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贺奔一人,苏杉杉自然也不会放过晋阳贺氏一族。
“按长生天神女令,诛贺氏九族。”
毕竟有“赵氏孤儿”的例子摆在前面,那自然是要斩草除根咯。不仅把贺奔子嗣妻女,包括外戚家族,358人一个不留,仆人458全部斩首屠了干净。
况且,他们都是贺奔代表贺氏家族的既得利益者,利益关联者没有例外。
苏杉杉借贺奔之名,坑杀贺奔与陈于下属军官153人,亲兵护卫1000人,那个赵军军官营直接被杀空了。
这样一搞,苏杉杉是彻底把贺奔在晋阳城的所有势力全部连根拔除了。
贺家一死,整个晋阳以及周边贵族富商纷纷望风南逃。
可惜,他们根本跑不了,他们南逃的路早就被伊晨截断了。
当苏杉杉忙着围攻晋阳城时,伊晨和哈尼迭文,则从阳曲邑出发,直接抛开晋阳城,将漯水(汾河)东岸,晋阳城周边一圈城邑,乡邑,村落,全部挨个攻克了。
苏杉杉与伊晨本就是兵分两路,同时进行,苏杉杉负责漯水(汾河)西岸。
晋阳城只是整个晋阳地区的一部分,晋阳郡包含了山西省太原市以及周边晋中市等,总人口有50万。
晋阳城实际地理位置为太原市晋源区古城营村,整个城南北长1700米,东西宽度1280米,算上驻扎赵军,总人口8万左右。
但由于这里,本是上将军赵刻驻守之地,有他指挥的晋阳精锐卫卒,为重装步兵。
1万精锐随赵刻肥义北上,还带走了晋阳当地大量民夫上了阳曲。
听闻阳曲失陷,很多人口逃往周边乡镇村落,这才在城中只剩下2万赵军,2万8平民。
毕竟古代战争多攻坚多发生于城池,乡村往往有一线生机。
伊晨从阳曲出发,2天行军110公里,抵达了榆次邑(山西省晋中市榆次区)。
位于晋阳城东17公里的城邑,8000大军只是刚刚到达,准备开始围攻,榆次邑直接投降了,只有3000守军,8000居民而已。
伊晨留守500库赛特重装枪骑兵和土尔扈特,然后马不停蹄,向西南奔袭30公里,打了阳邑(山西省晋中市太仓区),赵军守军2000人,居民7000人,由于晋阳城被攻破消息传来。
阳邑也直接投降了,伊晨继续留守500库赛特土尔扈特和重装枪骑兵。
然后,伊晨才告知苏杉杉,让她过河来接收两个城邑。
接着继续南下,又跑了20公里,到了祁邑(山西省祁县),这才碰到了近2万赵军,没想到是个空架子。
在赵军起锅灶饭之时,伊晨和哈尼迭文各率领3000重骑兵左右包抄展开,在祁县城外麦田,不等赵军军阵展开,直接冲入赵军营地,2万多赵军直接溃散了。
抓了赵军俘虏一问,这些赵军,实际上2万辅兵加徭役民夫。
头领还只是个小将,带领了2000的家丁亲卫,要对辅兵和民夫进行训练。
结果,这些杂牌军哪里经得起库赛特重骑兵正面冲锋了,随后伊晨派了赵军代表,去说服祁县开门,结果就这样轻松拿下了祁邑。
伊晨继续追着赵国溃军,南奔20公里,拿下了平陶邑(山西省平遥县,平遥古城),居民超万人,守城赵军5000人,趁着傍晚时分,女亲卫一顿猛冲,直接拿下了城门。
到了从阳曲邑出发的第6天时候,伊晨和哈尼迭文停下了南下的进度,她们菜刀斩乱麻一般,摧枯拉朽之势,南侵打下4个城邑,27个乡邑,数百个村落,把汾河东岸到太行山与五台山西面都给打了。
这一战直接总共俘虏赵军5万多。赵肃侯在晋阳临时召集6万大军,直接被伊晨给干没了。
看了下地图,伊晨发现再继续南下,就要打到韩国的邻地平阳(山西省临汾市)。
伊晨暂时不想跟韩国挑起战端,否则自己真成众矢之的了。
于是,准备绕军东去,抄后路去截断赵肃侯北上军队的后路粮道。
经过苏杉杉对晋阳城连续几天的肃反清洗,晋阳城的腥风血雨也算告一段落了。
苏杉杉巡查晋阳,发现晋阳城百姓都拥戴库赛特,这可谓是意外之喜。
有了赵国平民的归顺,日后统治晋阳城以及周边地区就不愁了。
她正自得意间,忽听得身后一阵嘈杂人声。
苏杉杉回头望去,只见一伙衣着褴褛的乞丐,不知从何处涌了出来,正不停殴打被游街示众的赵国恶官。
这个赵国恶官本就是罪大恶极,即将要处死之人,被处死的原因是霸占周边村落田地,压榨佃户。
为首一人高举木杖,沙哑地吼道:“狗官!还我儿子来!还我儿子来!“
“你们这些害人精,把我们的家产都夺光了,逼死了我的老娘,这笔账总要算的!“
“今儿个老子就是豁出这条命,也要为死去的亲人报仇!“
乞丐们人人目眦欲裂,显然是与游街示众赵国恶官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他们一边叫嚷一边围了上来,气势汹汹,将那赵国恶官打的头破血流。
库赛特精锐女亲卫和可汗卫士要阻止他们,结果这群乞丐似乎要把库赛特女兵也撕成碎片。
苏杉杉一惊,连忙命令身边几十个女亲卫上前,将这群乞丐们挡住。
人群中怨气太重,推搡间竟有人掏出了刀子,女亲卫当即将那人擒拿在地。
但是,这一举动,结果引发了很大的混乱,这群乞丐与周边赵民群起激愤,指责女亲卫不能阻碍他们复仇。
苏杉杉是明令禁止私刑的,所有赵国恶官酷吏都要经过库赛特的公审,宣读为罪状后,才能执行死刑。
眼看双方一触即发,局面难以控制。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苍老却铿锵有力的声音突然响起:“诸位乡亲,不可造次啊!“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不知何时来到人群中央,正摇头晃脑地喊道:
“大仇已报,何苦再生是非?今日这些官老爷们落难,我等百姓固然大快人心,但也莫要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啊!这些库赛特的人说不准是什么居心,万一来个里外夹攻,我们可就再也翻不了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