化作了一名身穿红衣的童子。
他的身体皆是由赤红的岩浆组成,小脸精雕玉琢,很是可爱。
只不过他此刻的脸上满是疲惫之色,连身上的红光也变得黯淡了几分,那双没有情绪的双眼中,却流露出一抹忌惮,还有一丝眷恋。
仿佛在那日陨之谷中,有与他息息相关的宝物,在时刻召唤着他。
“轰隆隆!”
紧接着,一头身高数十丈,通体雪白的巨猿,自远方的一处高峰上一跃而下,巨大的冲击力将四周的地面完全震塌。
随后,只见它抬手指天,竟然一把将天空中的月光抓取到手。
月华无形,却能固定的流淌在它的掌心,化为一把银色的利刃,径直投向了门户之中。
月刃虽然锋利,可始终无法有效的突破门户的结界,天地间的灵气随着白猿的不断进攻,也逐渐变得狂暴起来,结界上跌宕出的光芒,更是令得群星黯淡,唯有一轮明月孤独的悬挂在空中,散发着温和的月光。
许久之后,在那门户的结界之上隐然浮现一些古朴玄奥的符文……
眼见无法突破,白猿的性情也变得更为暴躁,额头青筋暴跳的狂吼着,其状宛如疯魔一般。
“小白,我早就劝你,不要做这无用功的尝试,你非不听!”恍然间,却见一名身穿白衣的年轻男子,已经稳稳的站立在白猿的肩头上,右手轻抚着它的毛发,“你啊!也该改改你的性子了,为了这点小事就如此变得暴躁,这样很不好。”
却见原本陷入癫狂状态的白猿,在听了男子的话语后,竟然迅速恢复到了正常的情绪,还向男子露出了一个自诩温和的笑容。
“你是谁?”此时,只听那名红衣童子冷声询问道。
眼前这名男子的面容似乎被一层迷雾所笼罩,红衣童子越是想看清他的面容,自身神智就越容易陷入到一阵莫名的恍惚之中。
他一时竟也分不清,究竟是此人的修为太高,亦或是他所修习的灵诀有古怪。
“我?”那神秘男子在听了他这个问题后,竟然低头思索了起来。
“你难道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名字?”红衣童子见状,又问了一句。
“不是。我只是在想,现编一个什么样的名字最合适。”
……
“混账!你敢戏耍本座!”红衣童子一怒,便伸手召唤出一团炽烈的火球,凌空击向了神秘男子。
“放肆!竟敢对先生无礼!”白猿说话间便要挺身接招,但却有人比他更快一步。
不!严格来说,应该是有柄剑快他一步,横空一斩,便熄灭了空中的火球。
红衣童子万万没有想到,这柄流传久远的清辉古剑,就会选择与他为敌,难道也是为了帮助那个男子?
“我……好像……见过你?”清辉剑在扫灭火势之后,剑身上再次发出一阵剑鸣,以此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神秘男子笑着回道:“没错,以前的我确实见过以前的你。只可惜,你和我,现在都不是过去的自己来了。”
清辉剑继续发问,“你……知道……我的……过去?”
“是啊!以前的你,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也不叫现在这个名字哦!”
“我的……原名……叫什么?”
神秘男子此时却略显悲伤地说道:“承影!你还有两个兄弟,只可惜他们都不在了。”
“唉!叹人生渺渺,生如沧海一粟;看桑田似海,心似浮浪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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