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脑子一片恍惚。
还没反应过来,鼻子嘴巴全被封住。
呼吸都呼吸不过来!
萧天烬不仅贴住他的脸。
还拼命啃咬他的唇……
季白脑子茫茫然一片空空。
萧天烬不是很恨他么,为何还要如此对他!
“唔……”
季白拼命用力别过脸,终于得到一丝空隙。
“……唔…萧天烬……你在做什么,放开我。”
萧天烬蹙着眉,手里还拿着扯掉的丝帕。
他咬得正起劲,奈何夫人一直抗拒。
他不高兴了。
直接将怀里人双手攥住,用丝帕打了个结。
季白:“!”
“萧天烬,你在做什么,快放开我。”
萧天烬置若罔闻。
去咬他的喉结锁骨。
季白苦苦挣扎,这家伙一定是喝醉了!
萧天烬很生气,怀里人如此不听话。
“不许说话,聒噪!
他扬起手里布料,直接捂住季白嘴巴,让他闭嘴。
……
“真是不乖!”
萧天断不管季白的反抗,直接出手,一巴掌打在季白身上。
“啪!”
季白瞳孔放大。
萧天烬一定是鬼上身了。
救命!
“唔啊啊……”
他心里大叫,嘴里喊不出,只能发出唔唔声。
萧天烬利落地抄起腰带,二话不说……
可怜的季白,双手不得动弹,眼睛看不到。
还被萧天烬死死摁着!
他为鱼肉任人宰割。
“你知道我在战场上,最拿手的武器是什么吗?”
萧天烬俯下身,将脸贴到季白的后背,幽幽说道。
“不是大刀,不是剑,是长枪。”
“我的士兵们,都知道我耍的一手好枪。
敌人见了闻风丧胆,士兵们见了拍手叫好。”
“现在,也是该让你好好见识见识!”
季白听了这话,懵懵懂懂。
大晚上的耍什么长枪?
等他明白过来时,已经晚了。
“唔唔……”
季白头晕眼花。
……
“唔嗯……呵……”季白躲趴在被窝里,小声啜泣。
天杀的萧天烬。
抢了他。
“狗东西。”
他用被子盖住头,发出闷闷的沙哑声。
幸好喜雨不在,她回自己住处休息了。
季白咬着牙,攥着被子,疼得喉咙里一会抽泣,一会轻声哎呦叫唤。
上次的伤还没完全好透。
这回又被!
还有他可怜的衣裳,也被扯得七零八落。
难过了一小会,季白忍受着疼痛,艰难起身。
他还要自己去打温水过来洗洗。
等清理完一切,季白揉着发红的眼眸,侧身躺床上。
他找出上次用过的药膏。
五味杂陈涌上心头,恼怒又羞耻。
做完这些,他本就又疼又累又困又倦。
索性再次将被子盖过头顶,睡了过去。
*
苏六顶着月色,找到萧天烬的时候,发现他的主子已经趴在桃树上睡着了。
只是,眼前的景象,令他非常难办。
他轻手轻脚走近萧天烬,生怕将少将军吵醒。
“衣裳凌乱,腰带落地,裤子松垮。”
他仔细观察着蛛丝马迹。
“不仅如此,少将军的姿势非常怪异。”
双手搂抱着枝杈,双腿紧贴着桃树干。
以萧天烬的脚为圆心,四周落了一地的小毛桃。
苏六怔愣半天,似乎猜到一种可能,但他不敢说出来。
他紧拧着眉头,异常紧张。
仿佛碰到这辈子最难解决的事。
一时间,他头皮有些发麻。
“少将军他对着这棵桃树,到底做了什么?”
想了半天,他认为,是自己的思想有问题。
“也许少将军在这观赏桃林久了,便随意找了棵树休息,因为太累,所以睡着了。”
苏六踌躇半天,如此说服自己。
眼看着月色暗下去,天边快要露出一丝白。
再不将少将军扶走,只怕天一亮,有下人经过这里。
不能让别人见到主子这般模样。
“少将军,对不起了。”
苏六将萧天烬衣裤整理一下,这才背起他,往东厢房迈去。
*
季白睡得正迷糊,似乎听到脚步声。
喜雨兴冲冲进屋,小声告诉他:
“少爷,姑爷今天早上,命人送了几匹上好的布料来,还请了个师傅,等你起了,就过来帮你量裁衣裳。”
季白睁开眼,缓缓掀开被子。
喜雨开心的望向他,待看清楚他脸时,立马惊讶的瞪大瞳孔。
“少爷,你的眼睛!”
季白的眼睛又红又肿,神色非常憔悴。
喜雨吓一跳。
少爷不会真的得了病吧!
“少爷,你……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你哭过了?”
她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季白愣住。
屁股传来的疼痛,又令他想起昨夜的荒唐事。
“喜雨……”他轻轻出声,这才发觉到嗓子嘶哑。
他撩起额前碎发,沉沉出声:
“给我倒杯热茶来,再拿两个热鸡蛋来敷眼睛。”
喜雨看着少爷冷静得出奇,相比下觉得自己大惊小怪。
她点头转身,季白又喊住她:
“现在几时了?”
“少爷,现在已经巳时六刻。”
季白略一思索,这个时辰,正是厨房该忙碌时。
“若你见到玉红,就说我的情况更加严重,让她帮忙出府带些药来。”
季白将昨夜准备好的一锭银子,递给喜雨。
“这个给她。悄悄去办,要表现得非常焦急。若她想一探究竟,就让她来。”
“是。”
喜雨扭头,想起做衣裳的师傅还在等着,又转身对季白说:
“少爷,姑爷送来的布料放进咱们的库房了,你现下要不要去挑两件先做些衣裳。”
季白内心冷哼一声。
萧天烬这是在补偿昨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