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再不放开,本宫就喊人了
作者:肖枫罅隙   春衫寒最新章节     
    梁帝和柯王听到这话,相互对视了一眼,又伸手将余焕英扶了起来。
    “历练?英儿,这梁都还不够你玩儿的”柯王打趣到
    梁帝和煦声音,带着绝对的权威“过些时日再说吧!英儿,去太医阁看看炜越,再回府。”
    余焕英闻言,乖巧的行礼后,带着映瑶去了太医阁。
    皇宫,太医阁
    太医轻声说道“炜先生,该换药了”
    炜越 “有劳,有劳了”
    .....
    众人“参见公主殿下”
    余焕英“不必多礼,本宫来看看先生如何了”说着抬脚朝太医阁里间走去。
    正在换药的炜越听闻余焕英来了,忙让太医停手,又披上外衣起身。
    余焕英瞧见起身,站在床沿边的炜越 “先生,伤得可重吗?”
    炜越轻轻的含笑 “小殿下怎么来了?老夫没事儿,换两次药就好了”
    余焕英上前挽着炜越的胳膊,让其先坐下 “先生,赶紧坐下休息” 又转头问太医 “先生的伤如何了?换药了吗?”
    老太医拱手回禀 “炜先生是外伤,好在没伤到筋骨,换几次药伤口慢慢就恢复了”
    余焕英瞥了一旁,小太医手上的瑶盘 “有劳太医现在换药吧”
    炜越神情有些不适的开口 “小殿下,老夫没事儿,这伤口没什么好看的”
    一旁的老太医也附和 “殿下,就是平常的刀伤,没什么好看的”
    余焕英自然是不该和炜越置气,索性对着太医摆出公主的架势质问:“老太医想必也知道,本宫是先生一手养大的,在民间这都算得上,半个子女了,怎么到了太医这里,长辈有伤在身,晚辈都不应瞧上一瞧吗?这是将本宫视为不孝之人吗?”
    老太医双膝跪地,又看了一眼炜越 “老臣不是这意思,请公主息怒,只是这伤口有碍詹观”
    余焕英缓和了神情 “太医请起,无妨,本宫微小时便随父从军,什么伤口没见过,换吧!”
    炜越无奈的叹了口气 ,只能温声提醒“小殿下,往远处站一些”
    太医上前,轻轻将纱布一层层拆开,拆到一半的时候,左肩上的纱布早浸满鲜血。整个左肩已经肿胀到一倍大,还泛着青紫色。
    拆到最后一块纱布时,没忍住的炜越,“啊~”一声,吓得一旁太医抖了抖手。待血红的纱布拿开口,暴露在众人眼前的是,左肩上的肩胛骨和肱骨,能清晰的看到,每一寸血红色的骨头,而皮肉早已不见了踪影,深深的将左肩腕出一个大洞。
    余焕英从来没见过如此狰狞又恐怖的伤口,有些不适的晃了一下身子,旁边的映瑶快速将余焕英扶到太师椅上坐着。
    炜越故作轻松的口吻 “吓着小殿下了,看吧!小殿下以后还是要多听老夫的话才对”
    余焕英双眸泛红,望着炜越,轻轻的摇了摇头 ,略带哭腔的说道 “先生是不是很痛?”
    炜越强忍着疼痛,面露和煦的安慰余焕英 “小殿下,老夫不痛,太医都说了,过几天就好了,只是看起来有点吓人罢了”
    随着太医一点一点的上药,炜越面色有些发白,又吃力的说道 “英儿,先回府,听话!”
    余焕英看出炜越确实难受得厉害,又怕自己在这里,先生故作轻松模样,强忍住泛红的双眸,对着太医和炜越嘱咐一番,便出了太医阁。
    映瑶回想起那毛骨悚然的伤口,不禁打了个寒颤:“殿下,那卫国质子手段真是暴戾凶残”
    余焕英确实吓到了,她想想不到,那个在仙霞居百般无赖少年朗,是如何用一把弯刀生生将人左肩上的皮肉腕尽的。更想象不到先生如今得有多痛,遭了多大罪。
    原本来时,还想问问先生,延洲是如何将他放走的。现在看了也没必要了。
    余焕英感觉脑子有些混沌不清 :“回府吧!太医阁吃食估计先生用不惯,今日起都让厨房给先生送吃食和补汤过去”
    映瑶应下,抚着余焕英上了马车
    “吁~殿下有位小姑娘挡住马车了”小厮回禀道
    映瑶掀开帘子,一位小姑娘双臂伸开,稳稳的挡在马车中间,小小的身躯,没有一丝胆怯。
    那小姑娘,瞧着帘子打开,悄悄踮起脚尖,伸长脖子朝帘子里张望。又迅速的跑到马车跟前,将手里的一块木盒子递给映瑶 。
    用稚嫩的声音说道 “小姐不准乱丢东西”说完就跑开了
    马车里双眸微磕的余焕英听到这句话,心里咯噔了一下,怎么感觉如此熟悉?睁眼看了看映瑶手上的木盒子。
    小厮重新驾着马车,映瑶放下帘子,又将木盒子打开。略显惊讶的看着盒子 “殿下,这是那簪子”
    余焕英看到木盒子里,暗淡无光的那枚原本应当这袖宝斋的簪子,眉心微皱,抬手将簪子拿起,只见那簪子如往常一样,触碰到余焕英的刹那间,那一抹青黛宝石光彩焕发,美的不可方物。余焕英瞧着这簪子,轻笑一声,又在指尖来回把玩一番。
    “殿下,这簪子怎么又到咱们手上了?要不奴婢去问问袖宝斋?”
    余焕英将簪子放入木盒 “去吧,把那见过买簪子人的伙计带过来,让上回那画师,照着伙计的描述,把那人给临摹出来”
    余焕英看着盒子 ,似想到了什么 “问问画师,买这簪子的人否易容”
    映瑶应下,马车将映瑶放下,余焕英独自回了公主府。
    .....
    “殿下,那几位质子小殿下在品茗居,要唤他们过来吗?”管家恭敬的询问道
    “先招呼着,本宫稍后过去”
    余焕英换了套简装,才去品茗居几位质子。
    余焕英温和的开口“学府怎么让你们出来了?”
    川西渊难得的穿了一身素衣,率先开口 “司徒侯爷的事,学府准我们出学府祭拜,只是出来才知道,梁帝今日下令,不设灵堂,不准祭奠,不入宗祠”
    全枕接过话:“英英 我等虽说是异国质子,无权干涉本宫之事,但司徒侯爵爷,也称的上是我们的学究师傅,怎么能祭拜都不准呐”
    余焕英坐主位 ,看了一眼一身素装的几人 “这是司徒侯爷自己的意思,父皇只是随了他的心愿而已。”
    三人相互张望,一脸不可置信的同声问道 “侯爷自己的意思?”
    余焕英平静的开口 “司徒侯爷生前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身后事,本宫也是听父皇说的,其他的本宫也不知道”
    三人心中虽还有疑问,但身为异国皇子,也不好多开口,便都没在言语
    余焕英问道“云祥,你知道卫国小殿下是什么时候入梁都的吗?”
    川西渊急忙的补上一句:“对啊!街上的人不都在传,司徒侯爷是与卫国小殿下一同葬身火海的吗?”
    全枕也看向齐云祥 “当初你不是说你那卫国小表弟,怕生又贪玩,这骇人惊世的事,一个纨绔皇子可是做不出来的”
    齐云祥起身,有些局促和尴尬 “其实...其实我也是前些年见过他,卫帝子嗣众多。他来齐国时,整日吃喝玩乐,逗鸟逐鹰,哪里热闹往哪里凑,性子到十分爽快。并不像如今传言那般恐怖阴森。
    “当日在学府听到传言,我也是十分震惊.更不知道他是何时来梁都,又何时如此那般厉害的”
    川西渊上前拍拍齐云祥肩,深表同情 “云祥,你是被你那小表弟给诓骗了,”
    全枕笃定的表示 “是啊,你想,为何我们听到的,先是司徒侯爷强掳卫国小殿下的传言,后才有你那小表弟身穿喜服与侯爷葬身火海,这本就是你那小表弟一手布下的局”
    川西渊恍然大悟的看着全枕 “啊!你的意思是说,司徒侯爷和云祥的小表弟情投意合,担心世人唾弃,所以一同赴死,去地府作伴”
    余焕英听到这里,心里直翻白眼。再看齐云祥的表情,似乎也有些信以为真。
    余焕英开声阻止“瞎说什么!侯爷尸骨未寒,你们身为学子,不仅不心缅悲怀,还开始胡乱编排” 由着他们自由发挥,那还得了。
    川西渊和全枕,正当有兴致的想展开说说,听到余焕英的话,也就不敢再往下说了。
    话锋一转“英英,听说你要嫁给云祥的皇兄长?”川西渊问道
    余焕英淡漠的说道 “没有的事儿”
    全枕一脸耐人寻味的,看向正在喝茶的齐云祥,故意打趣 “云祥,你以后不是要唤英英为嫂嫂了?”
    齐云祥抬眸,面黑的盯着全枕 “英英方才都说了,没有的事儿。你在胡说看看”
    川西渊不怕死的继续问道 “你们齐国不是都下了国书了吗?”
    齐云祥有些不悦的开口:“你信不信,我明天就让父皇下份国书,求娶蜀国川西殿下?”
    川西渊见状,深怕齐云祥当真 “算了,算了,当我没说”
    余焕英看着几人,打了打哈欠 “本宫今早太早起身,现在有些乏了,就不陪你们了,反正府上你们也熟。就自己照料吧”
    “英英 你回去歇息吧!我们今天过来,也是想来看看你” 齐云祥陪着余焕英走到萧凤阁门外,才掉头回去。
    回到品茗居,只见全枕勾着川西渊的肩,两人笑呵呵的看着他。
    “你们有没有觉得英英有些变了?”齐云祥开口
    川西渊一脸坏笑 “可不嘛,都快变你嫂嫂了” 说完话就躲到全枕后面
    ......
    “殿下,画师和那袖宝斋的伙计正在前天,要去看看吗?”刚料理完事情的映瑶问道
    “不用了,画好拿过来本宫瞧瞧就行了”余焕英靠在软榻上 “袖宝斋的伙计怎么说的?”
    映瑶仔细的说道:“回殿下,伙计说,是一位小公子,上来就要买簪子,连价都没还,十分爽快的买走了的”
    余焕英点头 “好,那几位质子好生招待”
    映瑶轻声询问:“奴婢给殿下传点流食过来,殿下吃点再去歇息?”
    余焕英点点头,双眸微阖
    ......
    余焕英吃过流食后,已是申时。
    映瑶将画师描绘好的画像拿了过来 “殿下,画师说,画像的公子没有易容现象,应是真实面貌”
    余焕英看了看画像,总感觉在哪儿见过,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和上次那幅一起放好”
    映瑶看着有些疲态的余焕英 “奴婢明白,殿下去浴池泡泡在歇息可好?”
    余焕英点点头,房里的嬷嬷伺候着进了浴池。
    热雾缭绕,浴池的活水也刚刚好,余焕英刚进入浴池里,整个身子都舒服了很多,闭上双眼,静静地舒缓着疲惫。
    余焕英缓缓的开口 “嬷嬷,你们都下去吧!本宫自己躺一会儿,晚些时候你们在进来”
    “玉絜,好享受啊!”
    余焕英闻声,全身一僵,睁开双眼,向四周扫去,眼睛在池边不远处的翠竹下停留。
    只见被雾气环绕的翠竹旁,有一若隐若现的白衣少年。清眸面晗的盯着余焕英。
    余焕英不确定的开口 “延洲?是你吗?”
    刚开口余焕英就后悔了,心里腹语:自己肯定是疯了,眼神花了,这浴池怎么可能有男子进得来,更何况是那刚葬身火海的疯子。
    抬手擦了擦眼睛,在仔细看看那处。果然什么都没有...
    “玉絜,是在寻我吗?”
    不待余焕英反应,一只大手从后面将她揽腰,耳旁附上一层层热气。另一只大手捂上她的双唇,指尖在那刚恢复好的嘴角伤口处摩挲。
    浴池的余焕英穿的十分薄缕,虽说浴池的雾气缭绕,看东西不是十分清楚,但清清楚楚有人贴在自己身后,余焕英身子直直的僵在原处,忘了动弹更忘了呼救。
    身后的人也感觉到了余焕英的这一状况,揽在腰上的手,轻轻松了松,随后不急不慢的轻抚起来。
    双唇依旧抵在余焕英耳旁 “玉絜,嘴角这么快就好了”
    余焕英缓了缓神,这声音太可太熟了。稍微动了动身子,低声说道 “你到底是人是鬼?”
    “玉絜,是怕我还是想我呐” 低沉略带蛊惑的声音,追着余焕英向外靠的耳朵。
    余焕英故作淡定 “你再不放开,本宫就喊人了”
    只是余焕英不知道,自己如今的情形,有多尴尬,又有多色欲魅惑,身后的人又有多面红耳赤....难以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