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时空双神的祭坛距离很近,但沈溪清也无法完全同时掌控两边的情况。
好在距离秘境和现界完全融合还有一段时间,她们还有充足的时间做好准备。
好在她还有坚硬的后台和伙伴,她们同样想要保护这个世界,并一起为之努力着。
由于时空的波动,在融合的过程里,地形一直在不断的变化,气候也反复无常,给沈溪清她们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不过两座祭坛的具体位置已经能够大致确定会在最中心已经稳定的两座高山山顶。
随着祭坛的降临,风雨也即将逼近,沈溪清已经嗅到了危险的到来,而感官灵敏的人,也同样察觉到了气息的不对。
空中忽然出现一条巨大的空间裂缝,在秘境融合期间并不少见,可这道裂缝却让所有人都有些压抑和紧张。
大量的飞行机器从裂缝中飞出,黑压压的一片,十分惊人。
“天空组攻击!”沈溪清马上下达指令,不想给i组织一点机会越过她们到达枪之柱的位置。
她的眼底满是凝重,不过倒是没有很意外。
i组织已经在这个世界存在多年,又有宫云这个有着前世记忆的首领。
这么多年的时间,召唤物品应该早就收集得差不多了,若不是祭坛位置到现在才明了,恐怕早就达成了他们的目的。
在知道白玉宝珠一直下落不明,金刚宝珠在几十年前失窃,至今未寻回,沈溪清心里早就有了预感。
哪怕心存着枪之钥也许没被找到的心思,实际上也没有多少信心。
现在事情已经发生,反而有种尘埃落定的踏实感。
“就让这一切在这里终结吧。”沈溪清神色晦暗地看着监控画面,转身走出了房间,奔赴战场。
跟在沈溪清身后,听着她指挥的部队训练有素地完成指令,随着完成度的提升,气势与默契也在快速提升,凝聚出一股气场。
其他几位守在这里的天王基本都现身开始大面积地扫荡无人机。
普通的技能难以将无人机摧毁,可是能当上天王的人,专精的技能都有着不同寻常的威力与技巧,刚好克制着科技能力。
i组织的无人机无法再寸进一步,超梦的身影从裂缝中走出。
这只从未见过的类人形精灵身上有着强烈的危险气场。
重力无视敌我将所有处于场上的人,精灵,或是物品全都压向地面。
快龙身上青筋暴起,翅膀扇动的频率也高了许多,顶着这股重力,已经飞行在空中。
沈溪清的手心贴在快龙的脖子上,传递出一股热意与能量,这些能量来源于场上集结起来的意志。
超梦眼里带着些趣味地看向在所有还能飞行的精灵中,身处最高处的快龙。
沈溪清那张熟悉的脸也进入了祂的视线,“确实命大。”
超梦说出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后,便向着快龙发射出速度极快的能量弹。
快龙凶狠地瞪着眼睛呲牙,现在的他已经不同往日了!
能量弹的轨迹明确,快龙在沈溪清这个能量聚集中转站的帮助下,在重力中也能自由飞翔。
超梦没有太过刻意地追击,而是瞥了眼她后,就向着枪之柱的位置飞去。
沈溪清想快速跟上却被几发强力的炮弹拦下,她抬眼望去。
看到周连阴翳地盯着她,比起第一次初见时的还具备人样,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人不人,鬼不鬼。
金属的线已经代替了他的血管,在皮肤下发着光,眼里已经失去了大部分人类的情绪,只留下仇恨与恶毒。
他坐在一个奇怪的飞行器上,可以随时操控周围的机器发射炮弹攻击。
“这次我一定会杀了你。”周连虎视眈眈地盯着沈溪清,周围跟着他漂浮的机器一齐发射出炮弹。
沈溪清拉起衣领,遮挡住口鼻,没有一点犹豫地追着超梦而去。
暗影球将炮弹提前拦截引爆,沈禹神色凝重地现身,“不要再为了痛苦而活了,就让我们的仇恨终结在这里吧,周连。”
狙射树枭的箭羽射出,打在周连的背上,却只扎入了一点。
柳青满眼复杂,要是她们早点发现真相,告诉那个时候还没有深陷泥潭与仇恨的朋友,那会不会一切都不同。
如果那个时候他们再回头去确认一下周连的状态,将他带回来,那是不是他也不会让仇恨成为唯一活下去的动力。
还有着人性的故人对上已经抛弃所有,只留仇恨缠捆全身的旧友。
所有的感情,故事,与情绪,都将在这里画上一个句号。
已经再没有可以挽回的如果了。
周连的嘴唇动了动,他的表情闪过一丝挣扎与怨恨,机械臂伸出将那扎入他后背的箭拔出。
那支羽箭就那样轻飘飘地下落,落到了战场上。
“就让这一切在这里结束吧。”
沈溪清若有所感地回头望去,距离已经太远了,她的眼里看不到太多的情况,却看到了一片的哀伤凝成了雾。
周围向下掉落着的机器就像是一片黑色的雨,精灵们的怒吼和人类们声音交杂在一起。
底下的生命看起那么渺小,却一直在努力去对抗着。
沈溪清闭了下眼睛,快龙加速向前跟去,超梦只是向后瞥了一眼,却没有任何举动。
她有些复杂地看着超梦的背影,你又在想着什么呢?
超梦站在帕路奇犽的祭坛中心,周围的枪之柱有规律地排序着。
祂没有回头看紧跟着祂落地的沈溪清,而是在掌心变出一块发着光,刻着神秘图案的方形东西。
沈溪清一眼认出枪之钥,在这个世界里,也就她和宫云两个有着前世记忆,和那些解密过相关史料的考古学家门知道这个东西。
不过枪之钥是从天空中降临,类似于陨石一样的物质,而在现在的秘境遗迹中,还未有过枪之钥出土。
考古学家们目前为止对枪之钥的存在还抱有怀疑。
i组织能在所有人之前找到枪之钥,想来那位活了很久的考古学家阎章出了不少力。