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轮重型弩矢如疾风骤雨般摧残城楼。
带着2400公斤力的弹性势能,转换为杀戮动力,城墙上的赵军士卒再次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密集的弩矢将赵军士卒钉在城墙的矮墙上,要么把他们钉在塔楼上。
幸存的赵军士卒哀嚎着,希望有人能够拯救他们脱离于绝死杀戮之地。
这时,城墙上开始烟雾弥漫,弩矢引燃了塔楼柱子,白烟开始扩散。
到处都是伤兵的哀嚎和燃烧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焦臭味,混合木头燃烧的灶火味,味道越来越浓烈了。
肥义和鞑乌图匍匐于地,躲在城墙矮墙后面爬行,不时有弩矢从他们头上掠过。
这时,一柄弩矢落在肥义身侧,幸好有失准头,没有将他彻底爆头。
他趴伏在地,惊魂未定。
“此.....此.......此等妖兵之物啊!“肥义颤抖着说道,脸色煞白。
鞑乌图紧皱眉头,沉声道:“主上,我们先下城吧,此处不安全!”
“那妖女有这等威力惊人的床弩,否则城墙迟早守不住!“肥义唉声叹气道。
这时,右副将连忙下令:“所有弓箭手和弩手上城,务必立即还击!务必要压制住敌军的攻势!“
赵军弩手们勉强集结,再度爬上人员撤下的城墙。
他们试图用床弩去还击,向库赛特军射击。
但幸存的床弩,由于双方距离遥远,赵军的弩矢根本射不到库赛特军的阵地。
结果,迎接这批弩手的,是第三轮、第四轮三弓床弩的连射。
与此同时,伊晨正用望远镜观察着战况,见赵军毫无还手之力,不禁得意地笑了。
“我就说这三弓床弩厉害,完全压制住了赵军的反击。“
伊晨转头对哈妮迭文说道。
哈妮迭文点头道,“主公英明,若不是投石机射程不到1公里,处于赵军床弩射程之内,也无需如此吧。”
伊晨是吸取了平城邑攻城战的经验,刚开始己方的伤亡就是赵军床弩造成的。
用射程更远更远的三弓床弩,打击赵军床弩这些定点火力点。
这就为后续配重投石机上场创造了条件,这是伊晨实验的一种新打法。
哈妮迭文冷冷道:“光靠这个还不能逼着他们投降吗?”
伊晨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冷笑道:“管他们是软骨头还硬骨头,把他们射穿再说!”
伊晨示意女亲卫们继续装填弩矢,“动作不要停,麻利一点,中午给你们补营养!”
伊晨拿起变焦望远镜,一看结果发现,城头一个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正在城墙上举着旗帜,指挥士兵们调整阵型,似乎在布置什么对策。
伊晨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那人。
“看那人的穿着打扮,似乎是赵军统兵。没想到竟然有胆量在我军密集攻击下还敢现身指挥,倒是个不怕死的主。“
伊晨冷笑一声,转头吩咐身旁的哈妮迭文,“传令下去,集中火力攻击那个赵军统兵,我倒要看看这些赵军能撑到几时。“
哈妮迭文会意,立即传令女亲卫们调整三弓床弩方向,瞄准城头的赵军统兵。
现在指挥城墙上作战的赵军统领,是赵军右副将,上将军赵刻的右裨将。
与此同时,一支支燃烧的重型弩矢如同陨石般坠落,重点攻击赵军右副将所在位置。
右副将大惊失色,连忙就地一滚,险险避过几支弩矢。
可周围的士兵就没那么幸运了,不少人被弩矢射中,当场毙命。
赵军右副将似乎点了幸运max的闪避技能,倒是连滚带爬之下躲过了很多弩矢。
“哼,我岂是你们妖女可以轻易杀死的!“
赵军右副将一边躲闪,一边怒吼。
伊晨看到如此有点不爽了,向身边哈妮迭文问道,“哈妮,你去看看杉杉那边配重投石机全组装好了吗?”
“叫她可以往前推一下了。”伊晨问道。
“好的,主公,我这就去看看。”哈妮迭文顿时骑马远去。
伊晨把骑砍2系统原版的配重投石机改装了下,将他们改成了带有滑轨滚轮的投石机。
这样做非固定式的配置投石机,可以进行移动和转向,这类中型投石机全重不到10吨,配重箱只有4吨,还是可以带轮子一起跑的。
当然,松鼠滚轮巨型配重投石机做不到,其配重箱就重8吨,全重要超过30吨。
结果,很快,伊晨看到身侧配重投石机,前面装着挡箭牌。
在一众驮马拉扯下,缓缓向前推动。
配重投石机下方有个增宽的底座,12组滚轮。
苏杉杉负责指挥女亲卫和可汗卫士,将30组配重投石机推到阳曲邑城墙400米处。
全过程中,150台三弓床弩依旧保持着连番齐射,已经射了十几轮。
而这时,赵军右副将看见周边赵军弩手死伤大半,赵军床弩也全部报废。
他躲在城墙矮墙下,也不由低头匍匐着往城墙下爬去。
城墙上到处都是重型弩矢杆子,以及大堆的尸体。
1500人赵军弩兵队死伤殆尽,城墙已经变成一片死寂。
30台配重投石车到达位置,苏杉杉是指挥者,此刻,女亲卫和可汗卫士,从装满冰块的大麻袋中,取出了网兜套住的弹药,是一颗颗人头。
没错,都是人头,是赵刻率领的2300赵军邯郸卫士的头颅。
苏杉杉下令,将这些用冰块保存的头颅,一网兜一网兜地装上配重投石机的滑槽内。
这些赵军死尸头颅就是配重投石机的弹药。
为了防止头颅高度腐烂,伊晨还特地用骑砍2系统具现化冰块进行保存。
4吨配重箱被装满石块,拉开扳机后,配重箱下落带动了杠杆,将装满死尸的头颅抛出,射向了阳曲邑内。
躲下城墙的肥义,顿时彻底体验了一番生死劫难。
但刚刚回神之际,却见地上砸落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
鞑乌图也好奇,凑近一看,却发现是一摊红红白白的东西。
接着,更多这种玩意掉落在地,砸出一滩滩红红白白混合物。
直到一颗玩意,掉在了茅草屋上,滑落到肥义和鞑乌图面前,赫然是一个人头。
一个戴着赵军皮扎甲头盔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