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路甚是崎岖难行,恐周瑜未必得知,即便得知,也未必会走。不若全力驻守大路稳妥些。”冷苞质疑道。
“不走也无妨,”张任说道,“如若周瑜全军走大路而来,那我便走小路去袭击绵竹关,如此一来,他便首尾难顾。”
“张将军所言甚是,”黄权听完张任的分析点头道,“那便劳烦张将军率五千军士前往小路设伏,冷苞邓贤两位将军各率一万军士前往雒城外,分左右两营驻扎,我与费将军自守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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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竹关前,黄忠率领三万走大路浩浩荡荡出兵雒城,而甘宁率五千人兵出小路,周瑜自统两万紧随其后。
黄忠自不必说,甘宁和周瑜各自叮嘱随行军士时刻小心提防,沿着小路迤逦而行。
待到前方探路斥候回复距那“落凤坡”还有十里之时,周瑜让甘宁部队皆换轻装先行,自己的部队则大张旗鼓徐徐缓行。
此刻埋伏于“落凤坡”两旁丛林中的张任也得到消息说甘宁周瑜各率大军即将抵达,而甘宁军少在前,周瑜自统大军在后。
张任得知后心中暗喜,他通知全军让放甘宁过去,待到周瑜一到,立刻箭矢齐发射杀周瑜!
可他哪里知道,周瑜此刻早已是有备无患,他已经交代了甘宁过了“落凤坡”之后,佯装去雒城,实则让其夜间再次返回偷袭埋伏的军士。而自己率大军待甘宁过坡之后,立即驻扎不前。
果然,张任见甘宁走后许久,仍不见周瑜军至,只得继续暗中观察。
到了夜间,张任更是要求军士们打起十二分精神以防漏掉周瑜,可此时的周瑜大军还在“落凤坡”不远处驻扎休整。
待到当晚三更时分,“落凤坡”下依然安静如常,张任手下的军士个个眼神呆滞,疲惫不堪,张任此时也心犯嘀咕:“探报说周瑜大军早就该到了呀,为何一夜没来,难不成发现了我军设伏又退回去了?”
正想着,一片喊杀声从身后传来,只见甘宁率领刀盾兵举着火把正朝自己这边杀来!
张任忙令众军士调转弓箭向甘宁等射去,奈何此时已经被甘宁等人发现,短兵相接之际,弓箭手哪里敌得过刀盾兵,再加上张任的弓箭手此刻都精神萎靡,不一会儿就被甘宁杀的落花流水,张任见状大怒欲挺枪交战,却也被甘宁一刀劈倒。
甘宁大获全胜,忙令军士沿山放火,不远处,周瑜已经看到“落凤坡”上大火弥漫,便知甘宁已得手,于是他号令全军往雒城进发。
未到雒城,已有探马来报周瑜,说此时冷苞邓贤已在雒城左右安营扎寨,此两寨正与雒城成犄角之势。于是周瑜和甘宁便暂缓行军等待黄忠一到再研究攻城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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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孙霸天与太史慈也已率军到达南安城下驻扎,沙摩柯率一众蛮兵在后押运粮草还未到。
此刻南安城中驻防的是严颜和副将雷铜,吴兰三人,城中共计守军五万。
见孙策军至,雷铜吴兰进言道:“严将军,南安城小,恐难久守,请下令着我二人带军前往击破来犯的孙策!”
严颜笑道:“二位将军莫急,那南中孟获前日曾修书与我,言其正取那藤甲兵前来助我破孙,这几日我已让工匠把城池又加固一圈,我等只需驻守待援即可。”
“严将军可曾见过那孟获和藤甲兵是何模样吗?”雷铜问道。
“孟获我不曾见过,左不过是那蛮人模样,至于那藤甲兵嘛,无非是身披藤条手持藤盾的军士罢了。”严颜说道,“听孟获说他那藤甲兵所向披靡,甚是厉害,待到其军至,我们便可得见,只是这几日,你我务必于城中严加防守,切勿出战!”
“将军所言极是!”雷铜吴兰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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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策帐中。
“主公,适才我去探查,发现那南安城防守甚是严密,那城墙和护城河也仿佛被新修加固过。”太史慈向孙霸天汇报道。
“可曾探知城中守将情况?”孙霸天问道。
“守将是那老将严颜,还有雷铜吴兰两人是副将,城中军士约五万余人。”太史慈回道,“兵士不算少的。”
“你说那城墙城池是最近翻修的?”孙霸天好奇道。
“是啊,看着那墙头有些还挺新的,定是刚修补过,”太史慈说道,“看来这老将严颜是做好要跟我们长久对峙的准备了。”
“我看这南安城也不大,又不是什么紧要关口,”孙霸天思索道,“严颜何必如此大费周章修缮?除非……”
“除非什么?”太史慈没猜出来孙霸天说的意思。
“除非他在等待援军!”孙霸天肯定道,“必然有援军要来,所以严颜才想修缮城头,为的就延缓我军攻城进度,待到其援兵一至,再将我等一网打尽。”
“主公神机妙算啊!”太史慈听孙霸天说的鞭辟入里,不禁心生敬佩,然后他又皱眉自言自语道,“照主公这么说的话,成都还是很重视这里的,已经有五万人了,居然还在调援军过来!”
“据我推测,严颜等的未必是成都派人,很可能是那撤兵的孟获。”孙霸天看着太史慈若有所思道。
“为……为何啊?”太史慈又不懂了。
“你看啊,”孙霸天拉过太史慈拍着肩膀说道,“如果成都很重视南安,要派军来援,尽可以早些派来,为何要等到这个节骨眼?而且前日我们大破孟获,杀了他三个洞主还有那木鹿大王,忙牙长等人,孟获不但不来报仇反而在这个节点突然撤兵,不能说不巧。所以,我断定,孟获撤兵必然是去搬救兵去了,而且孟获跟南安城中一定有联系,南安城等待的援军也必然是孟获!”
听着孙霸天的分析,太史慈不由愣住,这还是之前那个好勇斗狠又性情急躁的“江东小霸王”吗?在他的身上太史慈似乎看到了军师庞统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