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脑袋里都是问号，到底哪个才是她的爸爸？
    直到警察赶来，再三确定来人正是孩子的爸爸。
    在孩子爸爸的道谢中，盛斯砚和鹿净漪离开原地。
    收回视线，鹿净漪道：“你确定你爸爸在外面没有私生子？”
    他回答得很肯定，“他不敢！”
    看见他妈怂得像只猫，怎么会有胆子出轨？
    鹿净漪故意打趣他，“那你也能确定那个孩子不是你的？”
    男人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鹿净漪。”
    “啊？”
    “我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
    “……”
    “从头到尾只有你，从前是，以后也是，这辈子都是。”
    看着他能拉丝的眼神，她差点就信了。
    他浓眉微蹙，“你不信？”
    鹿净漪犹豫了一下，“话不要说得太满，以后会发生什么，谁也没办法预料到。”
    “不管发生什么，我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
    不是，之前也没看出来，现在她怎么觉得盛斯砚有点……恋爱脑？
    鹿净漪继续和他开玩笑，“你这么说，嘻嘻的妈妈愿意吗？”
    盛斯砚把她拥进怀里，低声道：“漪漪，你明知道我不认识她。”
    鹿净漪轻笑一声，“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要是今天跑过来一个孩子叫我妈妈，你是相信他还是相信我？”
    “相信他。”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不应该信誓旦旦地说相信她吗？
    盛斯砚道：“相信孩子，如果他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
    “你对自己是不是太有信心了？”
    “我这也是相信你。”
    她怀里闷闷道：“我们离婚一年多，你怎么知道我在南江没有交男朋友？万一我生了其他男人的孩子呢？”
    “你不敢！”
    “……”他是不是太蜜汁自信了？
    她抬头看着他，“你别刺激我，你敢刺激我，我真去交男朋友！”
    他沉声道：“你要是敢背着我交男朋友，我现在就拉着你去生孩子。”
    鹿净漪故意曲解他的话，“你的意思是，我只要给你生个孩子，就可以在外面随便交男朋友了？”
    “你做梦！”
    哼！
    她就知道！
    吃过晚餐，盛斯砚哪都不让她去，直接带着她回到了御湖壹号。
    被压在沙发的那一刻，鹿净漪就在想，算了，配合配合他吧，他马上就要出差了。
    盛斯砚出差后，她又回到了鹿净暖那边住。
    等他出差回来，已经是年二十九，该过年了。
    鹿净漪在徐听禾回老家前，两个人约了个火锅。
    火锅店内，鹿净漪把涮好的毛肚夹进徐听禾碗里，“你快吃啊，别只顾着看手机！”
    徐听禾一边打字一边道：“谢谢宝贝，你先吃，别管我！”
    “行吧！”
    片刻后，徐听禾终于放下了手机，吐槽道：“我也不想这么忙的，平时碰到的难缠客户实在是太多了！就今天这个大叔，还说什么请律师也没啥用，就是带个话，走走形式，开庭也不卖力！都是白花钱，实在不想请律师！”
    “不想请律师别请呗，我也没逼着他来找我！”
    真是的，大过年的也不让人安生。
    鹿净漪轻笑着安抚道：“正常，别说你们了，我们不也是吗？”
    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总是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
    “不提他们了，真扫兴！话说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回老家吗？我妈都想你好久了！”徐听禾惋惜地问道。
    鹿净漪：“下次吧，早一个月前，我爸就给我打电话，让我和我姐今年无论如何都要在家过年！”
    “好吧！好可惜。”
    “没事，等你有空，带叔叔阿姨去南江或者来海西，我带他们去玩！”
    “说起来这个，我是该给他们安排一场旅行了。平时忙到焦头烂额，都没空孝敬父母！”
    “是啊，要是去南江，提前跟我说！到时候你就不用管了。”
    徐听禾点头，“好的！爸妈交给你我放心！”
    “放心就对了！”
    两个女人相视一笑。
    过了一会儿，徐听禾叹口气，生无可恋道：“今年回家难免又要被催婚。”
    “你和你男朋友怎么样了？也没听你再说过。”
    徐听禾闻言表情略微有些古怪，不过鹿净漪在闷头吃肉，没有留意到。
    她犹豫了一下，说道：“之前那个早就分了，现在有一个在暧昧期。”
    “又在暧昧期！”鹿净漪也没多想，“这次这个是做什么的？”
    “同行。”
    鹿净漪看了她一眼，“如果我没记错，你之前是不是说过你们女律师一般都看不上男律师，男律师一般也看不上女律师，一般都是相互嫌弃。你怎么忽然看上男律师了？”
    徐听禾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我也没想到。”
    “行吧，要是觉得合适就好好谈一个，省得叔叔阿姨整天催婚。”
    “我知道。”
    徐听禾几次都想跟鹿净漪说她和霍闻庭的事情，但是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自从上次霍闻庭让她去他那边开始，到现在一直都在一起，算是半同居了。
    可他们连正常的男女朋友都不算，霍闻庭对她也不是真心的，只想和她睡觉。
    所以，她时刻提防着自己，不让自己沉沦。
    霍闻庭和她玩，她也玩回去，两个人之间的沟通，除了在床上，全靠演戏。
    等哪天不想玩了，腻了，就分开了。
    算了，先不想了，等年后看情况再说吧！
    一顿晚餐吃完，鹿净漪的肚子鼓鼓的。
    好久没吃这么撑了。
    她里面穿着贴身毛衣，还故意鼓起肚子跟徐听禾开玩笑道：“你看，肚子被搞大了！”
    徐听禾笑着配合她，“怎么？盛斯砚的种儿？”
    “才不是他的！是火锅的种儿！”
    徐听禾笑出声。
    晚餐结束，已经是晚上将近九点，鹿净漪开车回家。
    徐听禾直奔自己的公寓而去，到家先冲了个澡，洗掉身上的火锅味。
    然后坐在床上给霍闻庭发了个信息。
    【霍律师，我明天开始休假回老家，有事直接给我发微信消息就好，不用打电话。】
    打电话她也接不到，在家她一般都会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专心陪家里人。
    霍闻庭看到信息时刚好到家，他推开门看了眼黑漆漆的客厅，果然没有人。
    他没有着急开灯，在玄关处站了一会儿。
    盯着手机怔愣片刻后，回复道：【不让打电话？徐律师在老家还有男朋友吗？怕我们的事被他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