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刘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相信的问道。
刘据只好再把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
“这个长安令真是大胆!来人!”刘彻勃然大怒,自己一封诏书把霍去病从几千里外叫了回来,结果人刚回来就被长安令给抓了,这不是打1刘彻的脸吗?
陈吉在外面听到刘彻的怒吼声以为是太子刘据又把刘彻给惹怒了,连忙小跑着进来对刘彻说道:“陛下,什么吩咐?”
刘彻怒气冲冲的说道:“去,把长安令给朕带来,朕倒要问问他想做什么?!!”
看到刘彻怒不可遏的样子,陈吉在心里面为长安令默哀了一下,这是造了什么孽才把陛下气成这样的?
陈吉低下头来回答道:“是,奴婢遵命。”
陈吉躬着身子就要退出书房,前去长安县衙传义纵前来面君,刚刚走到门口又听到刘彻说道:“慢着!你先不要去传义纵,去替朕查查义纵为何抓了朕的冠军侯?他一个小小长安令,哪里来的胆子!”
愤怒过后刘彻就敏锐地察觉这里面有事。
就算义纵想要抓霍去病,那也得霍去病愿意跟他去才行,否则就凭义纵一个长安令的头衔可把霍去病带不回去。
“是,陛下。奴婢马上就去查。”陈吉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脸严肃的领命。
想起两年没见的那个冠军侯,陈吉心里也有些想念。
以前霍去病在长安的时候,每次进宫见刘彻都会顺便给陈吉一点赏赐,而且对陈吉也很客气,因此陈吉对霍去病也很亲近。
听到长安令义纵竟敢抓霍去病,陈吉心里已经对义纵判了死刑。
陈吉心里面安安做了决定,这一次必须好好给义纵上点眼药,让他知道知道长安可不是其他地方,容不得他义纵作威作福。
出了书房,陈吉就带了几名绣衣使者出了皇宫。
说起这绣衣使者也是刘彻去年成立的,这些人不是大汉朝廷的常设官员,而是专属于刘彻的特殊力量。
对于当前朝廷内的言官刘彻已经很不满了,他们已经跟其他权贵逐渐融合在一起了,根本不能起到监察百官的作用。
于是刘彻思来想去便成立了绣衣使,目前人数还不多,这些人地位不高但是手里的权力很大,刘彻为他们颁发了节杖虎符,遇到特殊问题甚至可以代天行事!
跟着陈吉出宫的几个人正是绣衣使中的管事,陈吉这是已经用行动说明了自己的心迹,绣衣使出动,义纵裤裆里没屎也必须给他塞进去一坨。
“杨漫。说说吧,义纵以什么理由带走的冠军侯?”出了皇宫陈吉就对身边的绣衣使杨漫问道。
“陈侍中,据我们手下报告,是因为有人意图伤害冠军侯的坐骑,冠军侯一怒之下便将这人当场格杀。”杨漫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了陈吉。
陈吉皱了皱眉头,这事情霍去病占着道理啊,对当朝大司马的战马意图不轨,被杀了也是活该。
“义纵知道经过吗?”陈吉继续问道。
杨漫回答:“这个卑职就不清楚了,事情发生的太急我们还没得到详细报告。”
陈吉点了点头说道:“走,我们去现场看看。”
见惯了这些的陈吉明白人证的重要性,就算要对付义纵,那他们手里也得有几个人证才更有说服力。
霍去病大摇大摆走在前面,很快就来到了长安县衙。
进入县衙后霍去病走到一处座位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仿佛他不是来被问案的反而是来审案一般。
义纵眉间浮现一丝怒气,这个冠军侯太嚣张了!
正要开口训斥霍去病,就从外面进来一个仆人打扮的人隐晦的递给义纵一张纸条。
义纵默不作声把纸条收进自己的袖口,慢悠悠迈着四方步进了后堂,把霍去病一个人晾在了大堂中。
霍去病满不在乎,自己有的是时间消遣,于是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起来。
衙役们对这个位高权重的冠军侯也不敢说什么,纷纷离霍去病远远的,神仙打架他们这些小鬼可不能往跟前凑,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霍去病原本赶路就累,今天又折腾了这么久,不一会儿就坐在椅子上打起了呼噜,竟是在长安县衙的大堂上睡了过去。
“这位也可真是心大,都这样了还睡得着?” 衙役们窃窃私语地讨论起霍去病。
“你懂个屁,冠军侯那是什么人?咱们长安县衙能奈何的了人家?看着吧,等会儿就有好戏了!”另一名衙役驳斥着前面说话的人。
“哎,你说我们这位县令是不是癔症了?连冠军侯都敢抓回来?”被驳斥的人也不生气反而继续说道。
“还能是什么?不就是为了自己不畏强权的名头嘛!我倒是希望冠军侯把他给拿下了,自从这位县令上任以来咱们就没过过好日子!”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兄弟们早就受不了了,咱们看着吧,我们的县令这次怕是要踢到铁板了!”
熟睡的霍去病自然听不到衙役们的窃窃私语,早就疲惫不堪的霍去病这一觉睡的无比香甜,对外界的噪音毫无知觉。
“咳咳!升堂!”就在衙役们还在低声讨论的时候义纵的声音响起来。
衙役们迅速收起玩笑按规矩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义纵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端正坐下,看到了堂下酣睡的霍去病不禁脸色一黑,拿起手中的惊堂木重重拍了下去。
“啪!”
霍去病睡的正熟,猛然被惊堂木响亮的声音吓的一激灵。
“你做什么?!”霍去病的火气噌噌往上冒,直接开口质问义纵,谁还没个起床气啊!
“冠军侯!本官正在升堂问案,你身为朝堂重臣岂可藐视大汉律法?!”义纵先开口给霍去病扣了一顶大帽子。
“笑话,按大汉律你一个长安令根本无权审问本侯!我劝你悬崖勒马及时收手,本侯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霍去病对义纵警告道,被人打断了熟睡霍去病的心情很不好。
义纵一本正经的说道:“冠军侯在长安犯下命案,本官自然有权过问!”
霍去病认真的看了看义纵,然后才起身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说道:“那好,我问你,堂上何人状告本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