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宗圣的记忆里,五百年前的青冥宗,曾经也位列天极大陆的三大上门之一,凭借的就是他们的核心功法,清虚功!
清虚功是元灏天地中少有的,功法最完善的一项空间武技。此法一旦修行有成,就可以将无垠的虚空之力,化为自己的武器。昔日青冥宗的诸多弟子,就是靠着这门功法,在天外星河中大杀四方,开创了宗门的赫赫威名!
而在宗圣前世所处的三百年后,青冥宗却已经跌出了六大中门的行列,沦落为了三等的下门,并且改名为落羽宗。究其原因,便是因为不知从何时起,青冥宗的弟子再也无法感悟到空间之力,一连数代的弟子竟无一人能够练成这门清虚功。
‘青冥浩荡不见底,飘渺无形映虚空。’这句诗,就是他们那时意图振兴宗门的诗号!
曾经也有落羽宗的门徒,携带着重金、礼品前往天堑群岛,来寻求阵宗、丹宗的帮助,他们希望能通过外力的影响,重新参悟出空间之力,可惜效果却并不理想……
宗圣在见到墨涵用出的那手挪移之法后,再叠加了青冥宗近些年的低调现况,心中便隐隐有了猜测。
若是没有猜错的话,此时的青冥宗内,能够修炼清虚功的弟子已经寥寥无几了。所以像墨涵这般的修行大才,才会转过头去钻研这缥缈挪移之道。
如今,宗圣用一句带有试探性的谎言,便诓骗出了青冥宗的真实情况。
此刻,只见墨涵一脸肃穆地问道:“一位梦中老者说的话,你也会相信,还不惜为此走一趟煜阳城!如此荒唐之事,你认为我会相信吗?”
宗圣闻言后,并未言语,只是一脸平静的看着墨涵,脑中不断思索着该如何取信于他。
片刻后,只见宗圣催动自身灵力,在空中刻画出一座微型的阵法,此圆阵覆盖的范围仅有一丈大小,可墨涵却从中感受到一股隐秘的虚空之力!
“这是……空间阵法?”
此阵名唤天行健之阵,是宗圣昔日所创的十三奇阵之一,属于最高端的加载阵法。这座阵法是以水、火、光、暗、生、灭,六种属性截然不同的九品阵纹为根基,利用它们彼此之间的碰撞所形成的反震之力,破开空间界面,帮助武者提升自身的速度。
宗圣现在便是企图利用此阵的破空之力来欺骗墨涵。
“回前辈的话,我也不知此阵是否属于空间阵法,这是那位神秘老者在梦中指点我完成的一个阵法。我也正是基于此阵的神奇,才渐渐相信了他在梦中所说的话,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前来此地,想要购买一些晶晶草的……”宗圣说话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轻,可这些话落在墨涵的耳中却犹如一道惊雷般响彻云霄。
要知道,以他的修行资质完全可以前往宗门,接受最正统的培养,未来甚至有望继承掌门大位。
可他之所以选择屈身在此,担任一城之主,就是为了要替青冥宗培养晶晶草。
此草原是星空中的产物,自身携带着微弱的空间之力,青冥宗千辛万苦才从天外弄来了少量的晶晶草种子,试图以此增强弟子对虚空之力的领悟。
而这煜阳城所处的地域便是最适合晶晶草生长之地。
此事即使是在青冥宗内部也属于最高机密,可眼前这个少年却能一语道破,并且还能随手布置出一座带有空间属性的阵法。
难道他真的是门中某位老祖所看中的弟子?
特意遣他至此修炼虚空之力?
若真是如此,那他的价值可就太大了!
其实到了现在,墨涵对此子的身份、来意已经不再关心了,包括这所谓的秘境也变得不再那么重要。
若是他真能参透这虚空之力,那对青冥宗而言,就将具有跨时代的意义,便是重回上门行列也不是不可能的。
一念至此,墨涵看向他的眼神也变得分外炙热,犹如在看一块稀世美玉一般。
一炷香后,只见宗圣、墨涵两人从气罩内一同迈步走出,两人言谈之间尽是一派和谐之色,尤其是墨涵在言语间对于宗圣的关切几乎溢于言表,让厉南月等人看得大跌眼镜、瞠目结舌……
厉南月不由开口问道:“宗圣,你们这是……谈了些什么?”
宗圣闻言后,却是洒脱笑道:“也没什么,我只是和墨城主聊了一些我过往的趣事罢了。至于这秘境之事,我也已经向他解释清楚了。”
墨涵随即看向朱千阳、聂狂两人,向他们言道:“不错,此事我已经完全弄清了。厉城主他们此行原本是为寻我而来,属于误入此地,此前发生的异动也与他们二人无关。”
可墨涵越是这样说,朱千阳、聂狂两人心中却越是怀疑。他们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宗圣与墨涵私下达成了什么协议,宗圣以秘境中的宝物为筹码,换取了墨涵的庇护。若真是如此,那他们此行可就真是徒劳无功了。
墨涵也好像看出了他们的心思,于是以近乎强硬的口吻说道:“另外,此地属于我煜阳城的管控范围,在此前异动原因尚未查清之前,我将会封锁这片区域,以防有不知情者误入此地,发生什么不测。”
墨涵此话明显是带有了逐客的意味,同时还宣告了此地的归属将会归他所有。聂狂此刻虽是大感不满,可是他权衡再三后,还是不敢和墨涵公开叫板,选择了缄默不语。
反倒是朱千阳在听到墨涵的话语后,居然乐呵呵地恭维道:“恭喜墨城主收获了这块宝地,相信在您的英明领导下,定会让此地发挥出最大的价值。现在此事既然已有定论,那朱某也就先告辞了!”
说话间,朱千阳便抽身欲走,却见墨涵的右手竟然轻搭在了他的肩头,将他牢牢定在了原地,无法挪动。
“不急,墨某正欲和厉城主、聂城主一同前往帝都,朱族长若是闲来无事,不妨与我们一同上路,路上也好有个照应!说起来,你也有多年未曾入京拜会朱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