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死死捂住小被子,每蹦出一个字儿都要抽上一口气,抽抽噎噎可怜极了:“你都没送过我生辰礼……你甚至都不知道本兽的生辰!明明你和我关系更好的!”
话罢,白白便再憋也不住,“哇”的一声便开始嚎啕大哭。
卿野听了这话是真真叫一个哭笑不得,有些无奈地扶了扶额,随后跟电视剧里哄孩子似的轻轻拍了拍白白,忍着笑道:“我滴个老大白哟,别哭啦,我和你才是天下第一好行了吗~”
闻言,卿野感觉这圆鼓鼓的被子颤抖的幅度似乎没那么大了,不禁挑了挑眉,戏谑道:“喂,别光说我不知你的生辰啊,老大白你不也没过问过我的生日吗?”
此话一出,这一小坨团子连抖也不抖了。
卿野也不急,勾过椅子便靠着白白慢摇慢摆地坐下,有些疲乏地支着太阳穴,目光轻飘飘落在这蛄蛹的团子上,就等着白白自己“王八探头”。
没过一会儿,白白果然别别扭扭地探出来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由于方才流了小珍珠,因此白白平素光顺的长毛此刻凌乱地糊了一脸。
见到这副形象的白白,卿野纵有表情管理的本事,也真的很难不笑。
“笑什么呀!”白白又气又羞,急忙用爪子给自己梳了梳毛,才若无其事继续道,“我生辰是六月初一,老卿你呢?”
巧了吗这不是,儿童节的气氛倒是挺衬老大白的……
卿野腹诽着。
不过在听到白白问他时,这才敛了笑,但在要回答出口时却是不禁一怔。
他的生日是四月二十六,可原身的生日是四月十六。
望着白白水汪汪的圆眼睛,卿野心里软乎乎的,轻轻地摸了摸白白的头,顿了顿。
“四月十六。”
白白喃喃重复了一遍,默默将这个日子刻在了脑子里。
“老卿!你等着!你生辰的时候本兽一定会送比这印章好上十倍的礼物给你!”
“好。”卿野垂眸笑了笑,不自觉地捻着袖口,轻声道,“一言为定。”
尽管,连他自己也不曾在意过自己的生日。
……
时榕走后,温栩念方打开了这礼盒,看着其中稀有的白玉腴,不禁有些疑惑地轻蹙起眉头。
垂眸发现侧边有一竹简,温栩念拿起后,只见上头写道:
酒能解忧,长砚不妨一试,祝生辰快乐。
温栩念复又合上竹简搁回原处,目光则落在这富有白玉腴酒的白玉瓶上。
他虽不理解时榕为何会想到赠他酒酿,不过也不重要了。
他现在唯一所想,便是期盼着这时间能够走得快些,明日能够早一点到来。
他从未如此期待过三月初九。
也从未如此想立刻见到一个人。
他想见卿野,好想好想。
甚至光是一想到那人,温栩念方才蹙起的眉头,不自觉的便被抚平了褶皱。
而那一双本就温润的含情目中,此刻盛满了柔情与笑意,灿若星河。
因此,本欲将这白玉腴原封不动束于高阁的温栩念,在念及那人馋酒的模样时,不禁眉眼一动,到底是改了主意。
将这白玉腴从礼盒中拿出来放在身边,只留竹简封存于其中。
夜色渐沉,温栩念却因这满心的雀跃而辗转反侧。
侧过身,将那块精心爱护的梅玉佩捧在手中,望着其上的纹路出神,将这白玉上的每一处纹理都拼写成了卿野的名字。
温栩念摩挲着这梅玉佩,鬼使神差的将唇贴了上去。
白玉冰凉,惊得温栩念猛然回神,意识到自己所为之后,面红耳赤,一边暗自自责着自己的失礼孟浪,一边赧然地偏过头去,藏起了满目里如同碎星的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