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洛疑惑地视线向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可惜地窖里光线昏暗,她又没有白泽两米八的好视力,自然是什么都没看见。
刚想凑近一点,就被白泽一把拉住。
“别去!万一有不适的画面……”
白泽的话没有说尽。
比起果子坏掉,他更担心是部落的兽人下地窖忙碌时憋不住,就地解决落下的。
和安洛共同待了一瞬间,白泽已经开始接受不了部落里的某些族人还保持着曾经的习性,随地大小便。
特别是经过安洛的调教,知道入口的和拉出的一定要彻底分开,要是混在一起就很恶心。
白泽担心如他所想一般,已经开始不忍直视这堆果子了。
甚至开始对金图有了怨念。
毕竟他一而再再而三叮嘱,放置食物的地方一定要干净卫生,没想到还是发生了这种恶心事。
安洛和白泽的思想完全不在一个平台上,甚至对他抗拒的果子还隐隐有猜测。
拍拍白泽紧拉的大手,心不在焉说:“没事,我过去看看,族长每天都打理地窖,应该不会坏。”
可白泽依旧没松开。
“真的没事,这些都是族人们费心费力摘的,要是坏了多可惜,还会感染其他好的,我去看看,要是坏的就挑出来。”
安洛耐心解释。
白泽努力憋着一口气,挡在她跟前:“我去看,你在这里等着。”
见她态度坚决,安洛也听话地待在原地。
白泽走到角落后,忍着恶心蹲下查看,一阵扒拉后,那股恶臭愈加明显,弄得他格外抗拒。
“找到源头了吗?”安洛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
白泽被吓了一跳,张开嘴刚想回答,结果那股恶臭趁虚而入,直冲天灵盖。
哇的一声。
一个没憋住,直接扭头跑开,大吐特吐起来。
不过碍于晚饭没吃什么东西,吐了半天也没吐出个什么,只是不停干呕!
安洛看得眼睛直抽抽,不停给他拍背,又催促着离开。
“怎么臭成这样?我怎么没闻到。”
见她始终面色如常,白泽忍着干呕回应:“雌性的嗅觉本就要弱雄性兽人一些。”
安洛恍然大悟。
看着呕得脸色发白的白泽,微微心疼:“好了,那你快先过去透透气,我来看看。”
“洛洛别——”
不等白泽阻止,安洛已经蹲在他刚才的位置,开始扒拉起来。
白泽口中的臭味没嗅到,倒是嗅到熟悉的香味儿。
安洛眼睛一眯,越扒拉越兴奋。
甚至还不忘关心白泽:“没事,你放心吧,我厉害着嘞。”
话音刚落,安洛又发出一阵惊呼。
“哇!榴莲!!!”
不明所以的白泽赶紧忍着恶臭上前,还没靠近,就见她小心翼翼捧起一个浑身是刺的金黄硬壳果。
而那股熟悉的臭味儿正是来自这个硬壳果。
见她没事,吓得白泽赶紧后退几步,警惕地盯着她手上的东西。
“洛洛快把那臭果子丢掉,别脏了你的手。”
安洛两眼发亮,傻笑道:
“哈哈哈哈,白泽,别看这东西臭,这可是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能臭成这样?”白泽很是嫌弃。
安洛神秘地摆摆头。
“那可多了去了,以后慢慢做给你吃,今天先吃这个。”
一听她还要吃这个像翔一样的臭东西,白泽满眼惊恐,似乎发现不得了的事。
略带受伤的看向她:“洛洛,别吃这臭东西,我能打猎养你。”
“是是是,你本事大,厉害,但这东西不能丢,它也不是什么臭东西,它叫榴莲,好吃着,甜甜糯糯的,还是你最喜欢的甜。”
提起自己喜欢的甜,白泽眼底闪过一抹迟疑,还是不敢相信这臭东西是甜的,十分抗拒的摇头拒绝。
“不行!这东西太臭了,就算是甜的我也不吃,闻着就……”
说着,白泽小心翼翼上前一步,轻轻一嗅,“呕……”
然后人跑得更远了。
安洛见状直摇头。
“算了算了,看来你是没个口福,只能我独自享用美味了。”
白泽迟疑地看着她脸上失望的神情,几度张嘴,还是抵抗不了榴莲的臭味儿。
安洛知道吃不惯榴莲的人光闻着这股味道都是受折磨,她特意抱远一些,吩咐白泽道:
“你闻不惯我就抱远一点,你给我装点其他果子回去做果酱,再拿点蔬菜、佐料回去做饭。”
白泽听话上前,不用她叮嘱,就拿了些蔬菜和佐料。
最近饭菜都是他做,拿什么心里也有数。
唯独到拿果子的环节,白泽一脸抗拒又犯难地看着她。
即便榴莲被抱走,但果子堆里依旧还残留榴莲的臭味儿,实在让人想作呕。
还有就是……他不知道拿哪些果子做果酱?
“红浆果、麻嘴果、刺刺果、甜甜果……”
安洛一口气数了十几种果子的名字。
白泽打眼一看,这不就是地窖里有的品种都要。
这下不用安洛再报名字,他干脆每样装了十来斤,甚至连红薯也装了十来斤。
安洛扫了一眼装得满满当当的背篓,及时喊白泽住手:“够了够了,再多糖也不够用了。”
白泽一听连忙住了手。
把装满的背篓捆在树藤上,然后朝地面大喊,让金图等人帮忙拉。
一共有四根树藤。
两个背篓,外加一个榴莲就占了三根树藤,最后一根被白泽绑在安洛腰上,也示意地面上的兽人拉动。
得到指示的金图等人立刻动手往上拉。
一根两根都还正常,榴莲拉上地窖的一刻,兽人们没忍住,一个个被熏得直呕吐。
甚至还不小心松了手。
吓得正在缓缓上升的安洛发出一阵惊呼。
“啊!!!”
“小心!”
地窖里的白泽见状,脸色一变,惊呼出声。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金图立刻扑了过去,死死拽住往下掉的树藤,这才避免安洛的屁股开花。
“干什么?拉根树藤都干不好!”金图沉着脸数落那个松手的雄性兽人。
那个雄性兽人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哭丧着脸,一边帮忙拉人,一边小声解释:
“我不是故意的,是太臭了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