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兰站在她面前,眼神如刀,每一个问题都像是鞭挞:“说!果果到底在哪里!”
话语中带着不容抗拒的愤怒与母亲的绝望。
刘野菊尽管面颊疼痛难耐,嘴角挂着血丝,却依然倔强地挺直背脊,眼中闪烁着不甘的光芒:“我回来是为了寻找我自己的女儿,你们凭什么指控我?如果真有证据,那就杀了我好了!”
她的声音虽然颤抖,却不失坚决。
面对刘野菊的反抗,许兰的怒火几乎失控,一记响亮的耳光再度落下,空气中回荡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威胁:“你要是再不说实话,我就让你永远不能开口!”
随着许兰用力的动作,刘野菊的嘴被残忍地撬开,舌头被无情地拽出,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折磨与羞辱。
“我们曾经亲如姐妹,我对得起你,但你竟做出这样的事,你的心是不是真的被恶狼叼走了?”
许兰的质问中夹杂着深深的失望与痛心,“告诉我,我的女儿在哪里?”
此时的许兰,被仇恨与担忧扭曲了面容,眼眶充血,昔日的温柔荡然无存,犹如一头为了保护幼崽而变得凶狠异常的母虎,展现出人世间最为原始且强烈的母性力量。
“刘野菊,你简直禽兽不如!”
许兰的声音穿透了喧嚣的空气,愤慨与痛楚交织在一起,如同一把利剑直刺人心。
果果,那个平日里总爱甜甜地喊着“二婶”
的小丫头,她的笑声仿佛还在耳边萦绕,纯真无邪,谁能料到竟会遭遇此等不幸。
你,作为亲人,怎么能够狠得下心,编织谎言的网,将她从温暖的家庭中无情地拽出?你的心,究竟是由何种铁石构成,竟能冷漠至此!
许兰怒火燃烧,胸腔内愤怒的火焰几乎要将理智吞噬。
她虽然不敢真的对刘野菊动手,但在这一连串激烈的争执后,全身的力量仿佛被抽干,无力地瘫倒在地,脸色苍白,眼底的黑圈与嘴角的颤抖透露出身心俱疲的信号。
双手紧紧捂住那因哭泣而扭曲的脸庞,声音中夹杂着无法抑制的哽咽,一字一句,都仿佛是从破碎的心田中艰难挤出:“刘野菊,我求你了,求你发发慈悲,告诉我,我那年仅三岁的女儿现在何处?她那么小,那么无助,没有了妈妈,这个世界于她而言,该是多么的寒冷与绝望啊!”
“果果,她害怕冬天的寒风,惧怕哪怕是一点点的小伤痛,她总是需要妈妈的怀抱给予她温暖与勇气。你对我有任何不满,我都可以承受,所有的恨意与责备,我都愿意一人承担,只要你能让我的孩子平安归来,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许兰的话语中充满了母性的牺牲与祈求。
沈二柱在一旁目睹这一幕,心中涌动的不仅是愤怒,更多的是深深的自责与同情。
他忍不住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决:“哥,你先带着嫂子离开这里,让她冷静一下,我来处理这件事。”
沈大柱经历了一整夜的精神折磨,心已近乎麻木,头痛如裂,尽管表面上比许兰显得更为镇定,但那紧锁的眉头和喉间的苦涩,泄露了他内心难以言说的痛苦。
他温柔地拉起许兰,眼神中满是疼惜:“让二柱试试吧,或许他能找到解决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